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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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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向畫了一道硃砂紅跡,甚至染污了旁邊幾座小城鎮。

“如故。”常伯寧提醒他,“畫錯了。”封如故答:“沒畫錯。頭朝東,腳朝西。”常伯寧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封如故在説第一具屍體被發現時的狀態。

第二具屍身在距離千里開外的九龍鎮。

他橫屍九龍鎮鎮中央的街道上,恰是頭南腳北,一刀斷喉,利落無比。

因為屍體距離太遠,而且死的一個是靈隱寶剎的佛門內家弟子,一個是普通修仙小觀的弟子,剛開始時,並無人把這兩件事情聯繫起來。

直到噩耗接二連三傳來。

死者身份不同,各自之間不存任何集,出行的理由也各不相同。

唯一相同的,只有頸間的一刃索命紅線。

惶惶之際,眾道門百思不得其解,兇手謀算這麼多條人命,究竟意何為?

塗抹在地圖上的硃砂痕跡越來越多,一筆一劃,橫平豎直,每一道就是一具屍身,一條人命。

注視着在地圖上逐漸成型的東西,座下羅浮的呼漸漸急促起來。

屍體被發現的方位,與躺位相結合,竟構成了一個字形。

最終,封如故飽蘸硃砂,在文始山,從西北方向西南方,落下了重重的一筆。……為何其他人都留有全屍,文慎兒卻只有一顆頭顱呢。外間悶雷滾過的瞬間,一道雪亮閃電將天際撕出一個口子。

地圖上的眾多硃砂印記,以最後一點作結,構成了一個巨大的血紅的“封”字。

硃砂彩濃得近黑。

而最後烙上的一點,看上去像是風飄舞的帶血秀髮。

封如故將墨筆橫向反咬於口,向後坐倒在常伯寧桌案上,撞得墨硯筆架叮噹亂響也不管。

他看向地圖,臉上神情分不大出是驚或是怒。

可説實在的,這兩種情緒都不怎麼適合雲中君,因此落在他臉上,反倒圓融成了一股“天意如此”的淡淡諷笑。

封如故看向面冷凝如冰的常伯寧:“師兄,我怕是要下山一趟了。”第2章如一居士常伯寧道:“不可。”態度堅決。

“死的是我的未婚。”封如故説,“‘封’字收筆,用的是我未婚的頭顱。這事就算不是我乾的,也與我不了干係。”

“聘書已還。”

“天下不知。”常伯寧:“既是如此,你更不能下山。這是有人刻意你出山。”

“我的好師兄。”封如故把硃砂筆掛回筆架,拿指尖撥了一下筆架上高懸的狼毫筆,“道門中明的人有不少,或早或晚,總會有人發覺殺人者是衝着我來的。有頭有臉的各道門、寒山寺、靈隱寶剎,都有修士死難。我不早些下山,給出個代,怕是要被各家集體打上風陵、討要説法了。”封如故談論人命時過分輕佻的模樣,叫底下來報信的青年羅浮微微皺了眉。

他不得不打斷了他們:“師父,文家來人……”無需他多言,文家使者去而復返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青竹殿外的雨影之中。

當然,他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文家人還沉浸在喪女的悲痛之中,沒心思去解這個殺人字謎。

封如故與文慎兒雖無真情實分,且聘書在幾個時辰前方才退還,但文家人悲痛間,第一想到的還是要讓風陵替他們撐做主。

等安撫完使者、説定風陵會給文始門一個代時,夜已深,雨未停。

封如故説要回“靜水深”休息,常伯寧代羅浮,定要照顧好他。

羅浮道了聲是,打着傘,從旁護送師父回家。

師弟離開後,常伯寧沉半晌,攤開一紙,撰寫書信。

常年養花,淡淡的杜鵑花香早已浸入他的骨中,落筆時,書頁也沾了些許清香。

若不是有人設計,師弟又執意下山,常伯寧也並不想動用這層關係。

但是……

唉。

一封信畢,常伯寧將信件折起,橫指一抹,紙張便化為鶴形光,鑽出青竹殿。

一團白光沐雨而行,消失在夜之中。

“靜水深”位於風陵後山,清淨遠人。孟夏之時,草木夕漸長,草香怡人,清影拂衣。

如果沒有這場惱人的大雨,以及不合時宜的血案,此時正是賞月的好時間。

羅浮問:“師父,您要傳書把桑師弟叫回來嗎。”封如故:“你傳吧。”

…他就知道。

他家師父連提筆都懶,怎麼可能下山。

羅浮習以為常地詢問:“師弟回來還需些時,我是下山去尋師弟,還是等師弟回山來,再和師弟一同出發?”

本沒把封如故算在同出人員之列。

封如故拿眼角掃搭他一眼,眉眼帶出的笑意能輕易叫人心魂一蕩:“浮定吧。”羅浮對這個師父縱使有百般的不滿,瞧見他這張麪皮,氣也就散了大半,道了聲夜安,便拂袖而去。

他在迴廊轉角處站定,望着進入卧房中的封如故,蹙眉輕嘆一聲。

羅浮本名並不叫羅浮,是一處新興道門的蕭姓二公子。

十年前,封如故救的人裏有他的兄長蕭讓。

羅浮念恩德,又仰慕封如故,方才來風陵求藝,三拜九叩才入得山門,又軟磨硬泡多時,才得了封如故首肯,收為徒弟,入了“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