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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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心裏全是他。
佛家極重守持心戒,一嗔之下,功德盡廢。
如一此時卻也顧不得這許多,只想讓他嚐嚐同等的羞辱。
但以封如故的臉皮,如一一時竟想不出什麼更大的羞辱了。
這讓他愈發氣急,氣得眼前發暗,待他回過神來時,封如故已倒卧在他腿上,衣衫不整,掙扎間,一條滑不留手的綢褲也順勢滑到了膝彎處。
如一顧不得這許多了,迅速動手驅散他身上的術法。……他看不得封如故用這具身體。但具體是因為什麼,現在的他無法用他有如岩漿翻滾一般的大腦思考。
如一上手一探便知,此術主在移相,所謂“相”,乃能被六六識辨認之物,可移轉相貌。
用在封如故身體上的法術稍輕,如一僅憑靈力,便能強破障。
但所謂“移相”,移的主要便是那張臉。
如一嘗試多次,無論如何都變不回封如故原本的相貌。
望着他與義父一般無二的耳尖與側顏,他的心又焦了幾分。
封如故被還原出本相的大腿處也有青蓮枝葉盤踞,從褻褲邊緣探出含羞的一角,與他本人氣質毫不相襯。
因為常年少見光,那處隱隱約約漏出的白皙,遠勝他身體的任何地方,乍一眼望去,晃得人眼花目眩。
若説豆腐有幸得道成了,也不外如此了。
被魯按倒的封如故哎了一聲,想要回頭,如一心尖一顫,立即摁住他的脖頸。
他不敢面對那張他曾經尊敬無比的臉,更無法想象,這副皮囊下,會藏着一個叫做封如故的頑劣魂魄。
如一避開那段晃眼的雪白,聲音冷似冰,摁住他的手卻熱得發了汗:“……你變回來。”封如故實話實説:“我不會啊。”如一自是不信:“戲耍我就這般有趣嗎?!”封如故誠懇道:“我真不會。”這確實是實話。
他在術法上的確不很通而且,他連解開術法的靈力都沒有。
但因為他太過誠懇,看起來簡直像在挑釁,如一的太陽一跳一跳,被他氣得頭痛裂:“你為何要用義父樣貌欺瞞於我?”
“我何時瞞你?”封如故趴在他腿上,後·門坦蕩大開,還有閒情逸致扭一扭,伸手去夠快要掉到腳踝處的褲子,“你一進來便説那些羞死人的話,什麼‘心事’呀,‘不尋常’的,我怎好意思打斷你?這樣你豈不是太過尷尬?”如一臉都氣變了:“你難道還要我謝謝你?”封如故:“不客氣。……哎,別鬧了,叫我把褲子穿上。”如一略略壓低了聲音,怒意卻已在無形中水漲船高:“變回來!我不准你用這張臉!”封如故趴在他腿上回嘴:“我與師兄同宿一屋,兩小無猜時,還沒你什麼事兒呢。”如一氣怒攻心:“你——“封如故到現在還不知大禍即將臨頭,還以為如一有再多惱怒,總不至於對着這張臉發作。
但他不慎忘記了,目前對着如一的,不是他的臉,而是一個欠揍至極的股。
如一收了聲音,原本長三尺兩寸五分的“眾生相”縮短一尺長短,化作一柄深黑戒尺,被他倒握於手,重重打下!
封如故父母温雅儒和,師父自由不羈,師兄平如水,封如故自小遇見的長輩,除了那個小心眼的師孃,都是疼着寵着他的,他何時吃過這等苦罰?
何況,他在“靜水深”裏養足十年的傷,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成不是躺着便是坐着,除了部,渾身上下無一絲多餘的,就數那處不得疼。
一尺下去,一聲脆亮。
封如故痛得直冷氣,不住扭:“你幹什麼?!”如一冷着一張臉道:“雲中君知道的,貧僧中·毒了,情緒難以自控,還請包容。”封如故:“……”封如故向來講究的是個好漢不吃眼前虧,眼看如一是真的惱了,為免皮再受苦,他馬上妥協,軟聲道:“大師,我知道錯了,這次是我不對,下次我絕不和你開這種玩……啊!!”如一手都抖了:“‘下次’?你還要和他同用一身?”封如故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直咬枕頭,一時竟沒察覺,如一提起常伯寧,用的是帶了點敵意的“他”,而非一向尊稱的“義父”。
封如故疼急了,摳緊牀沿,覺一張老臉丟了個淨光淨:“兔崽子!!”或許是因為憤怒得過了頭,如一的聲音聽起來反倒不像憤怒,伴隨着戒尺落在上的聲音,聽起來甚至有幾分心平氣和:“雲中君忘了嗎,昨你已經這樣罵過我了。”
“龜兒子!小王八蛋!”不等如一提醒,封如故沮喪地發現,這昨天他也罵過。
一時間,封如故很想念荊三釵。
這位故友有着盛怒之下能給人連起三四個準外號的本事,而他封如故還沒有在此行上修煉到家。
以前,他待那些膽敢羞辱或欺凌他的混賬,大多是苦心教育,具體內容包含口頭教育,拳頭教育,以至於墳頭教育,步驟有序,從不吃虧。
現在,他只能張口咬住牀單,含混地呻·,同時虛張聲勢:“狼崽子!小白眼狼!”如一平靜道:“雲中君,修口。”見這死孩子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封如故頭一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