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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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隱隱想明白了一層:“……所以,雲中君才假稱自己中·毒?”
“什麼話?”封如故説,“我早毒入膏肓啦。”關氏兄弟自然以為封如故這是在玩笑,常伯寧的笑意卻淡了些。
世人皆以為雲中君嬉笑怒罵,狂成。
可他句句真心,無人相知。
關不用説:“這便是了。雲中君一中毒,我們便有了馬上封鎖青陽山、慢慢查驗細的理由,這樣,那幕後之人便暫時無法發現他的計劃敗,只等我們抓出混入山中的魔道,問清幕後之人的所在,便能殺上門去,討得門中弟子的幾筆血債!”
“這理由不夠。”一旦開竅,關不知腦子也轉得不慢,“那幕後之人有意暗害雲中君,定會在外設下暗樁。突然封山,必然會引起幕後之人的懷疑,且端容君來此之事,也很有可能在他監視之下。若雲中君當真‘發瘋’,端容君何不帶走他,返回風陵診療?二君沒有非留在青陽山不可的理由,只是這點,就足以打草驚蛇了。”常伯寧一愣。……他的意外到訪,好像將事情惹得更復雜了,給如故添了麻煩?封如故並不知道常伯寧的心思。
他特意看了關不知一眼,倒對這小子的腦筋有幾分嘉許。
他將最後一顆剝好的龍眼擲入盤中,小孩子似的,細細去指尖沾着的糖水:“是,所以我叫師兄叫來兩位山主,就是想向兩位討一個封山的理由——一個你們必須封山、且不允准師兄將我帶走的理由。”説着,他站起身來,隨手抓了一樣東西在手,信步走到關不知身邊,親密地撈住了他的後頸,捏兩下。
關不知覺得他手指很軟。
他被他捏得很不自在,卻沒有多少厭惡了。
他看得出封如故有話要同他説,順勢略低了頭,想聽封如故的主意。
封如故在他耳邊呵氣,姿勢曖昧,卻用一句話,叫關不知在盛夏裏出了一身冷汗。
他親暱地説:“……關二山主,借命一用呢。”
…
…
小半個時辰後。
關不知沒能走出雲中君的院子,出來的,只有面如土的關不用。
守在院外的親隨弟子跟了幾步,才察覺異常,回頭望去:“師父,二師叔怎麼沒出來?”關不用嘴一哆嗦,抬手抹一抹:“……封山。”弟子:“……啊?”關不用切齒:“馬上封山!山中出了大事,任何人不得出入!”那名弟子眼神暗了一暗,右手不動聲地壓上間劍柄,眼中盡是成魔的戾氣。
十前,他剝了關不用徒弟的皮,趁着滿手温滑,血跡未乾,將那一身薄透的人皮披在了自己身上。
今,他不介意再換一副皮囊。
但關不用的下一句話,便叫他生了疑:“……尤其是那個姓封的!”披着人皮的魔道弟子假意詢問:“雲中君如何了?”向來温和的關不用竟怒斥道:“叫你去做,便去做!”説話間,關不用似是聽到了身後動靜,驀然轉身,在小院四周布上了三重結界,並指着階上之人痛道:“端容君,我關不用敬你是道門砥柱,但你若敢帶那瘋子離山一步,我即刻便聯合眾家道門,討伐風陵,為我胞弟要一個代!”常伯寧嚇了一跳,馬上深施一禮,乖乖回房。
弟子這才看清,關不用襟下沾着一灘新鮮的暗的血。
他的指甲雖被清洗過,其中也有絲絲縷縷的血,像是抱過一個滿身鮮血的人留下的痕跡。
弟子想到未能出門、去向不明的關不知,不由神一震。
好哇,沒想到,蝕心蠱昨夜無效,今卻派上了大用場!
他在人皮面具之下歡欣不已,在面具之上強作出一臉的震驚,尾隨着悲憤的關不用而去。
至於關不用,他背對小院,背上早被冷汗沁透。
約一盞茶工夫前,封如故捏着自家弟弟的下巴,靜道:“我既是瘋了,殺一兩個人,自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他神態平靜,像在講述一個已經發生的故事:“昨夜,我中了毒,幸得寒山寺如一大師在旁,被及時控制。如一居士不聲張,發信喚師兄前來處理。天將明時,師兄到來,本打算帶我回山,此時,聽説我中·毒,青陽山兩位山主前來關心,誰想言談之中,我瘋態復萌,趁人不備,一劍奪了關二山主命。”説着,封如故手指下滑,輕點了一下關不知上下滑動的喉結,發出一聲含混的輕笑。
關不知僵硬成了一塊死木疙瘩。
“這樣一來,關大山主是絕不可能答應師兄帶我回去的,也會立即封山,這樣一來,理由充分,山內山外之人都不會起疑。”彼時,關不用聽得滿身起粟,訥訥地問:“……在這之後呢?將弟子分別集合,一一排查?”
“一一排查太難了。”封如故眼皮也不眨一下,“不如全殺了好。”關不用一時沒能聽明白封如故的意思:“……這是何意?”
“丁酉不是要我封如故殺遍青陽派嗎?”封如故道,“我得殺給他看呢。”他説:“等今晚,一入了夜,我這個‘瘋子’便會毒·發作,逃出囚地。當然,動手的不會是我。”他走到常伯寧身邊,拉拉他的衣帶,炫耀道,“我師兄通曉法,知道能一劍封人氣,而不傷及人命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