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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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韌,他走過去發出聲音提醒敷敷,對方只是疲憊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把嬰兒往自己懷裏,試圖用大腿跟膛夾住這個嬰兒,免得對方逃走。
她是蹲下來幹活的。
“敷敷。”烏羅喊她,伸手去將嬰兒抱起,而敷敷猶豫了片刻,還是鬆開了胳膊,任由烏羅把嬰兒抱住。
烏羅看了下罐子,再看一看嬰兒踢蹬的小腿,猶豫了片刻。
他,烏羅,至今未婚未育,對如何照顧小孩子十竅通了九竅,總而言之是一竅不通。
罐子裏會不會不太好啊,聽説小孩子的骨頭是軟的,困在罐子裏可別影響發育啊……
而敷敷顯然從他的猶豫跟突然出現在身邊的罐子裏覺到了什麼,立刻神情驚恐地看了過來。
這些陶罐不是拿來裝水,就是拿來煮湯裝食物,烏羅想將孩子放在裏面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
敷敷虎視眈眈地盯着烏羅,準備好了看着對方放下去,就立刻動手搶走。
果然還是去找找有沒有什麼編織教程的書,編個藤框比較好吧。
烏羅細思片刻,將嬰兒重新給了敷敷,敷敷這才疑惑而放鬆地長舒了一口氣,緊緊摟着自己失而復得的小寶貝,不解地看向烏羅。
“我想辦法。”烏羅微笑着告訴她,“首領呢?”敷敷懵懵懂懂的,覺得自己似乎有點明白了,不過不以為然,男人能對孩子有什麼辦法,就算是烏羅也是一樣的,不過她沒有説出來,而是指了個方向給烏羅,結結巴巴道“那——那裏。她去。”烏羅眯着眼看了下方向,既不是洗澡的地方,也不是施肥的地方,他於是心安理得地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走了過去。
當行李箱碾過凹凸不平的地面震得手心發麻時,烏羅不由得幽幽想道要想富,先修路。
第36章首領正在地上畫畫。
石板並不容易刻東西,而且一旦稍有差池整個圖案就會徹底損害,極難彌補。在烏羅看到的那些石板裏,有不少內容都是刻壞了之後重新再刻的,後來首領慢慢就學乖了,有時候要記錄較長的事物,先在地面上用樹枝跟泥土畫個大概的程,順便梳理自己的思緒。
這樣失誤的可能就會低一些。
而烏羅走來時,一腳踩在了太陽上。
行李箱的滾輪碾出兩條長長的痕跡,像是烏雲般遮住了光,首領歪着頭看向烏羅,在對方徹底毀掉自己的圖畫之前,及時將對方喊到了自己身邊,避免了更多破壞。
“怎麼了?”首領問他,帶着點新奇跟動,烏羅的確經常跟別人來往,可是很少會特意尋找某個人,她有些好奇這次烏羅還會拿出什麼新玩意來。
烏羅捏了一撮鹽放在首領的掌心裏,示意她嚐嚐看。
“這是鹽。”首領看着那些白的粉末,將信將疑地看着烏羅,她的食譜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東西,因此並不懂這是什麼,是進嘴的還是像泥巴一樣拿來用的。直到烏羅先捏了一撮進自己的嘴裏,首領才確定這似乎是可以吃的東西,於是伸手去拿,她的吃相就比烏羅豪放多了,已經不是一小撮,而是一把抓去進了嘴裏。
烏羅使勁兒攔都沒攔住,只好不忍地避開視線。
這個都用不着自己親身上陣,光是用一雙眼睛看着就能覺到那鹹味得有多齁人,烏羅已經打算起身去給首領找點水潤潤嗓子了。
還好他聰明地只抓了一小把,要是拿一整袋鹽出來,首領這麼一,今天晚上就可以直接準備雙人火葬了。
烏羅絕對會以謀逆罪被叉死。
説到底還是烏羅不夠謹慎,他完全沒意識到這個世界的人吃什麼都大口大口的,更沒了解過調味料這種玩意,當然沒有任何細細品味的概念了。
烏羅覺自己很是慚愧,很是後悔,很是內疚,只期望於首領不要吃完後以為他想試圖篡位。
出乎意料的是,首領的臉在一瞬間扭曲了下後就恢復正常了,看起來並不生氣,反而是驚喜,她又用手指沾了下烏羅的手心,放在邊了這種白的晶體,忽然吐出了兩個讓人完全聽不懂的音來。
“這個,白,哪裏?怎麼?”首領説完了才想起該切換下語言系統,於是絞盡腦汁地跟烏羅着,她笨拙地説道,“以前,換,紫,黃,很大,有苦跟……”
“鹹。”烏羅補充道,“這個很鹹。”首領恍然大悟,她點點頭,重複了一次“鹹,不苦。”不過比起學新詞彙,烏羅更好奇的反而是首領居然見過鹽,他不由得摩挲了下自己的手指,搭在膝蓋上形成一個塔狀,指尖互相撥動着,若有所思起來。
首領應該是想問這樣白的鹽是從哪裏來的,又是怎麼做出來的。
後面的話證實了她以前跟別的部落換過鹽,那些鹽裏的顏有紫跟黃,結成後的晶體都較大,多數是苦鹹味。哪怕是現代,沒有經過細加工的鹽顆粒也足夠大,被稱為鹽,在這個只能靠煮來製鹽的時代,恐怕每顆鹽的塊頭會更大。
這就意味着他們曾經有過調味料,或者已經意識到了鹽對人的重要,所以在易裏有相關的信息。
現代絕大多數人都更習慣於白的食鹽,這是因為常用鹽多數是從鹽井或者鹽湖裏提取出來的,且經過加工。如首領所説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