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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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你的骨是百裏挑一。你不學武功,實屬費了好資質。”話中一頓,段無痕又上前一步,貼近他問:“北嶺有一種失傳的術,能改變學武之人的吐息,掩藏他們的功力,偽裝成一無是處的普通人。你可曾聽説過?”衞凌風正要回答,沈堯暴躁地吼了一聲:“他孃的!楚一斬,別以為老子不會發火!你一直揪着老子,是不是找呢?老子是看在你們楚家和天下第一莊的面子上,稍微敬你三分,你今天欺人太甚!”他這一吼,不止嚇到了遠處的病人,也嚇到了待在內室的許興修。
許興修原本忙着熬藥。他聽見沈堯的聲音,立刻將蒲扇放在火爐邊,起布簾,走向了廳堂。
許興修見到段無痕的那一瞬,同樣愣了片刻,才笑着問道:“這位是?”楚開容先是調侃沈堯:“你這混小子,對着一個男人,找的話也能隨便説出口……”然後他引薦道:“許大夫,這位是涼州段家的……段無痕。”許興修抬手拉過沈堯,把他護在自己的背後。沈堯甩袖時,藏在袖中的匕首掉了出來,他彎撿起匕首,重新揣回了衣兜。
附近的病人都看了過來,黃家藥鋪的那幾位醫師面面相覷。許興修擺擺手,圓場道:“這裏不是説話的地方,大家都隨我來。”言罷,許興修走向了後花園。
楚開容腳步不停,緊跟着許興修:“我今來,是想告訴你們,明天一早,官府的人會打開城門,我們就應該繼續上路了。”許興修回首,深深望他一眼:“瘟疫突發的那一,我去拜訪楚公子,經過層層通報,就是見不到你的人。今天有勞楚公子親自上門,我們師兄弟三人,幸甚至哉!”楚開容“嗤”地一笑:“慚愧。那兩天,我舊病復發,卧牀不起,沒法兒見客。”許興修並未追究。無論楚開容説什麼,許興修都聽在耳邊,連聲稱是。直到最後,許興修又另起一個話題:“我師弟是個直腸子。倘若他得罪了你,還望楚公子,莫往心中去。”楚開容倏然駐足:“我認識的人越多,就越喜歡直腸子的朋友。假使丹醫派的弟子們,都像你和衞凌風那樣,安江城的這場瘟疫,能結束嗎?”摺扇輕搖,他自問自答:“興許沒有這麼快吧。”許興修也不惱,笑説:“我的小師弟,並不曉得楚公子欣賞他。”楚開容與他對視,意味深長道:“我愛才惜才,自然欣賞你們每一個人。”*江湖上這幫名聲響亮的大人物,有什麼不好的呢?
沈堯認為,他們最大的不好就是心眼太多,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聊天就像打啞謎。雖然楚開容等人一般都是動口不動手,但是,哪怕僅僅與他們動口,也不見得有多輕鬆啊。
一刻鐘之前,沈堯見到衞凌風給段無痕搭脈。以沈堯之見,段無痕活蹦亂跳,筋脈強健,沒有任何不適之症,整個人非常強壯硬朗。
那他找衞凌風求診,究竟是費個什麼勁呢?
沈堯百思不得其解。連帶着,他看段無痕的次數也越發多了起來。
段無痕發現了沈堯灼熱的目光,提劍走到了沈堯的旁邊。沈堯尚未開口,段無痕便問:“左護法是誰?”沈堯大驚失。
段無痕自顧自地説:“你初見我時,口中喃喃自語,還提到了人皮面具。怎的,那位左護法,與我外貌相同嗎?”花園側門外,隔着一條婉轉回廊。假山橫卧在欄杆一側,嶙峋而糙,沾着青黃的鳥糞——這是黃仙醫在世時,自個兒從郊外搬回來的,據説是為了哄他的愛歡心。
不過,黃仙醫死後,花園再無一人關照。
沈堯望着頹敗的花枝,意態散漫:“當然不相同。你們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自有一種恃才傲物的秉,我一時看走了眼。”段無痕不知何時摘下一片草葉。他指尖捏着翠綠的葉子,低聲回答:“我知道他。”沈堯笑着打哈哈:“你知道什麼?”段無痕悉了沈堯的心思:“我不是在詐你。我曉得那人,劍術高超,與我身形相仿……我已經查到了他的名字。”不行了,沈堯覺得自己撐不住了。臨行前,師父曾經叮囑過他,在江湖上,少聽一些風言風語,更不要主動探聽秘辛,那樣容易惹禍上身。
沈堯經歷一番天人戰,仍是問道:“他叫什麼名字?”段無痕斜睨他一眼:“程雪落。”沈堯複述道:“程雪落?”他暗自嘀咕一句:“雪落無痕,和你倒是相配啊……”話沒説完,段無痕搭上了沈堯的肩膀。他掌中藴力,雖未催動,但只要稍微一捏,就能碎沈堯的骨頭,差不多會碎成沙。
沈堯後背一涼:“段兄,我與你無冤無仇啊。涼州段家名聲在外,講究信義和仁德,毀在我身上,未免不值當。”段無痕卻問他:“程雪落是哪裏的左護法?”沈堯皺眉道:“我真不曉得!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緣……”段無痕牽引一手指,沈堯肩膀驟疼,如針扎一般,刺痛密密切切。而沈堯作為大夫,很瞭解自己的身體,更明白段無痕只要一狠下心,沈堯此生就是個徹底的廢人。
沈堯不見棺材不掉淚,偏要看看自己的骨頭有多硬。他咬牙道:“我這一路走來,也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