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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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不需要行跪禮,除非……他想吃皇糧,入朝為官,效忠皇帝。
難怪世家子弟一談起“吃皇糧”三個字就很牴觸,還經常嘲笑趙家的趙都尉。
鄭家主這一跪,就算宣誓效忠了。
沈堯忍不住去看各大世家的反應。段無痕面不改,楚開容微微皺眉,武林盟主江展鵬坐不住了……但沈堯沒看見段永玄。
奇怪!段永玄那老賊,竟然缺席了武林世家大會!
鄭家主尚未發話,江展鵬忽然起立道:“草民江展鵬,參見聖上、太子殿下。今召開五年一度的世家大會,有勞各位兄弟姐妹遠道而來,豪傑義士濟濟一堂,更有幸得見聖上與太子……”江展鵬尚未説完,太監總管打斷道:“江盟主!”氣勢如雷。
江展鵬似乎料到了自己會被打斷,笑着接話道:“公公請講。”太監總管又對元淳帝行了一個禮,這才緩緩行步,走到距離鄭家主更近的位置。
鄭家主起身,面朝在座的世家子弟,高聲道:“諸位江湖義士,今,名為世家大會,實則為朝廷招賢納士之大會!武林紛爭,由來已久,我等牽扯其中,可謂煩不勝煩。武林世家和八大派、魔教都起過爭端,八大派殺我世家子弟……”譚百清坐在座位上,未曾起身,卻接話道:“鄭家主,我們八大派,何曾害過世家子弟?”鄭家主沒作聲。趙家的家主卻説:“譚掌門,秦淮樓一案,人盡皆知。伽藍派弟子當街行兇,殺了多少無辜百姓,你們八大派卻把罪名全推給了魔教……”這番話,江連舟很贊同。於是,江連舟搖了搖頭:“真當我們世家的人瞎了眼。”譚百清起身,重提舊事:“當在熹莽村,我和趙都尉活捉了衞凌風。衞凌風是魔教餘孽,大夥兒有目共睹。那,衞凌風屠殺全村……”
“他並未動手。”段無痕朗聲道。
此話一出,滿場寂靜。
段無痕站了起來,越過太監總管,也沒看鄭家主,甚至沒向皇帝行禮。他只説:“我和衞凌風等人一同進村,五毒教的長老也是當見證。熹莽村的村民都被下了蠱,蠱蟲發作,眾人瘋癲。説起來,當年的澹台徹,亦是蒙冤受屈。”
“段賢侄,”譚百清轉動食指上的一枚碧玉戒指,“在當今聖上的面前,你不能信口胡來。説錯一句話,便是欺君之罪。”欺君之罪,當誅九族。
沈堯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十分擔心段無痕的安危。而段無痕卻説:“加之罪,何患無辭?”當着這麼多文臣武將、皇族中人的面,段無痕的脾氣也不收一收,沈堯對他真是服了。再看那元淳帝,果然微微眯着眼,怒氣薄發。
段無痕自顧自繼續説:“熹莽村村民家中的地窖藏有符紙……”話説一半,他看向了五毒教的幾位長老。
五毒教的大長老沉思片刻,拄着枴杖,站了出來:“不錯,誠如段少俠所言。段少俠在熹莽村查案時,老夫也在場。”大長老瞥了一眼譚百清,才説:“我們發現,熹莽村的符紙,全是應天府特產的雪心紙,平民百姓消受不起。其次,熹莽村事發當,還留了幾個活口,那些活口都講一口毫無鄉音的官話……要知道,涼州百姓做不到毫無鄉音。離涼州最近的説正統官話的地方,便是譚掌門所在的應天府了。”譚百清攏指成拳:“大長老這是何意?”大長老又説:“熹莽村事發之後,整個村莊被人放火點燃,燒得一片狼藉。不過,譚掌門以為,這樣做事,便能幹乾淨淨了嗎?”大長老從袖中取出一紙公文。公文上,印着涼州本地官府的紅章。
太監總管走了過來,大長老向太監彎,並把這一紙公文給了太監。那太監又把公文呈給了元淳帝,元淳帝看過後,嘴角浮現一抹微笑。
太監深諳元淳帝的心思,當即接過公文,當眾宣讀一遍。
舉座皆驚。
原來,熹莽村的村民沒有被燒光,四位村民躲進了村長家的地窖裏。段無痕第二次進村時,發現了地窖,打開一看,這些人全都嚥了氣。但他們身邊有紙有筆,便留下了一幅畫,還有一頁紙。官府驗過,紙上字跡和村長報備的手書字跡一致,確實是村長本人親筆。
村長所繪的畫像人臉,正是光派的一位弟子。
譚百清聽完這段陳述,毫無波動道:“聖上明鑑,這是有人作祟,意圖嫁禍光派。熹莽村蠱蟲遍地,光派不養蠱蟲……”
“這應該問藥王谷。”段無痕忽然説。
藥王谷的谷主站了起來,走到元淳帝跟前,“啪”的一聲便跪下來,嘴上還説:“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谷主跪得太快,沈堯都沒看清他長什麼樣子。
元淳帝擺了擺手。
太監出聲道:“譚掌門,今乃是招賢納士之,倘若你簽下字狀,便可從輕發落,將功補過。”譚百清處事一向圓滑。沈堯猜測譚百清一定會虛與委蛇,怎料譚百清沉聲道:“恕草民不能認莫須有之罪。”他一巴掌拍在座椅上,椅子的扶手被他打爛了。
很快,沈堯明白過來。今,譚百清帶着八大派的人來到這裏,如果他立刻歸順朝廷,做出一副軟骨頭的樣子,他就會被嘲厭棄,江湖威名蕩然無存。
譚百清身為八大派之首,名門正派的脊樑骨,哪怕是死,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