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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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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顧不上。我在這世上僅剩你一個親人。我願將一切同你分享,你卻懷疑我?”作者有話説:好了,下章大師兄和小師弟的那個劇情要來了,我先手第60章刀槍劍戟藥碗被雲棠放在了一張方凳上。那碗是由一整塊白玉雕成,質地温潤,晶瑩剔透,雲棠的手指輕輕劃過邊沿,忽然嘆了口氣:“藥快涼了,你還不喝嗎?”衞凌風拾起一縷紗帳,掛在銀鈎上,應道:“我曉得師父的事與你無關。我只是不希望你再濫殺無辜。”雲棠不再喊他“兄長”,只輕聲問他:“什麼叫濫殺無辜?譚百清殺我的人,向來都是手起刀落,不留全屍。難道我還要以德報怨,用心化他嗎?”雲棠發怒時,手指搭在方凳上,凳子出現幾條裂痕。她擔心藥碗會碎,連忙收手,悄悄地挨近牀沿。她在衞凌風面前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晚輩:“你沒有見到那一幕……你沒見過爹和娘是怎麼死的。你還記得舅舅嗎?他被斬了。那一年我十五歲。”四下一片寂靜無聲。她等了很久,才等到衞凌風説:“你總想着這些,難免走火入魔。”雲棠抬起頭來,淚水盈滿雙眼:“你以為,我不想忘了嗎?我怎麼敢忘呢。我寧願當年藥王谷的谷主把我帶回去,把你留在家。我替你去領受幾百種毒藥洗髓的教訓。”雪緞手絹被系在了牀頭。衞凌風取下手絹,遞給雲棠。她緊緊攥着一角,淚水落在衞凌風的手背上。

她説:“你很有武學宗師的風範,襟如此廣闊,神如此平和。如果沒有沈堯,你應該早就出家當和尚了。難怪你讓我不要再造殺孽……你放心好了,我造的孽,報應不到你身上。你生來一副慈心,雙手不沾人命,血海深仇都看得開,大約能把《無量神功》練到第九重吧。”雲棠緩慢起身,衣裳被風吹動,薄薄一件紗裙,襯得她形銷骨立,背影纖細。

她往外走,衞凌風並未叫住她。她還在問:“為什麼我剛去丹醫派時,你不跟我相認?你分明清楚自己的身份。”衞凌風道:“我早已厭倦了江湖紛爭。”雲棠邁過門檻:“你不是厭倦。你只是膽怯。”

“或許是,”衞凌風接話,“但我也沒什麼好失去的了。”雲棠馬上提醒他:“你不是還有個小師弟嗎?”她扶着門框,有心戲道:“下次見面,我喊他嫂子?”衞凌風手中藥碗沒有拿穩,“啪”的一下灑在地上,湯汁浸透了錦繡軟墊,那一廂的雲棠反而語調輕快:“別慌呀,我讓人再給你煎一碗藥。”雲棠走後,程雪落在屋子裏站了一會兒。

程雪落和衞凌風都是話少的人。兩人偶爾談,點到即止,今天有別於往常,程雪落似乎有很多話要講。他坐在一把木椅上,取下佩劍,還沒開口,衞凌風倒是先問起他:“手臂上的傷好了嗎?”

“早已痊癒,”程雪落説,“小傷,無需掛齒。”衞凌風又問:“雲棠近裏,可曾犯過病?”程雪落避而不答:“你為何不問她,卻來問我。”衞凌風抬起一隻手,在牀側用力一撐,單腳下地。他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自嘲道:“我自幼修習《無量神功》,內力剛猛有餘,運勁不足,倘若心智不堅,極易走火入魔。我看着她,像在看年少時的自己。”程雪落也站了起來:“你曾説過,她傷在筋脈,用藥即能痊癒。”衞凌風卻説:“心病難醫,仍需調和化解。”程雪落上前一步,掃眼看過衞凌風垂在袖中的手臂,又問:“當年你用了什麼辦法,逃離藥王谷?他們為何用你試毒?”直到近裏,程雪落才知道,原來十幾年前,他和衞凌風都是父輩手中的籌碼。不同的是,他被一羣武林高手用心栽培,平安無事地長大了。而衞凌風卻九死一生,經歷過一段豬狗不如的子。程雪落對藥王谷那位谷主的手段有所耳聞。據説,能從谷主手中逃出來的人,非死即殘。

非死即殘。

衞凌風是個例外。

談起當年的經歷,衞凌風平靜得像是在複述一段道聽途説:“各門各派的習武之人,大多是資質平平。他們前往藥王谷,求取各種靈丹妙藥,用來洗髓煉骨。谷主拿我試毒、割、放血,並非與我有仇,乃是我劫數使然。”他講話時,邁開一步,腳印虛浮,程雪落並未伸手扶他。

程雪落和衞凌風間距不到半尺。彼時朝陽初升,光穿透窗紗,照得衞凌風面無血。程雪落袖手旁觀,如同一名冷漠的看客:“藥王谷對你割放血,乃是你劫數使然?”衞凌風岔開話題:“能幫我倒杯水嗎?”程雪落沉默不語。他覺得衞凌風並沒有對他説實話。儘管如此,他還是走到桌前,端起茶盞,給衞凌風倒了一杯水。

衞凌風喝水時,程雪落問他:“你父母被殺、師父橫死、師弟受辱、自己揹負罵名、一手一腿皆廢,也全是劫數使然?”衞凌風一口飲盡杯中水,才説:“正是如此。”他以為程雪落會拂袖而去。

然而,程雪落站在原地,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評價道:“閣下城府極深。”衞凌風放下杯盞,應道:“過獎。”*程雪落走出這間屋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