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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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沒有看出來。
這樣一想,李倓不由得渾身冒汗,他那點水平,給這些半瓶子水的學子講講還行,這些藝術大佬……他一上台豈不是就怯了?
李倓苦笑着説道:“諸位若是好奇大可派人去我府上取書,這樂譜的各種規範我都已經寫了出來,至於講課……我可不敢班門斧。”王維朗一笑説道:“殿下無需謙虛,能寫出這五線譜,足可見殿下在樂之一途已經登堂入室。”李倓:……
他只是想要一波師徒值啊,怎麼引來了這麼多大佬?
他有些不死心的還想拯救一波,便説道:“只是……我安排好的課程……最後才是音樂課啊,不如諸位先去歇息一下?”也好讓他做做心理準備。
結果王維十分痛快的説道:“無妨,我們就當温故知新了。”李倓:……
他從來沒想過會出現這種意外,很想問問賀知章到底怎麼搞的,要説這些人進學校賀知章不知道,他打死都不信啊!
李倓只好説道:“那學生們站着上課也不太合適,等我去問問賀監吧。”李倓沒等王維説話轉頭就走,等他到了值房的時候,賀知章看到李倓便笑道:“大王遇到他們了?”
“賀監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怎麼沒提前提醒我一聲啊。”賀知章笑了笑説道:“這有什麼,當初殿下面對百人都能侃侃而談,如今教室裏的人可不到那講座人數的一半啊。”李倓頓時怒目而視:“能一樣嗎?”愚民和大佬能放一起比較?萬一他講着講着課有什麼地方説錯了,被大佬指出來,簡直是要名聲掃地的節奏!
賀知章彷彿知道他在擔憂什麼一樣,笑着説了句:“大王無須擔心,今前來的也就王郎中和李供奉兩人有些分量,其他人無需在意。”李倓愣了一下:“李供奉?誰啊?”剛剛那屋子裏除了王維,沒有他認識的人了,如果是宮中供奉,他不應該不認得啊。
賀知章也很奇怪:“李龜年李供奉啊,大王不識得此人?”卧槽,樂聖李龜年啊!
李倓忍不住扶着桌子坐下來有氣無力説道:“不認識,我每次進宮都沒見過。”不過他想想也覺得見不到,當初他沒有差事的時候,每次進宮都是為李隆基彈箏助眠,自然用不着李龜年,後來他進宮又是每次都有事情稟報,説正事自然也不能讓李龜年在旁邊吹拉彈唱伴奏。
在這一來二去,他跟這位大唐樂聖就一直處於素昧蒙面的狀態。
賀知章見李倓整個人都蔫了,也不擔心,在他心裏,李倓這少年郎最大的好處就是百折不撓。
遇到了困難當時可能會喪氣一會,但很快就會重新振作起來,本無需旁人再勸他。
果然沒過一會,李倓就深了口氣説道:“算了,先不説這個,教室裏的再填幾張書案啊,要不然讓學生們都站着也不是辦法。”賀知章説道:“這種事情我會不知道嗎?已經讓人去了,你趕快回去吧。”李倓無奈只好回到了教室,等他到了之後發現教室雖然擁擠了一些,但好歹都坐下了,無奈之下只能定了定神,按照自己的步調去講課。
等正式開講之後,李倓發現其實自己也沒那麼不淡定,畢竟在場的人或許有擅長音樂、書法、繪畫的多面手,但並不代表他們連格物生物都懂啊。
李倓原本是想要讓孟知涯來講格物的,結果孟知涯現在被壓在司樓當牛做馬,沒辦法只能他頂上。
這課講着講着,在場的眾人也都懵了:怎麼每一節課講的東西都不一樣?
就連王維都忍不住驚訝,寧王小小年紀懂得倒是多。
而聽過李倓講課之後,許多人的心思也都開始活絡了。
他們大部分都有官職在身,不可能過來當學生,但是他們的孩子可以啊。
李倓不知道自己無形之中給書院宣傳了一波,等終於上到音樂課的時候,他不得不深口氣,梳理了一下自己原本要講的內容。
他在上課這之前就跟大佬們説了一句:“因為諸位來的太過突然,我沒有太多的準備,所以這節課程我還是會接着昨天的內容講,諸位如果有什麼疑問可以等下課之後,我會給大家一個的時間。”大佬們倒也很通情達理,紛紛表示:“你先講。”李倓就真的先講了,只不過他講課的時候喜歡跟學生互動,而大佬們在上課之前還表示不會打擾正常課堂秩序,結果真正開始講課的之後,遇到不太清楚的地方,他們還是忍不住會提問。
而李倓也不好直接説不回答,結果這回答回答着,整個課堂內容就跟基礎沒啥關係了。
一眾學子坐在那裏一臉茫然:我是誰?我在哪兒?他們在説什麼?
等到快下課的時候,李倓看了一眼教案,發現……這堂課是拐不回來了,只能無奈説道:“剛剛有誰沒聽得懂的,我是説學生。”然後他就看到幾乎所有的學生都舉起了手。
畢竟這些學生來這裏是學有用的知識,或者説他們的目標都是要當官要考科舉的,音樂方面只求有個欣賞水平就行了,沒有人往專業方面走。
而這一堂課,基本上已經涉及到很多高深的專業知識。
李倓心中嘆了口氣説道:“那這一堂課就暫時不佈置作業了,大家回去複習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