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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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從來沒為友情劃下怎樣的界限,可這一次的他卻刻意為之,要做出坦蕩顯眼的動作表情,要説友好卻充滿距離的客氣話,要讓自己從張念附近的空間裏離開。
張念正在唱歌,他背對着劉小白,身體的輪廓高瘦拔,他忽然回過身來,也不説話,只是盯着劉小白,用温柔的眼神看他。
劉小白猜想着,他知道張念在唱一首情歌,也知道張念在想那個至今沒有道清楚姓名的、喜歡的人。
冰冷的啤酒嗆在喉嚨裏,又洗得口腔苦澀,劉小白俯身去撿掉在地上的手機,他沒站穩,因此藉着醉意躺在了地上。
他覺得地面上很涼快舒服,寬闊而沒有能讓人墜落的邊界;劉小白仰着臉,那些彩的光點從他的臉上掠過了。
“可以睡覺了。”劉小白在胡亂説話。
張念終於看見了這個危險的他,唱了一半的歌曲停下來,輕快的伴奏空響着,劉小白躺着不動,繼續説:“要是明年放假了,我要去北海道玩一次。”燈光像星星在滑動,有各自固定不相撞的軌跡,張念在劉小白身邊蹲下來了,他去捏他微紅的鼻尖,問:“醉了是不是?”
“什麼時候才能去北海道呢……”劉小白獨自唸叨着,他皺起眉,順勢抬起手,想把張念束縛着他呼的手拿開。
“要是我今天……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張念糾結的話壓在喉嚨裏,他説着,狠狠地了一把劉小白的臉頰,像是發。
劉小白雙目失焦着,看樣子是徹底地醉了,他沒覺得被臉是令人訝異的,也並沒有去抗拒張念很近的俯視。
張唸的手撐在了劉小白耳朵旁邊的地面上,他預想好了從沒發生過的、猥瑣的事,他看着平靜地躺在他身體下方的人。
歌曲的伴奏結束了,續接到下一首同樣風格的。
視線前方變得混沌,劉小白的眉是自然生長的,但不混亂,鼻樑到鼻尖有漂亮的坡度,能聞到他嘴巴上還有啤酒的味道。
張念忽然閉上了眼睛,他沒做出任何越界的舉動,只是在最終嘆着氣,把劉小白的手抓住了。
這次是真切的温熱,沒有任何奇怪的藉口,沒有膽怯和紛擾,沒有躲藏。
劉小白眨了眨眼睛,他忽然笑起來了,回握住張念汗濕的手指,他看着他,問:“北海道……美不美?”第47章chapter47北方的冬季是鼓脹在風裏的、厚重的旗子。
對於比賽,劉小白沒有足夠的信心,他站在機場室外的第一秒鐘,鼻尖就被凍得生疼,張念拖着唯一的行李箱,正舉着手機和網約車司機通話。
風捲起他們額前的頭髮。
張唸的生已經過去很久了,在那之後,兩個人默認般忽視了劉小白醉酒之後模糊雜亂的記憶,張念這個人,變得越來越不像他自己,就像此時,他在打完電話之後湊上來,笑着問:“冷不冷?”
“不冷。”劉小白抿着發紫的嘴,説完之後牙齒都在打架了。
張念忽然就伸手上去,用冰涼的右手了劉小白光滑的頭髮,他少見地在室外戴了眼鏡,他在衝動之後有些拘謹,忽然躲開了劉小白困惑的視線。
看着遠處在笑。
劉小白滿臉的不悦,説:“你越來越喜歡嘲笑我了。”
“沒有,沒有。”張念擺着手,往路邊走去。
劉小白在他身後跟着,兩個人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因此穿得不薄,空氣很乾燥,在鼻腔裏升起温度,劉小白忽然就打了個噴嚏。
陌生城市的街景從車窗外躲閃過去,劉小白忽然屏住了呼,他有一瞬間錯覺得自己逃離了原本的生活,要陷入無邊的自由裏了。
有多自由呢?甚至連張念都能在他身邊。
劉小白很機械地轉着脖子,只留一條窄窄的視野在張念身上,他偷看着他。
張念舉着手機湊了上來,給他看一張網絡上的搞笑圖片,説:“能出來真好,高三憋死我了。”
“你從來不會這麼説話的。”
“你也很少這樣説話。”劉小白咬緊了牙關,他回擊的方式是捏張唸的胳膊,他説:“不要比賽了好不好,咱們回去好不好。”
“不不不,行,我錯了……”張念倒不像在卑微地討饒,他忽然很乖巧似的,説話的語氣比原本多了一層柔光;他縮在車後排的椅子上,用誠摯的眼神看向劉小白。
司機穿着白襯衫配黑領帶,從來不講話。
對於南方孩子來説,戴手套也是種奢侈的儀式,兩個人去看了這個城市最寬的河,風割着他們泛白的臉頰。
快黃昏了,天仍舊是一片沉重的灰,張唸的手上是凍得堅硬的冰糖葫蘆,兩個人順着亮起燈的巷子走。
巷子兩邊是逐漸喧囂起來的夜市。
劉小白的牙齒磕在熱茶的管上了,他抬起眼睛看着不遠處半空中雜亂的電線,深了一口氣,説:“我忽然不想回去了,奇不奇怪?”
“喜歡北方嗎?以後可以考北方的大學,一直呆在這裏,”張念吐着濃郁的白霧説話,他的另一隻手別在長棉服的衣袋裏,他把糖葫蘆遞到劉小白眼前去,問他,“來一口嗎?”劉小白張開嘴咬下了一大顆,他的腮被撐得鼓起來,一時間話都説不了了,幾秒鐘之後才含混不清地説:“好硬,好難咬。”
“不難咬啊。”説完話,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