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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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已經完全恢復了意識,四肢也恢復了掌控。
噬人的頭痛,讓我雖貪戀母親的懷抱,卻還是掙了出去。
「小輝…」我在沙發上不停扭動着,以期能找出個舒服點的姿勢讓頭痛稍緩。
看到我痛苦的樣子,媽媽忙坐起將水杯放在一旁,重新將我攬進懷裏,一手輕輕的幫我捏着太陽
,一手將體温計探進我的腋窩。
「小輝,沒事的,沒事的。先量一下體温。媽媽幫你按一按。」媽媽放好温度計,這隻手也跟着輕輕按上我的太陽,一起緩緩轉動。
她的手似乎有着某種魔力。
柔柔的力道與腦袋的脹痛相互抵消,我竟真的逐漸沉靜了下來,聽話地掖緊温度計,靠在媽媽軟軟的肩膀上。
見我停下了掙扎,媽媽焦急的面稍緩。
可她想到最近二院接收的幾例本地傳染病人,再聯繫我蒼白的臉,一個可怕的猜測便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她的語氣再次焦急了起來。
「小輝,你到底怎麼了?現在覺怎麼樣?」
「頭痛,好痛!」
「只是頭痛嗎?喉嚨痛不痛,身體其他地方呢?有沒有肌痠痛?」關心則亂,媽媽急切地問着,一雙柔荑不自覺停下,再度撫上我微微發燙的額頭。
被媽媽按摩了一會兒,我的頭痛好不容易輕了一些,此時她停下了按摩,我怎能願意。
我有些不滿,虛弱地回答着她的問題。
「媽,我沒有,我頭痛,實在太痛了,您再幫我按按吧。」媽媽這才發覺她手上的動作停了,連忙再度扶住我的後腦,輕輕按壓太陽。
可我的回答,又怎麼能讓她放下心來。
她手上的動作不敢再停,繼續詢問我的病情。
「小輝,那你覺冷嗎,身體有發冷嗎?」
「不冷,媽。我就是頭痛,剛才好痛好痛,你給我按了才好些……」我不知道媽媽問這些的用意,媽媽卻如臨大敵。
看着我虛弱不想講話的樣子,她神情依舊複雜凝重,卻不再繼續問了,只是一邊緊張地控制着按壓太陽的力道,一邊不停看着牆上掛着的時鐘。
我像是在沙漠上快要乾死的小草,終於得到了些許甘霖雨。
本能的,又順着媽媽柔軟的肩膀,向她懷裏靠了靠。
發```新```地```址5m6m7m8m..c()m兩隻柔荑按壓的力道……似乎更輕柔了些……倚在媽媽身上,我體會着與兒時記憶似有不同的温軟懷抱。
我看不到身後媽媽的表情,自顧自享受着她的温柔素指在太陽緩緩轉動。
先前頭髮絲被碰一下都會牽動腦幹的痛也漸漸消散。
有句話是怎麼説的來着?痛並快樂着。
我被媽媽輕柔地按摩。
腦袋深處的絞痛雖沒有完全散去的跡象,卻已經減輕了許多,到了一個完全可以可以忍受的程度。
更快樂的是,此時我正完全靠在媽媽的左半邊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