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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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亂動,乖乖挨在池邊。
剝鱗之痛綿延甚久,休息了一陣,虞小滿仍沒力氣站起來。
着太陽的方向舉起剛取下的幾枚扇狀鱗片,讓它們在折下透着碧藍晶瑩的光,虞小滿眯起眼睛,終於擠出一個蒼白的笑,輕喃道:“他這麼好,哪怕知曉我是魚,也不會生我的氣吧?”書上説鮫人渾身上下都是寶,除了鮫珠,鱗亦為養身上品,於是虞小滿將鱗洗淨碾成末,一半混在陸戟的茶水中,一半夜裏偷摸爬起來敷在他腿上。
前者相對簡單,鱗粉無無味,人類幾乎不會察覺。後者便不那麼容易,尤其是陸戟這樣防備心極重的人。
這虞小滿掐着大腿不讓自己睡,好不容易熬到午夜,爬起來伸手剛碰到陸戟的褻褲,陸戟便醒了,在黑暗中一把按住他的腕。
虞小滿像個做壞事被抓包的氓,慌得嗓音都在哆嗦:“我、我睡不着,起來喝杯茶。”陸戟像是信了,俄爾鬆開手道:“喝茶更難入眠。”虞小滿心虛地躺回去:“那就、就不喝了。”這下不喝也睡不着了,虞小滿摩挲着自己被握過的手腕盯着帳頂發呆,思量着該怎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鱗粉抹他腿上,冷不丁聽到陸戟問:“很疼?”
“不不不疼。”虞小滿險些靈魂出竅,“就睡不着瞎。”俗語説誠所至金石為開,又過去幾,到底讓他尋着機會。
天氣越往夏裏過越是催人萎靡困頓,陸戟亦是如此,四月裏某個休沐的午後,他捧着書在窗邊打盹,虞小滿來回走了幾圈,他都沒有要醒的跡象。
蹲下躡手躡腳捲起一雙褲腿,腦袋裏想着非禮勿視,最終還是沒忍住瞟了一眼,見陸戟雙腿修長,覆着一層薄薄肌,瞧着與常人無異,一時不知該慶幸還是遺憾。
據説當年在戰場被人自背後偷襲時,傷的其實是後頸,那人絲毫餘地未留,一刀直劈要害,分明想要陸戟死。
沒想陸戟福大命大,在數名醫者搖頭稱無能為力的情況下,昏睡幾竟然醒了過來,不過從此雙腿全無知覺,再無法正常行走。
趁陸戟睡得沉,虞小滿蹲在他面前仰頭看了他好久。
“陸郎,”只有在這時候,虞小滿才敢這樣貪婪地喚他,“陸郎你別難過,我發誓,無論用什麼方法,定會把你治好。”行醫講究望聞問切,上藥之後該做的便是觀察病人狀態,以便調整用量。
因着新一批軍入編訓練,陸戟一連幾未曾歸家。這天虞小滿等不住,大中午追到練武場去,在門口見陸戟上了馬車,二話不説也跟着爬上去,未待段衡通傳便着急問:“近來覺如何,身體可有變化或異常?”扭頭髮現車裏多了個人,陸戟一愣:“你怎會在這裏?”虞小滿恨不得直接掀了他的褲子自己看,忍了又忍,以理服人道:“我先問的。”陸戟雖滿腹疑問,還是回答:“沒有。”直到馬車動身,窗外的景緻迅速倒退,虞小滿還在嘆氣,一臉苦大仇深地思考究竟是哪裏出了錯,難不成非要那傳説中的鮫珠方能起效?
陸戟當他忙着來尋自己有難以啓齒的事,問:“陸鉞又為難於你?”虞小滿心中煩悶,忽略了“又”字,擺手道:“沒有啦。”他敢為難我?我為難他還差不多。
馬車行到半路,瞧着沿途景陌生,虞小滿問:“我們不回家嗎?”陸戟説:“去朋友的馬場,挑幾匹上得戰場的好馬。”虞小滿這才反應過來馬車並非往家裏去,扭頭便要下車,被陸戟叫住。
“那馬廠養着幾匹格温順的馬兒,”陸戟説,“若想學騎馬,再合適不過。”想來是為了還上回放風箏的情,或是通過那駿馬形的糖人猜測他想學騎馬,無論出自何原因,倒正中虞小滿的下懷。
從未騎過馬的虞小滿嚮往之情溢於言表,收了跨出去的腳,嚥了口唾沫,故作正經道:“那就……打擾了。”馬場建在京郊空無人煙的一處空地,周遭地廣人稀,自車窗向外望去,烈彷彿將掀起的塵土照出虛影,恍惚間有置身大漠之。
即將抵達時,老遠就聽得一陣朗的笑聲,與奔騰馬蹄聲混在一處。
“前頭領路的説陸大少爺帶了夫人來,我等不及一睹夫人真容,這就快馬加鞭前來接了!”緊接着車簾倏地被掀開,來人先是衝陸戟作一揖,搖頭晃腦道:“陸大少爺大駕光臨,沈某有失遠。”抬頭將視線移到虞小滿身上時,先是驚訝地愣住,隨後如同見到久別故人般揚笑起來。正説什麼,見虞小滿躲避陌生人似的往陸戟身邊靠了靠,在二人身上掃視的目光倏然黯淡下去。
到底還是擺出笑容,衝虞小滿也作揖道:“鄙人沈寒雲,久仰陸夫人大名。”進到馬場裏頭,在待客用的帳篷裏坐下,虞小滿捧着一盞茶,抿了幾口,總算想起在哪裏見過這位馬場主人。
天香樓,風箏,雅間……當時這位沈公子與眼下一般親切客氣,還把他喚作救命恩人。
只是不知他為何不告訴陸戟他倆曾見過,這令虞小滿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一面之緣而已,轉眼便忘了也不稀奇。索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虞小滿便也不多想,安靜坐着聽他倆説話,同時雀躍地期待着即將到來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