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四個耳光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卞偉強聽了楊帆的話,多少顯得有點無奈的樣子,默默的點了點頭,起身告辭要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卞偉強還是忍不住回頭説:“楊書記,中國的事情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權力大於法律,人情大於制度。您不願意隨波逐,但是要提防來自各方的冷槍暗箭。”楊帆明白卞偉強説的不假,官場上就是這樣,有時候因為一句話,或者一件事情,得罪領導的事情太多了。沒有背景的人,也許因為一點細微的疏忽,十幾年都未必能有出頭之。
楊帆當然不在乎這些個,這個事情上是打算來硬的,宛陵市還沒人能把自己怎幺樣呢。
卞偉強前腳走人,武鋼後腳就晃悠着進來了,笑嘻嘻的朝楊帆説:“楊書記,您忙呢?”楊帆一看這傢伙目光閃爍,就知道他沒啥好事,所以沒好氣的指着對面的沙發説:“有事坐下説,一看就知道你心裏有鬼。”武鋼嘿嘿的笑了笑,撓撓頭出不好意思的樣子説:“楊書記,人民醫院老白的兒子腿是殘疾的,找個媳婦不容易,這次親家來訪,所以他隆重了一點。可惜他運氣不好,撞到您手上不説,還耽誤了正經事情。按説,我不該來給他説這個情,但是老白在人民醫院幹了一輩子,活人無數,也算是積了不少陰德的人。”武鋼説得含蓄,楊帆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醫院院長看着不顯眼,可是誰沒個三災六病的?進了醫院不都要院長的關照幺?所以這個院長在緯縣的人脈,還是非常廣泛的。處理這樣的一個人,自然是要稍微慎重一點,至少是要講點策略。
楊帆想着看了看武鋼,這傢伙臉上依舊是笑嘻嘻的,不像是心虛的樣子。楊帆點點頭説:“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武鋼走了,楊帆坐在位子上想了一會,幾次拿起電話又放下,最後還是拿起電話,撥了董方的號碼説:“董書記嘛,醫院的案子,稍微的拖一拖,也別對外公佈。老白的情況有點特殊,適當的人情還是要講的。”掛了電話,楊帆又和賀小平、蘇妙娥通了一下氣。這個事情暫時就算是壓一下,以後等風波平靜了再處理。對於這個處理決定,賀小平聽了頗為安的説:“楊書記,説實話我還真的一直沒敢跟你提,人民醫院的老白是個厚道人啊。老白那邊你放心,該説的話我來説。”賀小平也不是笨人,楊帆跟他説這個事情,自然是希望這個本地的老人出面傳個話,讓老白那邊別太擔心了。當然這個事情一個處分是免不了的,不至於撤職而已。又到了下班時間,楊帆剛剛離開辦公室,手機沒命似的就響了。拿過來一看,號碼是齊國遠的,接聽之後聽見張啓德的大嗓門在喊:“兄弟,我在宛陵了,哈哈,來聚一聚吧。”楊帆倒是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傢伙來宛陵了,張思齊會不會也跟了下來呢?楊帆也|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com不好問,笑着回答:“行啊,我這就上來。”急匆匆的叫來小王和林頓,代了兩句之後,楊帆讓小王開車送自己去。長途開車其實累人的,楊帆最近休息不好,打算在車上睡一會。
上了車子楊帆就在睡,到了宛陵天剛擦黑。小王叫醒楊帆問:“楊書記,到市區了,你説往哪裏開?”楊帆看看這時候路燈有的已經開始亮了,便笑着説:“隨便找個地方停下。”小王依言停車,楊帆想了想説:“不想回去晚上就在宛陵住一夜吧,我安排地方。”小王笑了笑説:“還是不要了,我最近談了個女朋友,都快談婚論嫁了,晚上想回去。”楊帆一聽這個話,立刻就笑了説:“結婚的時候,記得請我啊。”説着楊帆想了想説:“你開到商貿中心去。”小王沒有猶豫,發動車子到了地方後,楊帆從口袋裏摸出錢包來,掏出一千塊錢遞給小王説:“拿去買點東西,給女朋友帶回去。今天算你出差,回頭告訴林頓,記得月底給補助。”小王連連搖手説:“楊書記,使不得!使不得!”楊帆把錢往小王手裏一説:“哪來那幺多廢話,跟着我這個倒黴書記,你這個司機也沒啥油水可撈的,這就是點意思。”楊帆説着下車了,小王拿着錢站在車錢,臉上多少有點動。跟着楊帆一年了,楊帆下去從不收禮,他這個司機也跟着沒油水。楊帆嘴巴上不説啥,實際上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很照顧小王和林頓的。小王心裏也明白,看着楊帆消失的背影,心裏動之餘,也只能是盡心盡力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楊帆打車到了齊國遠的別墅,剛下車齊國遠和張啓德一起出來接,一番寒暄之後,各自落座。楊帆這才笑着問張啓德:“怎幺想起來下來玩的?”張啓德嘿嘿一笑説:“哥今年四十了,總算是把兩四摘下了。”一聽這話,楊帆就笑了,連連拱手説:“可喜可賀,跨過這道坎,這一輩子你算是衣食無憂了。”張啓德嘆息一聲説:“這次實在是運氣,軍區一個老傢伙退了,半年前我就找老爺子,讓他老人家鬆鬆口。這一次他説,你也四十了,提一下也不為過。就這樣,我算是熬出頭了。軍隊不比地方啊,太講資歷了,再説這將官的名額都是嚴格控制的,多少人倒在了兩四上面啊。”楊帆笑着説:“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怎幺上任了就出來腐敗啊。”張啓德笑着罵:“什幺叫出來腐敗啊,上個月一個大軍演,我跟着忙活了一個月,這才算是清閒一點,下來跟兄弟們聚一聚。”楊帆掃了一眼門口吉普車上,進來的時候裏面是坐着人的。當兵的命令比天大,想必是張啓德沒讓人家下來。
“我説你也太嚴格了,怎幺讓兄弟們在車上待著?”楊帆笑着問。張啓德嘿嘿一笑説:“我帶的兵都野得很,沒事讓他們收收子呢。”楊帆看看齊國遠説:“晚上都怎幺安排的?車上的兄弟有幾個?要不要我來安排?”張啓德不等齊國遠説話,接過去説:“安排個,找個地方丟過去,給點煙酒讓他們自己折騰。”齊國遠皺着眉頭説:“老張,別説我説你啊,你這幺帶兵,太不厚道了。好不容易大家出來了,你讓人繼續關閉?你也好意思,我丟不起那個人。”張啓德聽了不由哈哈大笑,楊帆在邊上説:“這事情我來安排吧,打個電話讓劉鐵來接人,他有辦法能讓兄弟們舒服的玩幾天。”同樣是説安排,齊國遠説話就沒楊帆的管用,這期間的親疏自然就體現出來了。張啓德也不客氣,笑着説:“那你安排吧,我提醒你啊,別找那些嬌滴滴的小姐,這幫子後生火都旺得很,找些有經驗的老手。”齊國遠看得出張啓德的心思,嘴上沒説心裏倒是微微的有點陰影。但是很快又坦然了,心説張啓德到宛陵能先找自己,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楊帆一個電話,劉鐵顛顛就來了。代兩句後,兩吉普車的丘八給拉走了。
處理好手下的去處後,張啓德這才笑着問齊國遠:“晚上怎幺安排?”齊國遠笑着問楊帆:“楊書記你拿主意吧,你是正宗的地主啊。”楊帆想了想説:“你這的本料理難吃死了,我看還是出去吃飯,晚上回來張哥住你這裏就是了,我另外找地方休息。”張啓德笑了笑説:“先吃飯,然後找個地方坐一坐,大家一起喝幾杯啤酒,聊一聊。”楊帆想了想説:“吃飯的地方好找,喝酒聊天的地方只有酒吧啊,要不吃飯回來繼續吧。”張啓德嘿嘿一笑説:“還是去酒吧吧,沒準能遇見一個盪漾的少婦,等着哥去安呢。哈哈哈!”説着他還得意的笑了起來,楊帆和齊國遠一起無奈的笑了笑。齊國遠還好,楊帆是很不喜歡酒吧那種地方的。
既然是張啓德的意思,楊帆也不好説啥,點頭同意了。來到宛陵自然是要吃點地方的特菜。要説特菜,自然是水陽江大酒店。楊帆趕緊打電話去訂位置,運氣不錯,還有包廂。三人出門到了地方,點了幾個菜吃喝起來。
席間張啓德説起軍演的事情,楊帆這才明白,時下海峽對面的當權者不消停。搞軍演,都是為了不定期的嚇唬對面。張啓德在軍演中表現得非常賣力,這才算是得到了老爺子的首肯,得以換掉兩四。
“説起來慨啊,兩四帶在肩膀上,也有十個年頭了。”張啓德慨不已的説着,楊帆鄙視的看了一眼説:“你就知足吧,多少人兩四就是盡頭了。”張啓德苦笑着説:“確實如此,你看看軍區裏面,隨手一抓一把的閒職兩四,這一輩子就算到頭了,沒啥可撲稜的。”吃了飯,齊國遠帶路找了一家酒吧進去,要了個位置叫上一打啤酒,繼續喝酒聊天。三人正聊着,一個女人搖擺着肢過來了,看着楊帆笑着舉起手中的酒杯笑着説:“嗨,帥哥,我們又見面了。”楊帆一看是何小梅,不由得心裏一陣厭煩,這個女人好不曉事,別人拿你當神供着,是因為你家老子呢,真把自己當葱了?楊帆晚上喝了不少,一時酒勁上頭,斜着眼睛看着何小梅説:“你誰啊?邊去,沒看見我們在説話幺?”這時候酒吧還沒多少人,也沒那幺鬧,楊帆説話的聲音也大的,酒吧裏的人都聽見了。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這時候過來一個帶眼鏡的人,走到何小梅身邊諂媚的笑着問:“何總,出什幺狀況了?”何小梅被楊帆搞得正尷尬呢,這個傢伙來問話,何小梅心裏多少有點尷尬。沒好氣的衝着男子説:“要你管?回去待著。”男子立刻灰溜溜的回去了,何小梅認出齊國遠,頓時笑得陰森森的説:“我當是誰在給小帥哥撐呢,原來是齊總。”齊國遠正笑嘻嘻的往嘴巴里倒酒呢。楊帆掃何小梅的面子,齊國遠當然是最樂意看見的。現在何小梅這幺説,齊國遠給嗆得連連咳嗽。張啓德一副忠厚老實的樣子,心裏憋着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裝着手下的樣子,給齊國遠拍着背説:“齊總,當心一點嘛。”齊國遠一看這小子的表情,心説張啓德真是外表忠厚,內在詐的典型代表啊。楊帆很是目瞪口呆了一下,然後很配合的笑着問齊國遠説:“齊總,您沒事吧?”齊國遠一看這兩位同伴的表情,心裏那個恨的,心説見過裝的,沒見過這樣裝的。齊國遠順了氣之後,哼哼兩聲説:“最近天氣變化得厲害,有點不舒服。”齊國遠這是在暗示這兩位,天氣不好啊,會打雷的!裝的當心被雷劈啊!
何小梅不明白三人之間的關係,自然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還以為楊帆給嚇到了,心説這個小帥哥今天晚上差不多能上牀去了。
“齊總,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你不請我一起坐一坐?介紹我認識一下這個小帥哥?”何小梅這裏洋洋得意的説着,心裏已經覺得齊國遠應該不會在這個事情上跟自已過不去了。所以,何小梅也不等別人招呼,笑眯眯的就以勝利者的姿態坐到楊帆邊上的位置上。
哪曾想,這個時候忠厚老實的張啓德突然一回頭,脖子一梗説:“他媽的誰讓你坐下的?我兄弟讓你一邊去,你沒聽見?”剛才還一副下級姿態對待齊國遠的楊帆,這個時候也扭頭看着何小梅説:“滾蛋!”何小梅頓時臉上就掛不住了,瞪着齊國遠冷笑着問:“姓齊的,你怎幺管教下面的?敢這幺跟我説話?”不等齊國遠説話,楊帆已經冷冷的接過話説:“讓你滾蛋已經對你很客氣了,也不撒泡照照?我能看得上你?去找條公狗陪你睡覺吧。”楊帆這就是酒喝多了,加上何小梅先是給遊雅妮使絆子,後是找上門欺負齊國遠,加上幾次見面都糾纏不清的。所有不滿的情緒厚積薄發了。説出來的話,能好聽就是怪事情了。
“你他媽的是什幺東西?敢這幺跟何姐説話?”楊帆説話的聲音很大,這個時候,不遠的桌子上已經有人沉不住氣了,衝過來指着楊帆的鼻子就罵。這傢伙是一個小白臉,手裏還拎着一個啤酒瓶子,衝上來二話不説就往楊帆的頭上招呼。
楊帆酒是喝多了,但是反應還是很快,手裏的啤酒杯子飛了過去,藉着酒勁一手撐着沙發就彈了起來。那小白臉被啤酒潑了一臉,伸手去擦的時候,楊帆手裏的一個啤酒瓶已經招呼到了。
“砰!”的一聲,啤酒瓶應聲而破,小白臉頓時被砸暈了,在原地晃悠了兩下,額頭上出一道鮮血後,搖晃着摔倒了。
楊帆拍拍手説:“大家都看見了,是他先動手的,我是正當防衞。”張啓德笑着罵:“你解釋個啊,這種貨打了也就打了。”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氣焰囂張的,整個酒吧的人都驚呆了。
何小梅在邊上也坐不下去了,站起身來看看被砸暈的小白臉,再憤怒的看着楊帆,最後把目光停在齊國遠的臉上,陰森森的説:“姓齊的,今天的事情你怎幺説?”齊國遠這個時候自然沒有退縮的餘地,再説有楊帆和張啓德在呢,有什幺好怕的?所以,齊國遠把雙手一攤説:“怎幺説?我怎幺知道,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在自討沒趣。”何小梅倒是沒想到,齊國遠居然敢在江南省的地面上如此對自已説話,心頭一陣怒火,冷冷的説:“你這是不想承擔責任了?”這個時候張啓德火了,騰的一下站起來,指着何小梅的鼻子説:“你個爛女人,還有完沒完?識相的快點滾蛋。哥平時不打女人,再囉嗦不介意替你家大人管教一下你。”何小梅也有點抓狂了,瞪着張啓德説:“你管教一個試一試?”
“啪!”話音剛落,張啓德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這一巴掌閃得叫一個狠,何小梅被扇得轉了個圈子,搖晃着好幾下才站穩的。
這個時候,何小梅那個桌子上還有兩個男人,立刻站了起來,剛想衝過來,立刻被三四個酒吧的人保安攔住了。一個出胳膊上刺青的傢伙,笑嘻嘻的對兩個站起的男人説:“都坐下,都坐下,別找事啊。”之前那個過來説楊帆的男子這時候臉都氣白了,看着攔住他們的看場子的人説:“你這個酒吧還想不想開了?”傻子都知道,這個酒吧裏的看場子的,肯定是認識楊帆他們的,不然不能這幺護短。
看場子的不説話,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慢慢的扭頭不看他們。
這時候何小梅回過神來了,摸了摸發燙的臉,冷笑着看着張啓德説:“你敢打我?有種你別走,咱也不報警了,私下解決。”張啓德聽了哈哈大笑説:“要叫人啊?請便!我要是在你的人來之前離開酒吧半步,你走哪我爬到哪。”何小梅冷笑着回到位置上,之前那個男子低聲羞憤的説:“何總,報警吧。”何小梅冷笑着説:“孫秘書,這個事情先不勞煩你了。”説着何小梅摸出電話來,對着裏面吼:“王三,帶上你的人,到夜不眠酒吧來。”何小梅幾乎是在吼了,對面的張啓德聽了不由一陣冷笑着摸出手機來。
“地點,夜不眠酒吧,5分鐘內必須趕到。”説完之後,張啓德把電話往口袋裏一揣,舉起酒杯朝兩人笑着説:“大家繼續。”齊國遠這個時候也算是無所謂了,何小梅屢次欺上門來,一直忍到現在,今天也算是跟着痛快一把。反正,出手打人不是自已,楊帆也不會在今後坐視不理這個事情的。
三人居然又有説有笑的喝酒説笑起來。不到五分鐘,六個身穿便衣的壯小夥子就進來了,二話不説往三人的背後一站,一個個站那都跟筆的松樹似的,腳下似乎都釘在地板上的。
張啓德這時候有點得理不饒人了,朝對面笑了笑説:“何總,你的人呢?記得多叫點人啊,少了就不好玩了。”何小梅這個時候看出有點不對了,因為來的這六個壯小夥子,別看都長得不起眼,但是一個賽一個敦實,那舉止做派,實在是像軍隊裏面的人。不過,這個時候何小梅也不能打退堂鼓了。
舊城改造,最麻煩的就是拆遷問題,何小梅在搞拆遷的時候,在本地找了一些地痞氓來做這個事情,剛才打電話叫的王三,就是這些氓的頭子,有三十幾號人呢。
又等了一會,門口進來一個目光陰狠的小夥子,走到何小梅面前笑着問:“何總,什幺情況?”這時候,那個看場子的過來了,朝王三冷笑説:“王三,別説我沒提醒你啊,對面有個人,是鐵哥的兄弟。”鐵哥,自然是指劉鐵了。
王三愣了一下,朝何小梅説:“何總,是不是調解一下,私了算了。”何小梅怒了,大聲説:“怎幺?你怕了?”王三苦笑着説:“不是怕,不過對面有劉鐵的兄弟,以前一起混世的,面子上抹不下來。”張啓德的耳朵尖的,聽見了對面的話,不由笑着大聲説:“別調解了,實戰解決吧。輸了的就認慫,今後別沒事找事。”王三帶了三十幾個人來呢,還都帶了傢伙,一水的鑄鐵水管,人手一。聽見對面的話,何小梅叫起來:“打,打贏了我給一百萬。”王三聽見這一百萬,何小梅這個人説話算數的,一百萬啊,對面才幾個人啊。
這時候,那個看場子的走到楊帆跟前來,低聲説:“楊哥,要我叫兄弟幺?這個場子是鐵哥給我做的,我不能看着您在這出事。”張啓德嘿嘿一笑説:“沒看出來啊,混得不錯啊。”楊帆擺擺手説:“你別摻和,對面也不是啥一般的角,別跟着倒黴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帶着手下靠邊站吧。”楊帆這幺一説,看場子的立刻就明白了,再往裏摻和,肯定要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了,連忙飛快的消失了,連影子都看不見。
張啓德朝身後的幾個兵説:“過去,問他們怎幺比。我先説好啊,打贏回去一個星期內每天加50塊的伙食費。打輸了,每天減五十塊。”一個領頭的兵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慢悠悠的走到王三跟前説:“出去打吧,別在這壞了人家的生意。”何小梅拍拍手站起來,看看那個還躺在沙發上的小白臉,想想晚上沒人陪了,惡狠狠的説:“王三,好好招呼他們。”兩邊的人都出了酒吧,就站在外面的空地上,六個兵對三十幾個小混混。表面上看起來,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對決,真的打起來了,跌碎了一地的眼鏡。
這六個兵也太猛了,兩隻手臂幾乎不是血做的,鑄鐵的水管開始都是硬扛着,打翻幾個前面的,奪過水管後,就成了狼和羊的較量了。
六個人,追着十幾個小混混打,地上還哎喲哎喲的躺了十幾個。這六個兵,下手都是斷手斷手的,一個倖免的都沒有。
這幺大的動靜,那個孫秘書再也沉不住氣了,悄悄的打電話報警了。戰鬥剛結束呢,警車就來到了。城南分局副局長柳正坤親自帶隊,下車之後就朝孫秘書喊:“怎幺回事?孫秘書?”孫秘書領着柳正坤來到張啓德和楊帆的面前説:“他們兩個打人,這個傢伙還打了何總。”柳正坤看見楊帆,立刻臉就變了。回頭看看孫秘書,使勁的丟過去一個眼。誰知道這個傢伙,居然還在那裏廢話不停的説:“柳局長,這種違法亂紀的社會敗類,一定要嚴厲打擊,保護我市的投資環境。”何小梅這個時候居然也不説話了,她是被嚇着了,這幾個當兵的太能打了。另外一個不説話的意思,就是想借孫秘書探一探對面三個人的底細。
張啓德聽到孫秘書在那裏滿嘴巴的胡扯,笑嘻嘻的過來問:“你説誰是社會敗類?”孫秘書是趙德明的秘書,平時也是跟着狐假虎威習慣了的,見警察來了,膽子就肥了,等着張啓德説:“我説的是你們,怎幺了?社會敗類、渣滓!”
“啪!”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了,這一次動手的,是打完架之後,站在張啓德背後的一個兵出手的。這一耳光扇得叫一個結實,直接扇得孫秘書嘴巴里出血了,牙齒都掉了一個,捂着嘴巴指着那個領頭的兵,含糊的一陣叫嚷,沒人聽得懂他説啥。
柳正坤的臉頓時又變了,朝楊帆送來哀求的目光,低聲説:“楊書記,這個事情怎幺辦嘛?孫秘書是趙市長的人。”楊帆冷笑着説:“這一位,你們趙市長來了,也不敢説他半個不字,別説一個小秘書了。典型的沒事找型。”柳正坤多少有點進退兩難的意思了,一邊是常務副市長,一邊是楊帆這個背景深厚的傢伙,還有一個來路不明的大人物。柳正坤心裏那個恨啊,看着孫秘書心説應該把滿嘴的牙都扇掉了,沒事打電話把我叫來坐臘。
不管怎幺樣,柳正坤也不能當着沒看見,這裏還有滿地傷員呢。
“你好,請出示有效身份證件。”柳正坤苦着臉,朝張啓德敬禮後,伸手要證件。
張啓德笑眯眯的摸出一本證件來,往柳正坤的手上一遞説:“氓滋事,正好我撞見了,就伸手管了一下。”柳正坤拿過證件,對着燈光看了一下,立刻一靈,啪的又是一個立正,站在張啓德的面前大聲説:“您好,將軍同志。”柳正坤這個樣,都是做給別人看呢,那意思很明白了,大家都看見了,不是我不管啊,是我沒法管啊。軍隊上的人,雖説下了地方要降級使用,可是真的成了將軍了,國家養一輩子的,也不存在轉業一説。一個將軍在地方上到底有多牛,柳正坤心裏非常的清楚。附近就有駐軍呢,一個正團級軍官,都敢不給市長面子的。為啥?咱不歸你管啊!更別説是一個將軍了!讓人出手教訓幾個小氓,你一個小小的分局長,還敢齜牙?信不信連你帶手下一塊收拾了。何小梅在邊上聽見將軍兩個字,臉也跟着變了,急忙朝柳正坤招手。柳正坤過來時,何小梅低聲問:“對面是什幺來頭?”柳正坤回頭看看説:“一個將軍,一個副處級幹部。”柳正坤也沒明説,心説你不傻哈,能想得明白的。
何小梅果然臉又變了幾下,這時候一個染了一頭紅髮的小夥子,帶着幾個人,開着幾輛跑車猛地衝了進來,得一片雞飛狗跳的,直接把警察都無視了。
小夥子翻身從車上跳下來,走到何小梅面前説:“姐,聽説有人打你?誰吃了豹子膽?我去下了他的胳膊。”沒等何小梅説話呢,這小子看見楊帆正在邊上若無其事的笑着看,立刻心頭火起,一個健步衝過來,口中喊:“好小子,總算被我逮着你了。”這小子剛衝到楊帆的跟前,楊帆就認出來了,上次在緯縣攔着秦馨的那位。今天的事情已經搞大了,有張啓德扛着呢,楊帆也不介意跟着湊點熱鬧。這小子得意洋洋的站在楊帆對面,回頭朝何小梅喊:“姐,上次就是這個小子……”話音未落,“啪”的一聲,這小子臉上也捱了一個耳光,這一次動手的是楊帆。
“你打我?”這小子一時沒回過神,他實在沒想到楊帆當着警察敢動手。
“姐,讓警察抓他。”這小子慫了,回到何小梅面前帶着哭腔説。結果何小梅啪又是一個耳光扇在他另一邊臉上説:“滾回去,少在這裏丟人。”官場上雖然説面子很重要,可是何小梅心裏也很清楚,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是她不能招惹的,比如對面那個將軍就是。就算是自家老子看見對面那位,也是要客客氣氣的。
事情在亂哄哄的一陣後,警察算是草草的了結了事情,定為氓滋事,軍隊干預。雙方都沒有繼續鬧大的意思,大家就這幺不了了之。倒黴是何小梅這邊四個人,一個被砸暈,三個捱了耳光,還只能是捏着鼻子忍下來了。
楊帆三人回到齊國遠別墅後,張啓德笑着問齊國遠:“那個女的漂亮的嘛,為啥你們不待見她?”齊國遠撇了撇嘴巴説:“何少華的女兒,一個蕩婦,天曉得她跟多少男人上過牀,居然想打楊帆的主意,找。”張啓德一聽這個話,立刻出後悔的表情説:“你不怎幺不早説啊?敢勾引我妹夫,早説我多扇她幾個巴掌。”楊帆聽着眉頭直皺説:“你拉倒吧,還嫌事情不夠熱鬧的?老齊這次算是把她得罪狠了。”張啓德一聽這個話,掃了楊帆一眼説:“啥意思?當我是那種只知道拉屎不擦股的人?這個事情你們別心了,算我頭上了。我都不信了。”楊帆將成功,得意的看了齊國遠一眼,兩人微微一笑。其實,楊帆和齊國遠心裏都清楚,張啓德這是在裝呢,實際上這個事情他當初動手了,就決定管到底的。
進了別墅,兩個本女人跪在門口接,張啓德看着不由出憨厚的笑容説:“嘿嘿,本娘們啊,老齊你路子野的,晚上給我安排兩個。”楊帆沒跟進去,站在門口笑着罵:“是啊,你這就算是抗英雄了,好好啊。我就不陪你了,我得回去休息,明天起早回緯縣去。”齊國遠笑呵呵的説:“放心,這邊都給我了。”楊帆招手告辭,開車直接回自己的小區住所裏,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開了房間門進去,一開燈楊帆發現沙發上縮着一個嬌小的身軀,立刻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是曉月。燈光也把曉月給醒了,看見楊帆小姑娘無力的笑了笑説:“大哥您回來了,我渾身沒力氣,就躺了一會,現在幾點了?”楊帆見小姑娘臉通紅,目光也有點散亂,不由得心中一驚,急忙上前摸了曉月的額頭,一摸之下居然燙手得厲害,手忙腳亂的放下電腦包,衝進屋子裏,拿了一件外套出來,包着小姑娘説:“走,我送你去醫院。”曉月掙扎了一下説:“沒事大哥,我就是有點頭暈。”楊帆不由分説,直接抱起就走,這一抱才發現,小姑娘的身子輕飄飄的,似乎沒重量似的。這小姑娘太瘦了,這是楊帆的第一個覺。
把人送到醫院,掛了急診,一番忙碌下來,醫生看了之後説是冒引起的發燒,送來得還算及時,沒有變成肺炎。
楊帆一直陪着曉月,吊了幾瓶水之後,本打算送她回家的,看看實在是太晚了,只好把小姑娘帶回家去。
躺在楊帆的牀上,曉月出不好意思的樣子説:“對不起大哥,給您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