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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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而是沒人接。
“先生,好了。”服務員把打包的蛋糕遞給他。
紀徵道了謝,提着蛋糕走出甜品店。
天更暗了,明晃晃的霓虹籠罩街道和高樓,蔚寧像個不夜城。
紀徵看着公路上來往的車,忽然改變主意,驅車開往離家相反的方向。
半個小時後,他開來到了718省道。
紀徵把車停在沒有路燈的漆黑的路邊,下車站在路邊看了眼廣闊無人,延綿不覺的公路。他對出現在行車記錄儀裏的那道光耿耿於懷,想着現在是夜晚,如果那道光能再出現,在夜裏會看的更清楚些。
他沿着路邊往曾經藏屍的橋走,注意沿途的店鋪招牌,但始終沒有看到類似在錄像裏出現的那道光。
越往前走,夜越深,路邊的店鋪漸次少了下去,前方一片昏暗,只有路邊草叢裏的蛐蛐不時叫兩聲,偶爾飛過去幾隻飛蟲。
他往前走了一段路,直到店鋪消失,舊橋近在前面幾十米開外的地方。他沿着公路邊下了斜坡,走在雜草從裏,向洪被拋屍的舊橋走去。
他沒有到橋來過,今夜也只是臨時決定到橋看一看,就在他距離橋不足十米的時候,他鋭地捕捉到一點漂浮在草叢上空的光點,那光點很暗,很小,像是燃燒的碎紙屑,稍不留意就會被遺漏。
這片曠野寂靜無人,極目之處接着黢黑的夜幕,曠野上忽然出現的這點光亮立刻引起了紀徵的注意。他沒有多想,立刻矮身蹲在草叢裏,仔細辨認那個光點,發現它忽明忽暗,位置固定不動,不是飄飛的燃燒的碎紙屑,倒像是煙頭。
此時夜濃黑又寂靜,一點星火顯得格外突出。而那星火所在的地方就是洪被拋屍的舊橋。
紀徵當即把西裝外套掉扔在一旁,避免外套和雜草摩擦發出聲響,潛行在夜裏,從斜後方接近那點星火。
越近那點光,紀徵就越肯定那點光就是煙頭,他甚至看的到細微的光圈裏現出的兩人的手指。
縱然他沒有偵查經驗,但是這個夜深時獨自出現在拋屍現場的神秘人,非常有必要清楚這個人的身份。
最後,紀徵距離那人只有兩米多遠,藉着朦朧的月,他看到那是個男人,那人背對着他蹲在一塊石頭上,正在煙。
紀徵盯着他,從西裝褲口袋裏摸出一把巴掌大的摺疊刀,這把刀是他下車時臨時起意揣在身上的,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他一手持刀,一手扒開幾尺高的草叢,腳下使力,正要朝那人衝過去,就聽身後‘啪嗒’一聲。車鑰匙從他的口袋裏滑出來掉在了草叢裏。
在哪一瞬間,男人異常警覺地站起身回頭看,手裏的煙頭頓時熄滅了。
紀徵當機立斷,把眼鏡摘下來掛在襯衫前口袋,猛地起身朝他衝了過去。
那人只見草叢一晃,隨即一個人影披着夜轉眼至自己面前,便轉身就跑。
紀徵撈住他肩膀,拇指朝他肩胛處狠狠一按,抬腿就踹他膝彎。
那人痛的哀呼一聲,雙膝跪地。
紀徵撲過去用右腿壓住他膝彎,右臂從他脖子前橫過去,左手按着他的肩,使了一招鎖喉計。
那人使勁撲打紀徵的手臂,不停的咳嗽,忽然從地上抓了一把沙土朝紀徵臉上揚了過去。
紀徵下意識抬起手臂擋住眼睛,鎖住對方頸子的右臂忽然傳來尖鋭的劇痛。那人從懷裏拔出一把刀,刀刃瞬間扎入了紀徵的小臂。
趁紀徵一時吃痛,那人掙開他的胳膊,着氣站起身,沒有再逃,而是掂着刀和紀徵面面相對。
他站在橋底下,那裏暗黑無光,但紀徵看的到他森寒的雙眼,和他手裏那把閃着冷光的匕首。
紀徵右臂受傷,鮮血順着他的手掌往下淌,他甩掉到手上的幾滴血,毫不遲疑地邁步走向那人。
這個男人很會幾招拳擊台上慣用的狠招,屬於在民間打羣架或者單挑都絕對不會吃虧的水平,換做和其他人對打,他完全可以佔據上風。但是紀徵父輩出身行伍,他從小就被父親硬着學習格鬥術,他在高中時曾參加市級散打比賽取得第四名的成績,曾經被強迫學的格鬥術早已經在他體內形成肌記憶,就算長時間不練,也能隨時拿出來用一用。
所以在紀徵面前,這人的三拳兩腳就變成了花拳繡腿。
橋下一絲光都沒有,只有冷刃的光不時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紀徵和那人貼身近戰,赤手空拳對抗他手裏的一把匕首依然佔據了所有上風,空氣中不斷響起骨骼相互擠壓碰撞的響聲,還有那個男人走了調的呻|和哀嚎。
那人硬拼了幾下,發現自己遠不是紀徵的對手,於是轉身想逃,但是紀徵在黑暗中緊靠着手從後方擒住對方的手腕,正要往下很拽卸掉對方的膀子,就見一道冷刃的淡光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直衝着他的眼睛刺了過來。
紀徵忙閃身去躲,不然刀尖必然從他眼珠上劃過。
紀徵惱了,一直沒下狠招的他忽然抬腿往對方頭部踢去,堅硬的皮鞋鞋尖正中那人的太陽。
那人當即趴在地上,破碎的嗚咽堵在腔裏,依然掙扎着想從地上爬起來。
紀徵蹲在他身邊,陰沉着臉看着他埋在泥土裏的小半張臉,聲音暗啞又低沉的問:“你是誰?”沒有人回答他,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