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再也回不去了。這讓他心裏有些淡淡的傷,但更多的還是温暖和踏實。他能覺到他以前的世界已經坍塌了,但是他並不遺憾,因為他沒有留戀,他已經盡力做完了他能做的所有事,而他所有的希望都在毀滅中重塑。
紀徵提着東西抱着花走出電梯,看到任爾東和婁月站在夏冰洋家門前,任爾東在按門鈴,婁月在打電話。
“......任警官。”任爾東和婁月循聲看到紀徵從樓道里走來,前者不再按門鈴,後者收起了手機。
“紀大哥,好久不見好久不見。”紀徵走過去,放下手裏的東西,和任爾東握手:“你好,你們來找冰洋?”婁月掃量紀徵兩眼才道:“他在家嗎?”紀徵點點頭,輸入門鎖密碼打開門:“請進。”他們一進門,紀徵就説:“冰洋在睡覺,他今天有點不舒服。”婁月和任爾東對視一眼,都默住了。他們來找夏冰洋當然是有目的的,每個人都揣着一大堆未解答的疑問和待解決的事項,現在紀徵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無疑堵住了他們的嘴,變相的告訴他們;夏冰洋在睡覺,你們小點聲,夏冰洋不舒服,你們別煩他。
任爾東癟着嘴,眼神很複雜的看了看夏冰洋卧室房門,他是不相信夏冰洋身體不舒服這個説法的,因為夏冰洋一向龍虎猛,比起夏冰洋卧病在牀,他更願意相信夏冰洋‘下不了牀’。他朝婁月擠了擠眼,用眼神向婁月分享自己的想。
婁月瞥他一眼,朝正在廚房忙活的紀徵走過去,抱着胳膊清清冷冷道:“紀醫生,我們夏隊昨天晚上去哪兒了?”紀徵在水槽裏清洗香菇,聞言抬頭看了看婁月,無視了婁月語氣中刻意出的冷淡,道:“他和我在一起。”説着向她笑了笑:“喝水嗎?”婁月道:“不了,我不渴。”她在餐廳椅子上坐下,很直接的看着紀徵,很直接地問:“紀醫生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紀徵抬頭看着她,笑:“嗯?”婁月道:“你不是常年在國外,偶爾才回蔚寧嗎?”説着冷淡一笑:“夏隊告訴我的,他説他和你經常見不到面。”紀徵懂了,婁月以為他對夏冰洋是消遣式的情,他‘偶爾回蔚寧’時才會來找夏冰洋,當他離開蔚寧,他就會把夏冰洋拋到一邊......婁月即是誤會了他,也沒有誤會他,因為事實的確就像婁月説的那樣,他和夏冰洋聚少離多,他只有偶爾回來的時候才會和夏冰洋見面,除此之外的時間裏,都是夏冰洋在等他。
紀徵沉默了片刻,微不可查地嘆了聲氣,然後接着清洗香菇,道:“我不走了。”婁月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説什麼?”紀徵不再解釋,只向她禮貌又敷衍地笑了笑。
任爾東和婁月帶着成堆公事來找夏冰洋,在沒見到夏冰洋之前,他們自然是不會離開的。任爾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時和在廚房裏做飯的紀徵聊兩句,婁月坐在窗邊的單人沙發上逗蛋黃,他們之間的氣氛還算融洽。
紀徵完全以主人自居,給他們倒了茶,切了水果,還客套地問他們有沒有吃過早飯。婁月識趣地説吃過了,任爾東沒臉沒皮地説還沒吃。於是紀徵把給夏冰洋煮的香菇蔬菜粥給任爾東盛出來一碗。
任爾東坐在餐廳喝粥,繼續和紀徵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紀徵坐在他對面,和任爾東聊天的途中頻頻看錶。他想回房間看看夏冰洋的情況,但兩名客人不得不陪,這讓他有點心不在焉,目光總往卧室方向飄。
任爾東碗裏的粥喝到一半,卧室門突然開了,夏冰洋撐着門框站在門口。任爾東和婁月扭頭的功夫,紀徵已經走過去了。
夏冰洋頭重腳輕地站在門口,有氣無力地低着頭垂着眼睛,臉虛白且疲憊。
紀徵扶住他的,在他的臉上和額頭摸了摸:“覺怎麼樣?還難受嗎?”夏冰洋卻皺了皺眉,偏頭躲開了他的手,低低地説了聲:“沒事了。”紀徵怔了怔,把他的臉抬起來看着他的眼睛:“冰洋,你怎麼了?”夏冰洋垂着眼睛不看他,躲閃的目光裏出一絲抗拒:“我.....去衞生間”紀徵看着他緩慢走向衞生間的背影,夏冰洋的背影頹然且消沉,他像是看不到房子裏的任爾東和婁月,他好像被一道透明的牆壁擋在了另一邊,杜絕了和任何人的聯繫,把自己關在他自己的世界裏。
紀徵很快明白了,夏冰洋還沒有從噩夢中甦醒,此時的夏冰洋就是昨天晚上在棋江大橋等待他的夏冰洋,夏冰洋還沒有從棋江大橋回來......紀徵是心理醫生,他知道夏冰洋的癥結所在;現在的夏冰洋像是得了創傷應障礙,他低沉、消極、空虛、像極了抑鬱症患者,夏冰洋剛才躲着他,就像在躲避導致他出現應障礙的創傷源。
雖然紀徵還沒有對夏冰洋做詳細的心理評估,但他可以肯定,讓夏冰洋受到強烈刺的創傷源就是他。
夏冰洋在衞生間待的時間有點長,紀徵走過去,看到他在玩水,他把手放在水龍頭下面,默默地看着水從他掌心走,順着他的指縫淌下來。
紀徵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上前把水關上,道:“出來吃點東西。”他把夏冰洋領到餐廳裏,給夏冰洋盛了一碗粥,但是夏冰洋捧着碗坐到桌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