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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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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似的。”紀徵不説話了,他閉上眼睛,腦子裏亂的一時無法平復;他終於明白了,夏冰洋為什麼在棋江大橋等他,他為什麼在和夏冰洋失聯後還能回來,在他發現他打不通夏冰洋的號碼後他去夏冰洋的家裏和單位無數次都見不到夏冰洋,為什麼又奇蹟般的和夏冰洋在棋江大橋重逢,夏冰洋又為什麼跪在他面前哭着請求他的原諒......

夏冰洋對他説‘你醒不過來了,是我親手做的。我不想傷害你,我只想把你找回來’,他終於懂了這句話的含義,原來夏冰洋是在用這種方式把他‘找回來’。夏冰洋親手設置了一場搏命的賭局,如果夏冰洋賭贏了,得救是紀徵,如果夏冰洋賭輸了,丟掉的是夏冰洋自己的命。

紀徵既心疼又後怕,他難以想象夏冰洋做這場局需要多大的勇氣,或許夏冰洋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還有陪着他一起下地獄的決心......

夏航叫了紀徵兩聲,但紀徵沒有反應,於是夏航戳了戳紀徵的胳膊:“大哥,我哥房間裏有動靜,呼呼通通的。”紀徵頓時回過神,站起身朝夏冰洋的卧室小跑過去。他推開門,看到夏冰洋從牀上坐了起來,頭疼似的抱着腦袋,虛白的臉上病容懨弱,眉心打了個死結。

他坐在牀邊扶住夏冰洋的肩膀,柔聲道:“怎麼了?頭暈嗎?”夏冰洋吃力地掀開眼皮,摻了水似的眼睛亮的驚人,他認不出紀徵似的盯着紀徵的臉看了片刻,才用嘶啞無力的嗓音問:“你去哪兒了?”紀徵用濕巾擦掉他額頭和頸窩的汗,道:“我在外面和夏航聊天。喝點水。”他端起牀頭櫃上的杯子遞到夏冰洋嘴邊,夏冰洋喝了兩口就不喝了,扭頭躲開。

紀徵還沒把杯子放下,脖子就被夏冰洋摟住,夏冰洋低聲説:“抱抱我。”紀徵右手端着杯子,騰出左手拖住他的背,才發現他出了一身冷汗,貼在他後背上的衣料被冷汗浸濕了,摸上去滿手冰涼。他擔心夏冰洋再受涼,便説:“躺好。”他把夏冰洋放回牀上,因為夏冰洋摟着他脖子不鬆手,所以只能俯下身虛壓在夏冰洋身上。紀徵向後回頭,看到夏航果然跟過來了,正扒着門框往裏望,一臉震驚狀。

紀徵道:“接下杯子。”夏航瞪着眼睛蒙了一會兒才走進房間裏接住紀徵手裏的茶杯。

紀徵這才騰出手,把夏冰洋圈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拉下來回被子裏,然後領着夏航離開了卧室。

夏航現在很懵,他腦子裏全是他哥和紀徵擁抱的畫面,這讓他無由臉紅,到萬分尷尬。

紀徵沒做他想,只想快點把夏航送走,於是繞着圈子問:“你開車來的嗎?”夏航本來打算在這裏住一晚,現在他忽然覺得夏冰洋家裏已經被紀徵佔滿了,容不下他了,心裏頓時有點酸意:“......嗯,那我走了。”他垂頭喪氣的被紀徵送到門口,紀徵只叮囑他晚上開車小心,就關上了門。把夏航送走,紀徵迅速洗澡換了身衣服,回到夏冰洋的卧室,關了大燈,只留下壁板上一盞暖黃的小燈,上了牀躺在夏冰洋身邊。

夏冰洋在他上牀的時候掀開眼皮看了看他,貌似在辨認他是誰,看清紀徵的臉後就暈暈乎乎地朝紀徵貼了過去。紀徵一手摟住他,一手摸他的額頭,確認他的體温比吃藥前降了一些才稍稍放下心,紀徵整晚沒睡,後半夜的時候又給夏冰洋餵了兩片消炎藥,夏冰洋不停的出汗,他每隔幾分鐘就用温水洗過的巾給夏冰洋擦汗,擔心夏冰洋水,還哄着他喝了兩次水,直到出時才闔眼休息了一會兒。

沒休息多久,他就被落在眼皮上的一道陽光刺醒了,他眯着眼睛抬手遮住陽光,轉頭朝窗外一看,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了。他回過頭,看到夏冰洋麪朝着他,還躺在他臂彎裏睡。他低下頭用嘴貼了貼夏冰洋的額頭,夏冰洋的體温已經正常了,但是呼還是有點燙,不過已經比昨天晚上好了很多。他本打算就這樣和夏冰洋在牀上躺一天,但又想起夏冰洋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他又剛生了病,外面的飯菜不免油膩,所以想起牀給夏冰洋做點清淡的食物。

冰箱是空的,裏面只有各種酒和一袋子已經硬了的吐司。紀徵換了身出門的衣服打算去小區門口的超市買東西,臨走前又推開卧室門看了看夏冰洋,確認夏冰洋無虞,才出門。

他逛超市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還順便在超市隔壁的花店買了一束香水百合,夏冰洋很喜歡這些觀賞強的花花草草。他已經算是花店的客了,花店老闆還送給他幾支冰藍的滿天星。他一手提着東西一手抱着花往回走,小區門衞也記住了他的臉,見他買的東西很多,還幫他提了一隻袋子,把他送到公區大堂玻璃門前。

紀徵謝過他,提着東西往裏走,等電梯的時候,他陡然有種陌生的覺,這種覺不是來自於剛才的保安和花店老闆,正相反,他和他們已經很悉,好像他已經在這棟小區裏和夏冰洋生活了很多年,所以才他才會到如此舒適又悉。但是他並沒有和夏冰洋生活很久,他留在這座小區的時間加起來不過幾天,就在十幾個小時之前,他還生活在‘另一個世界’,但是他現在回想起昨天,已經恍如隔世了。

他莫名有種覺,那個恍如隔世的昨天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