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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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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字跡。”任爾東惡寒:“還真是她自己害死了自己。”頓了頓,“現在明凱沒有作案嫌疑,店員也沒有,還是冉婕自己錯了房間號,三條路都堵死了,案子還怎麼推進?”夏冰洋極少開火,開放式的大廚房只是個擺設,琉璃台上乾乾淨淨,什麼東西都沒有。夏冰洋在琉璃台上躺下,抬起右腳踩着枱面,看着頭頂廚房的吊燈,嘆了聲氣:“冉婕的案子先到這兒,明天開個會再找找方向。龔海強的案子怎麼樣了?”

“大佬在我旁邊,讓大佬跟你説。”夏冰洋懶懶的‘嗯’了一聲,騰出一隻手解襯衫釦子,一路解開腹溝,指尖劃過腹部皮膚,引起輕微的刺痛。

夏冰洋皺了皺眉,抬起手着天花板的吊燈細看,在指腹表面看到幾簇細細的白的絨

是桃子皮上的絨……

“喂?聽到沒有?”婁月在他耳邊叫了他好幾聲,夏冰洋才回神:“聽到了,你繼續説。”

通事故責任書我已經拿到了,也對周邊的居民做了初步的走訪。案發路邊的周邊拆建了很多次,原來住户只剩了兩三家。取證有些難度,詳細的案情記錄裏也沒找到有價值的線索,明天你看看吧。”夏冰洋捏了捏眼角,道:“行,今天就這樣,你們早點回去休息。”掛了電話,夏冰洋翻出通訊錄,找到備註為‘紀徵’的號碼,拇指懸在屏幕上空猶豫了片刻,然後撥了出去。

他每次打這通電話,都是‘不在服務區’的提示音。想必今天也不例外。

夏冰洋一手拿着手機,一手解皮帶扣,閉着眼睛一副快睡着的樣子,沒留意手機裏‘嘟嘟嘟’的呼叫聲,等他發覺異常,電話已經接通了。

“喂?”男人的聲音沉穩又温柔,瞬間和他的記憶融合。

夏冰洋猛地睜開眼,一時愣住。

“能聽到嗎?冰洋?”紀徵的聲音伴隨着絲絲電和隆隆的水聲,信號似乎會隨時消失。

夏冰洋手撐着冰涼的枱面坐起來,起的猛了,眼前黑了一瞬,啞着嗓子小心翼翼地問:“紀徵哥?”電話那邊的紀徵抱着瘦弱的黃狸貓站在大橋護欄邊,用肩膀夾着手機,騰出一手用西裝外套包裹住了被風吹地瑟瑟發抖的黃狸貓,低聲笑道:“是我。”

“你在哪兒?!”他終於有機會親口向紀徵問出這個問題,竟覺得不真實。

紀徵動作一頓,放眼在深沉漆黑的夜裏看了一圈,反問:“你在哪兒?”

“我在家,你在什麼地方?!”紀徵默了片刻,道:“我是説,你那裏現在是什麼時間?”夏冰洋腦子裏亂的厲害,“你在説什麼?”

“我的手機顯示,你這通電話的呼叫時間是18年7月16號。”夏冰洋只想儘快見到他,一分鐘都不能再耽擱,急道:“那不然呢?!”紀徵的口吻異常的嚴肅,是夏冰洋從來沒有聽過的嚴肅:“我在12年7月16號。”夏冰洋愣住了,他聽得懂紀徵説的每一個字,但是卻聽不懂他在説什麼。

“你,你在説……”紀徵道:“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夏冰洋無端有些緊張:“你説。”

“四天前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剛辦了這個號碼五分鐘。我在華豐商場前接到你的電話,當時的時間是12年7月12號晚上7點23分。當你掛斷後,我看到你的來電時間是18年7月12號晚上7點21分。我想不通這是為什麼,後來我看到身後的商場不見了,變成一間旅館,而且街道邊的廣告屏正在播放18年7月12號的新聞。”紀徵的語氣越來越低,越來越沉:“冰洋,這聽起來雖然很荒唐,但是我們的時間……好像錯開了。”夏冰洋怔了半晌,忽然問:“什麼賓館?”

“什麼?”

“你不是説商場不見了,你看到一間賓館嗎?是什麼賓館?”

“麗都賓館,裏面好像發生了命案,我還看到一個女人衝了出來。後面發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看到了幾秒鐘。”夏冰洋跳下來走到起居室,打開筆記本搜索蔚寧市的城市建設圖,很快找到麗都賓館的前身,果然是全國連鎖的‘華豐商場’。而華豐商場在15年搬遷到市中心,舊址改建為麗都賓館。

這是怎麼回事?紀徵説他在12年,他為什麼這麼説?紀徵在騙他嗎?

夏冰洋想問;你為什麼説這種謊話騙我?但是他稍微冷靜下來一想,紀徵從來沒有對他説過慌,更沒有理由説這種話騙他。既然紀徵不會對他説謊,那紀徵説的是實話?

他們兩個人真的處於不同的時空?

夏冰洋覺得這不可能,不,是不可思議。

紀徵貌似猜到了他的想法,低聲道:“冰洋,我沒有騙你。”就衝他這句話,夏冰洋堅持了二十八年的唯物論開始動搖,幾乎想要立即相信他。

“你在2012年?”夏冰洋問。

“是,我剛從國外回來——”紀徵的聲音時斷時續,信號正在逐漸消失。

夏冰洋死死握着鼠標,急切地打斷他,道:“如果你真的在2012年,那你明天早上去周福縣海強幹貨店找一個叫欒雲鳳的女人!”他剛説完,通話就斷了。他試着回撥,這次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