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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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被紀徵發現,他嚇壞了。
夏冰洋還在愣神,就見紀徵從擺在窗台上的一個果盤裏抓起一個桃子朝他砸了過來。
‘砰’的一聲,桃子砸在地板上,夏冰洋像是觸了雷般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然後爬起來就往門口跑,跑了兩步卻又停住。
他回頭看着還地板上滾動的桃子,發了一會兒怔,忽然折回去撿起桃子向門外飛奔。
當天晚上他做了一宿的夢,夢裏全是紀徵似痛苦又難耐的息聲,和從紀徵眼角出的那道濕潤的目光,以及紀徵朝他扔過去的那個桃子。
夢醒,他的牀單濕了一片。他十五歲才初次遺|,他看過許多美女海報和黃影音製品都無動於衷,沒想到是紀徵打開了他的|望閘關。
那一年他十五歲,紀徵二十三歲。紀徵要去國外留學了。
一週後,紀徵就走了。從此和他斷了聯繫。
其實那天以後紀徵去看過他,當時他坐在牀上裹着被子,被悶的熱汗淋漓。他把房門反鎖,誰叫都不開門。
紀徵在門外敲門,説有話對他講,又向他道歉。話説的斷斷續續,前言不搭後語。
他看着放在桌角的桃子發怔,走火入魔了似的一動不動,聽着紀徵在門外説話,他忽然惱了,吼道:“滾蛋!別再來找我!”然後紀徵就走了,並且再也沒有找過他,走之前寫了一張紙條夾在門縫裏。
兩天後,夏冰洋才下牀,打開門看到紙條飄飄落地。他展開紙條,紀徵寫道——對不起,無意讓你看到。忘了我吧。
他慌了,跑到紀徵家裏去找他,紀徵的母親告訴他紀徵把機票改簽,提前了出國的期,此時正在世界上最長飛行航線的飛機上。
後來,他千方百計的離開小鎮回到城裏,走之前打聽到了那個帶着耳釘的男生的姓名,他就是蘇星野。
紀徵走後,夏冰洋和紀徵的姐姐紀芸保持着聯繫,陸陸續續從紀芸處得到了一些關於紀徵的消息,但是紀芸越來越忙,對他的詢問總是搪。夏冰洋鋭的察覺到或許是紀徵不允許她想自己透關於紀徵的事情。這樣一想,夏冰洋‘死心’了一段時間,但不久之後又死灰復燃。但他不再聯繫紀芸,不再讓任何人知道他一直沒有放棄過打探紀徵的消息。
而紀徵一直如他所説的那樣,再也沒有聯繫過他。
再後來,紀芸意外死亡,紀徵回國發展,當時他正在首都上警校,沒能趕回來送走紀芸,也沒能趕回來見紀徵。
紀芸死後的幾個月,紀徵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在司法系統裏消失了整六年。留在系統裏最後的活動蹤跡就是他用自己的身份登記辦理了一個新的手機號。
夏冰洋從警後,徇私查到了這個手機號,一直打不通,直到幾天前,竟然有人接了。而且接電話的人就是紀徵。
他一時緊張掛了那通電話,後來又打不通了,現在他悔的腸子都青了。每次想起來都想狠狠自己一個嘴巴。
一路心不在焉的開車回到家,他把車停在地下車庫,直接在車庫乘着電梯上樓。
他一畢業就買了套房子搬出來自己住,他爸給他了個首付,他自己慢慢還房貸。他爸現在很有錢,是蔚寧市有名的民營企業家,但是他爸發家發的並不光彩。離婚後,他爸倒|門進了豪門,從老丈人手裏接過公司,雖説已經熬到了老丈人歸西,但是‘孃家’還有一票人虎視眈眈的盯着他。他爸集團董事長的位置坐的並不牢靠。
所以夏冰洋看不起他爸,自從在飯桌上和後媽頂嘴,結果被他爸甩了一巴掌開始,他就打心眼裏不承認他爸是他爸。
後來他爸良心發現,覺得虧待兒子太多,就想給夏冰洋買房,讓夏冰洋隨便挑,夏冰洋也不客氣,挑了箇中檔小區的四室一廳。不讓他爸全款,他要自己慢慢還貸,因為他想房本上只寫自己的名字。買房後,他當着後媽和親爸的面保證;這是他最後一次花家裏的錢,以後再花一分,他就是他爸的孫子。
後媽很受動,主動給他添了一套傢俱。
後媽是千金小姐豪門閨秀,優雅端方且受過高等教育,和爛俗狗血劇的後媽完全不是一個樣。後媽待他很客氣,也僅限於客氣而已。後媽一直擔心他爸把自己家企業給他,所以給他生了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預備將來接手家族企業。
夏冰洋很識相,知道家裏沒他的位置,早早搬出來自立門户,三節兩壽才回家,平時沒事兒不怎麼和二老聯繫。
他的房子是四室一廳,裝修的很高檔,傢俱也全是最好的,是親爹和後媽給他的第一筆財產,也是最後一筆。
夏冰洋回到家,先打開電視隨便挑了一個頻道,然後躺在沙發上歇了一會兒。他一點都不想看電視,只是家裏太大太空又太靜,不整出點動靜,他怕鬧鬼。
在沙發上躺了十分鐘,他爬起來給自己晚飯,冰箱裏有昨天剩下的外賣,扔到微波爐裏熱熱就能吃。
手機響了,他把手機拿起來用肩膀夾着,往微波爐裏飯盒:“説。”任爾東‘嘖’了一聲:“怎麼了你?死氣沉沉的,出來啊,爹帶你飛。”
“快説。”
“我問過店員了,他説沒碰過卡片。而且案發時他有不在場證明,他的同事都可以作證。”夏冰洋退後兩步靠着離台,道:“那就只剩一種可能,是冉婕自己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