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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7月12【2、神明休憩之(下)】巴黎緯度偏北,而又臨近海洋,即便是七月的午後,那自落地窗外潑灑進來的太陽光也有着恰到好處的強度,温和而優雅,令人心情舒緩,忍不住想眯起雙眼在辦公桌上趴着打個盹,又或者直接躺在房間裏側那張看起來相當舒服的長沙發上睡個午覺。

既然神在創世的六天之後用了一天來休息,或許僅限此刻,祂也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正因如此,加斯科涅才會對教廷總指揮辦公室裏當下的氣氛到有一絲説不出的非同尋常。

沒有半點放鬆,反而拘謹得有些緊張和不安。

的十字瞳反覆地觀察着眼前的一男二女三張面孔,從左到右又從右到左。澤諾倒是一如既往,面無表情地簽署好文件完成移,護教騎士團最高指揮權限通過統合網絡由加斯科涅代理。黎留與讓巴爾這一對姐妹則揹着雙手立於她們丈夫身後的兩側,一個眼簾低垂一個嘴緊抿,與她們平裏的模樣有着微妙的不同,無言間發散出某種拒人於外的意思,活像東煌傳統裏的兩尊門神。

“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吧,加斯科涅。”男人拿起白瓷杯,漾碎了咖啡表層鍍着的明媚白光,零星太陽的碎片鑽進了黑體裏,一併被澤諾飲下。

“加斯科涅不太明白……聖子殿下。”一襲白裙的少女彷彿機械魔靈般地予以應答,緻如無瑕夢境的五官甚至比教國最高指揮官表在外的更加缺少情波動,只能從遣詞用句裏判斷出她確實是在發出疑問:“黎留卿與讓巴爾閣下之間,發生了什麼嗎?”堪稱鳶尾教廷海軍頭面人物的姐妹倆一僵。無論是哪邊都把脊背得更加筆直,也顯得更加不自然,就好像是在刻意遮掩什麼一樣。

杯與碟的瓷器碰撞響將宛如掃描的金視線拉回到男人身上來,加斯科涅從那灰藍的雙眸裏解讀不出什麼更多的信息:“不,沒什麼特別的,這邊辛苦你了。”

“那麼,祝願三位能有一個愉快的假期。”欠身,藍短髮搖曳,聖子的代理人遵從了聖子言語之外的指示,離開辦公室的同時“咔噠”一聲反手帶上了房門。

然後長久的安靜,沒有互相對視,甚至誰都沒有動彈,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果有外人在這裏的話大概會覺得現場氛圍格外滑稽,要是能把這一幕拍下來,倘若沒有被楓丹白聖殿裏的衞兵或者kansen們當場逮捕,興許還能把《鴨鳴報》或《十字架報》的版頭霸佔個十天半月的。

澤諾眨眼睛了。

“啊,你眨眼睛了,親愛的。”金髮人的臉上出一點不痛不癢的笑容。

“是嗎,那本次不分散注意力比賽我是輸家。”從座位上起身前,男人瞥了一眼兩位伴侶都在微微發抖的雙腿,喝掉了杯中殘存的咖啡:“你們的打賭也該有個結果了,飛機快到了,記得走之前先洗個澡。”讓巴爾聞言如獲大赦,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緊繃的表情也終於舒展開來。心高氣傲的棕發人滿面紅地着氣,卻不忘朝自己的姐姐甩出一個嘲的眼神:“早就説了,這種程度的挑戰對我來説輕鬆——”話音未落她便軟在了辦公桌上,那雙令其他女都羨慕不已的拔美腿就像是被走了氣力一樣,還不受控制地烈顫動,熱褲裏側有晶瑩的水跡蔓延而出,沿着她的大腿曲線無聲爬行,一邊浸濕了長襪,一邊淌進了靴子裏。讓巴爾抬起頭,紅寶石的眼瞳羞憤加,死死瞪着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牙關咬緊:“你這傢伙犯規、咕、和説好的不一樣!”

“哎呀,我還以為你會説,咕、殺了我,這樣的話呢。”貴為樞機卿的kansen出與聖女這一別名相稱的温和微笑,然而從那雙略偏紫的眸子裏,讓巴爾看見的是混有些許不甘心的惡作劇情緒。危機遊走過脊髓,她當即夾緊了雙腿:“喂,等、等等——!”小腹裏迸發開來的刺當即擊穿了全身,如無聲驚雷,亞麻灰的長馬尾在修長柔韌的動人身段向後反弓時一起甩出誘惑力十足的弧度。只是,本該和身下愛一起噴湧而出的嬌媚吶喊變得含混不清。瘦高而蒼白的男人不知何時從身後將陷入高的讓巴爾抱進懷裏,然後用一個深吻把那婉轉的呻給堵了回去。

有的時候不得不慶幸辦公室裏擺了一張能當牀用的沙發。澤諾忽然冒出來這麼一個想法,雖然今天這對要強的姐妹玩得是有點過火了。他的雙腿成為了還在餘韻裏恍惚的那位子的枕頭,一隻手摩挲着她的面頰,另一隻手則向着另一位子直伸出來,與她成對的戒指泛着冷冽的光澤:“下不為例。”與自己沉溺於幸福的愉悦時完全不同的,帶着淡薄責備意味的約束。

這位一向基本自律的紅衣主教難得一次出羞愧的神情,雙手從身後了出來,把小小的遙控器到了愛人手裏。

“我這是在幹什麼啊……”靠在澤諾另一邊的沙發扶手上,黎留小聲嘟囔。向或許還在休憩的神明懺悔之餘,回想起了晨間的瘋狂後那不知道該説是發還是賭氣的行為:——要是你沒忍住高的話就隨我處置一整晚!

——隨你就隨你,誰怕誰啊!

慵懶的低哼將她拉回當下。總指揮閣下費了一番功夫,把身上佳人得好一陣翻騰才從她腿間把那隻罪魁禍首的跳蛋摳出來,濕淋淋的手指又探入黎留裙下。氣度全無的樞機卿登時一顫,雙腿緊夾住丈夫那隻手好一陣磨蹭:“等等,我,我自己來——哦噫嗯嗯?”雖然勉強抑制住了沒叫出聲來,但對這具身體瞭如指掌的男人輕而易舉地就令她歡愉起來,兩片豐美的瓣一邊翕動一邊濕熱地嬌糙的指尖並不着急,而是富有節奏地摩挲在黎留的秘處,再緩緩地撐開入口,隨後拔出了一枚小巧而緻的子,不僅搖晃着讓人醉的濕潤水光,更加醒目的是它沾染的濃厚白

以高貴形象為人所知的聖女肢發軟,上半身壓在澤諾肩頭,散開的金髮有一半披在他的背後,雙臂摟抱着他的脖頸,温潤動人的吐息吹拂在他的耳畔,動情之意就算竭力掩飾也依然濃郁得要滴出水來。

男人先前留在身子裏的趁着封堵消失的那個當口溢出少許,混着她自己和讓巴爾的,悄無聲息地滾落到紅絲襪上之前,先一步被腿間的那隻手接住。

與灰藍的視線對上,心頭一陣搖曳。張嘴,言,卻只見他搖了搖頭。

這裏是教廷聖殿的辦公室,至少,不要在這裏……

“不都是親愛的你自己動的手嘛……”金髮人在矛盾裏掙扎,丈夫也體會着相差無幾的煎熬,換平攤一下本該緩解了一點,但棕發人翻了個身,媚眼如絲地又扔出了一句破壞力十足的話語:“親愛的不是也想做了麼,瞧這裏又硬起來了呢……”在某位唯恐天下不亂的海盜小姐把手伸到那頂現在絕對不能碰的巨大帳篷之前,面無表情的聖子幾乎是用推的把兩位子送進了專車,一路回到家中又把她們推進浴室裏,併成功逃了試圖將他也拽進浴缸的四條纖長潔白的臂膀。

真要被得逞的話,飛機肯定得延遲起飛了。

再一次用理壓制了,男人向着窗外眺望,碧藍的天空裏泛着不多不少的雲片,在晴與多雲的分界線上,又很快向着陽光明媚的一端湧動。如果他能像正常人一樣地展現出情,大概現在會是苦笑着的吧。

就算尊為聖子,也絕非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的清教徒,也會苦惱,也會喜悦,也會愛與被愛。

就這個男人而言,他的心靈或許要比從巴黎到土倫的專機翱翔得還要高遠還要自由。

夜將入而未入。靛青已然鋪開,陸間海沿岸的天空遠處還在做着最後的燃燒,又倒映在海面上,橘紅的粼粼波光破碎又聚攏,偶爾閃爍着明亮的白。這裏儘管是為護教騎士團開設的海濱度假區,卻看不到土倫港駐紮的教國艦隊,沒有肅然與堅硬,只有無盡的温情化作水天線一側珍珠白的燈光沿着海岸線一路點綴。

沒有戰爭。沒有權謀。沒有心機。只需要享受幸福的,迦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