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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6月12【1、神明休憩之(上)】陽光璀璨,宛如天上的祝福施予給了地上,閃耀在聖母大教堂高聳的塔尖上,教地上的人們富饒美滿,直到永遠。而許許多多沐浴在這份祝福裏的人們則聚集在教堂前的廣場、端坐在早先安排好的一條條長椅上,懷揣不盡相同的思念,但投向門前祭壇上那即將成婚的新人們的祝福卻是基本一致的。

高瘦而蒼白的男人。猶如一株深冬時節的雪松,又或是永恆屹立的旗標。伴隨他左右的兩位少女籠罩在純潔無瑕的婚紗裏,美豔得彷彿虛幻的面容有七八分相似,眸子也是幾乎分不出區別的玫瑰。不論氣質,唯有燦金和亞麻灰的髮是分辨她們的最大特徵。

鳶尾教國的護教騎士團總指揮,澤諾。以及教國海軍現役兩大最強戰列艦kansen,黎留與讓巴爾。

鳶尾的教義嚴格,但並不迂腐。世人愛神,神愛世人,世人自愛,一切都建立在這三項基礎上,而那些以刻板眼光審視教國的人是很難理解鳶尾教義這一“愛”之核心的。

已經是和平降臨以來的第五個年頭,傷痕累累的國家姑且得到了第一步的恢復,壬戰爭帶來的別比例失調卻仍然需要一代甚至兩代人去平衡,而教國法律也依舊止建立超過三人的夫關係。

人一輩子的愛總量是有限的。如果想要去愛太多,那麼結局可能是什麼都無法得到真愛。

換完戒指的那一瞬,大教堂頂上響起洪亮的鐘鳴聲,巴黎城裏每一座教堂每一座鐘樓都為之應和,好似唱詩班在恢弘地齊聲詠唱禮讚詩。在神的注視下,人的祈禱和祝福隨着那些棲息在高塔上的白鴿們一起騰飛,直往天空的盡頭。

風吹過,白紗飄揚。黎留從未覺得像今今時這麼輕鬆過。時代已經打開新的篇章,在烈火和硝煙中死鬥、連下一刻還能否存活都不可知的黑夜已經過去,神在地上的國度將在晨曦中興盛。海軍總旗艦、樞機主教、萬眾敬仰的聖女,一個個光輝四的頭銜帶來的重壓輕若無物,就算大海要崩潰自己也能一樣將之平定。

她悄悄瞥了一眼那個總是表現得無悲無喜的男人。澤諾這個萬年面癱此時也在努力地揚起嘴角,哪怕這比要他和壬的執行者們正面廝殺還要強人所難。金髮的kansen眼神裏洋溢着雀躍,對有所覺察的讓巴爾稍微努了努嘴。向來桀驁的妹妹表面上只是無所謂地挑動了那麼一下眉頭,但瞳孔裏的喜悦是無法掩飾的。

又有什麼能比攜手所愛之人一起踏過蜿蜒在永劫深淵上的苦難之路、走向充滿希望和光輝的明天更加讓人心神嚮往的呢?

——我們身上常帶着神賜的死,使神賜的生,也顯明在我們身上。

睜開眼。只被一層紗簾遮攔的卧室窗户並沒有過多地阻擋晨曦,從散過薄紗的光線強度來看,時間至多是早晨六點。受着深埋在前高聳之間的十字架那特有的金屬冰冷,黎留很快就從殘存的淺淺睡意裏清醒過來,映入眼簾的自然是再悉不過的光景:擺放在牀頭櫃上的《聖言錄》,花瓶裏幾枝藍的鳶尾花,還有鑲嵌在潔白相框裏的珍貴照片。

身披婚紗的兩位少女笑容璀璨,一左一右把形容年輕的瘦削男人夾在中間湊到鏡頭跟前又一左一右地把他的嘴角提起強行湊出一個笑臉來,他們的無名指上鑽戒閃耀,照片的一角是聖母大教堂頂上的湛藍天空。

已為人的金髮聖女把視線從結婚照上收回,幸福微笑,拱了拱身子更加親密地貼在自己男人身上,佩戴婚戒的那隻手掌落在他的膛,摩挲,食指肚繞着他的首打轉。豐腴的嬌軀徹底翻過面來想要與他四目相視,映入她眼簾裏的卻是雙眸微閉的丈夫正低低嘆息,十指深深陷進牀榻裏,五官被無上的歡愉肆意捏。這位身經百戰的樞機卿閣下還在拒絕理解如此光景,澤諾已經繃緊了椎、抬起,把一切的快意和享受都藴含在長長的吶喊裏:“哦……”

“嗯——?咕嗚嗚嗚嗚!!!”和那一聲吶喊織在一起的嬌媚悶哼持續了好一會兒才停歇,一張與黎留相差無幾的絕面龐從男人間抬起,驕慢,自信,冷傲如霜雪,亞麻長髮披散,宛若紅寶石的雙眸裏噙着不容侵犯的光彩。直到讓巴爾從口中吐出那長碩大的陽物、拭去嘴角那一縷濃濁如果凍的殘、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冷豔高傲的氣質被黏稠的白淋漓妝點,只一剎那就冰消雪融,無與倫比的靡温熱地淌,就像海崖之巔堅強屹立的潔白花瓣跌落紅塵,絕妙的反差令幾乎每一個雄都要沉醉在這征服之中。

“你們兩個一大早的做什麼啊!!!!!!!!”黎留高亢的尖叫聲響徹房間。讓巴爾半是得意半是挑釁地翻了個白眼。澤諾思考着如果有侍從或者衞兵聽見了趕來要如何搪過去。

混亂只是持續了短暫的時間。得益於沒有外人不明所以地慌張介入,當然黎留也不會像某些誇張修辭下心智脆弱的小姑娘一樣在這種情況下把東西到處亂丟。他人眼中那位總是高貴凜然的樞機主教現在完全縮進了被窩,紅得快滴出血來的臉頰整個地埋進枕頭裏,碎碎念着含混不清的語句,偶然能分辨出幾個諸如“罪孽”

“勸誡”

“寬恕”的詞彙。

“餵我説啊,”讓巴爾慵懶地扒在澤諾背上,兩條白皙的手臂繞過男人的脖頸垂下如兩條長藕,無名指上那枚與黎留同款的誓約之證折着純粹的晨光:“都結婚多久了,怎麼在這種事情上還像才下水一樣……你好歹也説點什麼啊親愛的。”瞪了一眼男人無表情的側顏,又伸出一手指來戳了戳,但這位寡言少語的教國武裝力量總指揮反而把目光撇開了去。

“嘖,那我教你的那一套東西豈不都是白費功夫了嘛。”這位一貫颯的姑娘罕見地沮喪了起來,鬆開了攀在愛人身上的胳膊向後乾脆地倒進了牀墊裏,那雙人眼球的大長腿卻馬上纏住了他的,就像是一刻也不想放棄與他肌膚相親的機會。

澤諾不置可否地攤手,黎留聞言則騰地一下從被子裏彈起來:“什什什什麼東西?”

“沒什麼啦,況且澤諾這傢伙好像也不太心甘情願的樣子。”讓巴爾扭過頭去,只給姐姐留下紮起長長馬尾的後腦勺,而嘴角的笑意差點就要不受控制地噴薄而出。

雖然是誕生於心智魔方的生命,但姐妹間多少會存在一些共,在聽見讓巴爾那句話時,她沒來由地覺得小腹裏突然一熱。猶如點燃了火種,子宮自空虛裏滋生出酥麻,沿着最的神經竄併到處堆積,腿間逐漸泛起絲絲濕意,渴求着丈夫的佔有和疼愛。

尤其是看到他間依然昂揚立的男象徵時,這位聖女險些意識都要熔化成空白。雖然説每次歡都要被擺成各種姿勢之下作得嬌連連、陷在銷魂蝕骨的快裏幾乎不能自拔,她也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身體可以變得這麼亂——光是想象被愛人入的畫面便已然動情。但久居高位的矜持、對鳶尾教義的敬重、不願服輸的格以及十字架烙印在口上的涼意讓黎留好歹算是抵禦住了潛意識裏的衝動,努力擠出嚴厲的神來:“總之神不允許我們縱慾過度!”嘴上這麼斥責,滿臉通紅的黎留還是不着痕跡地瞥了一眼澤諾那豎立起的雄偉主炮:誰能想象得到,就是這麼一位在外人面前時刻冷靜得可怕的冷峻總指揮、教廷僅有的十三位樞機卿之一、被尊為聖子之位的男人,在牀上卻總能變着法兒讓她也好讓巴爾也罷死連連求饒呢?

曼妙體不加遮掩的紅衣主教輕啐了一下,而素來對神不太懷抱什麼敬重的海盜小姐終於剋制不住,爆發出短促的噗嗤笑聲。羞惱的姐姐瞪了一眼捂住了嘴的妹妹,但好歹沒蓋彌彰地再説出什麼可能會被讓巴爾當作笑柄的話語來。身為她們的丈夫,澤諾此時無言地張開雙臂,只是將兩位深愛的子一左一右摟入懷中,她們也不再嬉鬧。湛藍花瓣搖曳,被窗簾過濾後的黎明平和地撫摸着三人,一如天父與祖國的愛和力量平等地加護於萬千鳶尾家庭當中,温暖的幸福恍若泉水汩汩湧出,瀰漫心間。

無需更多言語,無需任何許諾,這樣便已十分足夠。

不過讓巴爾從來不介意去當攪亂氣氛的那個惡人,或者説她在這方面甚至有些擅長:“要是想的話就加入唄。”

“見了天父再説這話吧!”

“啊,親愛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