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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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驚動了整個京城。上到皇帝,下到尋常百姓,都有幸見識了一場拜師盛宴。
那些個吃食,見都沒見過,一溜看不到頭的水席;許多世家勳貴路面,數都數不清,反而拜師的花樹幼崽和霍老,倒是不那麼稀奇了。
“拜師的幼崽叫小花?你可看到長啥樣了?”張寺昨兒個也去了拜師宴,燕洵親自給他送的請柬,能坐在裏面吃酒席,花樹幼崽自然是看到的。
“就小孩那樣。”張寺道。
“小孩是啥樣?幼崽不應當是妖怪那樣嗎?”張寺想了想,花樹幼崽頭上偶爾會開花,頭髮硬邦邦的,眼瞳的顏偏綠,爪子仔細看也跟尋常小孩不一樣,但他總覺得花樹幼崽就是小孩,乾脆道:“等大人帶小幼崽出來,你仔細看看不就知道了。”
“可、可那不是妖怪麼……”
“妖怪怎麼了?沒人你看,你自己愛看不看。”張寺翻了個白眼,轉身走了。
京城有人不知道鴻臚寺,但絕對知道保育堂,橋兩邊還有一個保育堂造橋處,一個保育堂建設。這回花樹幼崽拜師,名滿京城,許多人終於把保育堂和鴻臚寺聯繫了起來。
原來保育堂裏面的小幼崽就是鴻臚寺的幼崽,那麼保育堂就是鴻臚寺麼?
“那哪能一樣。”徐良箏搖頭晃腦道,“鴻臚寺不過是個正四品衙門,就是再有能耐,也不能霸佔那麼多作坊,這於情於理都不合適。讓我看吶,這個保育堂得查,還得狠狠地查。這個鴻臚寺少卿燕大人,是朝廷命官,怎能做生意呢?”
“為何燕大人不能做生意?你又是如何確定他做生意的?”燕洵正好聽到這個話,便笑着問。
徐良箏穿着書生袍,標準的書生打扮,衣袖裏面的衣裳有幾個補丁沒遮掩好,正好讓燕洵看到了。
“朝廷命官怎能做生意,這不合規矩。那水泥作坊、肥皂作坊,還有豆腐作坊,不都是保育堂的?我可看的清清楚楚,丹心橋兩邊都有水泥樓,上面寫了大字,都有‘保育堂’三個字,你狡辯不了。”徐良箏得意洋洋,仰着臉拿鼻孔對準燕洵。
小幼崽攥着燕洵的手往後面躲,想了想又冒出來,直視徐良箏。
燕洵也沒生氣,笑着説:“看到不作數,你得拿出證據。而且,你怎麼知道保育堂是燕大人的?”
“這……大家都知道啊。”徐良箏有點愣,“這還怎麼證據,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合規矩就是不合規矩,我若是見了燕大人,必然得死諫一番,讓他知道什麼是為官者的本分!”説的義憤填膺的,燕洵又笑道:“對簿公堂都得需要證據,你現在空口白牙的説人家燕大人不合規矩,要嚴查,這是打算去衙門告燕大人?”
“告燕大人?”徐良箏愣住,趕忙搖頭擺手,“那怎麼行、那怎麼行。”他一個白身書生,沒有功名傍身,要真想告燕洵,首先得自個兒坐三年大牢才行,就他這個小身板兒,沒錢沒權的,別説三年,三個月恐怕都不行。
燕洵彷彿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便道:“這樣吧,我手頭有點銀錢,正巧我看燕大人不順眼,想抓他的錯處,你若是願意,我可以給你一千兩銀子打點,就算進大牢也不吃苦,還跟外面一樣。如何?”一千兩銀子!
用不了這麼多,百多兩就差不多了,徐良箏眼睛一亮,上上下下打量燕洵,生怕被他騙。
“我手頭銀子沒那麼多,這是黃金……”燕洵説着,從懷裏拿出一錠金子,“你看這事兒到底成不成?”
“容我考慮一番。”看到金子,徐良箏眼睛又是一亮,見燕洵不似演戲,便開始矜持了,看看能不能提升價碼。
銀子難求,即便是京城大多數人用的也都是銅錢,金子就更難見到了,若是有一小錠金子,能兑換的銀子是比官價要多不少的。
心裏頭打着算盤,徐良箏眼珠子一下一下地看着燕洵,愣是沒看到他牽着的小幼崽。
“大人,要瞞不住了。”花樹幼崽忽然小聲説。
“沒事。”燕洵原本也沒想瞞多久。
遠處,一溜鐵驢飛一樣的跑來,伴隨着叮鈴鈴的響聲,水泥路上的人都把中央讓出來,原本準備橫穿水泥路的也都停下,等着鐵驢過去。
“大人。”打頭的王真兒看到燕洵,趕忙剎車,跳下鐵驢。
後面的小哥兒們一擺溜停下,個個模樣俊美,身量高挑,穿得看似簡單,但其實十分奢華。
徐良箏看愣了,忍不住偷偷嚥了口口水。
“去國子監?”燕洵笑着問。
“恩,那勞什子標點總算學完,但先生都學會點卯了,要是逃課久了還是得叫家長。”裴鈺兒湊過來道,“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現在國子監的學生都想找出這個人,定要打一頓才行。”花樹幼崽上前行禮。
“哎喲,小花跟大人出來是要採購藥材吧?我聽説霍老教徒弟可嚴格,稍有不慎就要打板子的。”王真兒笑嘻嘻道,“大人去我家鋪子拿藥材吧,齊全。”花樹幼崽也跟着笑嘻嘻,他見過霍老打徒弟板子,但是他還沒被打過,因為他表現的最好,把好幾個師兄都比了下去,都是他們捱打。
“不早了,你們還是快去吧,若是先生提早點卯,沒點上可不賴我。”燕洵笑道。
小哥兒們一聽,趕忙跨上鐵驢。
走遠前,王真兒還道:“大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