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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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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名義上的酒吧小東家劉夏為了給他充場子,經常要打出“酒吧!貓咖!子殊和貓輪喵喵喵!”這樣喪心病狂的宣傳牌才能引一些小姑娘。

他甚至不敢稱那些小姑娘為粉絲。

而現在,看着那紅底黃v,寫着“何子殊”三個字的頭像,以及底下的七千萬粉絲。

他實在沒法承認“此何子殊是彼何子殊”這個事實。

要蒼天知道他認輸。

“不行也得行。”劉夏敲敲何子殊的頭,收起不正經的神情,正道:“你必須行。”何子殊吃痛,皺了皺眉:“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沒事,隊伍又不止你一個人。”

“那我隊友和……經紀人呢?”何子殊抬起頭來。

劉夏填鴨式教育,跟他叨叨了一個小時,最先説的就是他所屬的公司——樂青。

樂青,和隔壁黎星、華夏一起並稱業界三巨頭。

所有超一線、一線的藝人幾乎都出自他們旗下。

哪怕是最後獨立門户,成立個人工作室的圈內大咖,也不會忘記老東家姓什麼。

雙向踏板,成就了樂青、黎星、華夏業內不可撼動的地位。

而作為樂青一手拉拔起來的頂級量男團apex,人如其名,囂張至極。

出道以來穩紮穩打直至巔峯,隨便往機場站幾秒都能引起通道癱瘓的那種。

劉夏不是他的助理,不是他的經紀人。

他待在這裏,除了死黨的身份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何子殊是從他的酒吧摔下樓梯的。

作為當事人之一,在經紀人“安姐”的遠程遙控下,把自己送到了這私人療養院。

樂團主唱、粉絲七千萬。

這搖錢樹的金葉子都被打掉了,在醫院裏躺了半天。

隊友和經紀人都沒個人影不説,連個電話都沒有。

“嗯?”何子殊戳了戳神遊的劉夏。

劉夏默了一會兒,開口回答:“剛剛跟我説在路上了。”不知怎的,何子殊覺得劉夏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很輕,只虛晃一眼,便閃躲着避開。

看着劉夏有些侷促的腳步,何子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之後。

“真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劉夏不死心,拉開屜把幾張專輯海報費勁地鋪滿了牀,“看看,一個都不認識了?”微乎其微的碎風過窗而入,像是一柄未開刃的短刀,鈍拙敷衍地割了兩下,還未等思緒破口便草草收手。

何子殊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的視線大半都落在一個人身上。

他極輕極淺地舒了口氣。

“這個是認識的。”何子殊盤腿指了指海報上自己。

還、還好看的。

劉夏:“……”

“我他媽可真謝謝你了,”劉夏把海報小心翼翼捲起來,上貢一樣放回原處,“都是小護士送過來的要簽名的,別給壞了。”

“我也在上面,”何子殊指着海報上出來的半隻眼睛,“可以先簽個名。”讓蒼天知道他認輸前,先讓他膨脹一下。

“你會嗎?”劉夏輕描淡寫問了一句。

“或許……我可以試試。”何子殊從善如

“不,你不可以。”劉夏直接拒絕。

萬一字跡過於小學雞,小護士一定會懷疑是他代筆。

劉夏半蹲着藏好海報,坐到牀邊的矮腳椅上,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何子殊,問道:“在想陸隊他們?”

“陸隊?”

“嗯,apex隊長,陸瑾沉。”

“陸瑾沉?”這名字在嘴裏碾了一圈,滾着些餘温。

“算是吧。”也由不得他不想,哪怕下意識在抗拒,可念頭就紮在腦子裏,要死要活地撒着野。

劉夏嘆了一口長氣,語氣端得格外滄桑:“能忘掉的都是該忘掉的。”為了加強底氣,他又快速扭過頭,補充道:“名人説的。”何子殊:“是嗎。”

“是。”何子殊幽幽看了他一眼:“哪位名人?”劉夏不知道這消遣話編出來了竟然還要管售後,笑容僵在臉上,饒是他再厚的臉皮也實在説不出那句“劉夏夫斯基”。

掙扎良久,看着何子殊的背影,回了一句:“魯迅。”何子殊:“……”劉夏繞到何子殊跟前:“只要説得很對,又想不起是誰説的,那就是魯迅説的。”何子殊給面子地鼓了鼓掌:“説得好。”

“魯老師不僅説得好,膽子也大的,《魯迅漂記》看過沒,在無人島上頑強地生存了28年,還跟鯊魚打過架。”何子殊沒繃住,笑了出來。

神他媽跟鯊魚打過架的魯老師。

從醒來到現在,鋒鋭到幾乎能將自己扎透的情緒,潦草地散在這一本《魯迅漂記》裏。

“笑笑多好,”劉夏扔過來一個橘子,“做人呢,最重要的是開心。”何子殊穩穩接住。

動作起伏間,出一截乾淨修長到了極致的冷白手腕,被那團橙紅襯的越發白皙。

他極度耐心地將經絡剝的乾乾淨淨,才往嘴巴里了一瓣:“這也是你魯老師説的?”

“這不是,但魯老師也會覺得在理。”橘子吃到只剩下最後一瓣的時候,走廊間傳來了隱約走動的聲響。

遠隔着重門,聽不清也辨不明。

“可能是陸隊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