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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尖鋭地笑了笑,繼續説:“我哥哥怎麼可能會真的喜歡你啊,你看了我發的視頻嗎?當時我哥哥才十八歲,就跟初戀愛的死去活來,玩什麼一擲千金,把遺產用得所剩無幾。我爸媽要矯正他的病,他死都不肯放手,成這個破爛樣都説愛他。你想想,他怎麼會忘得了那道白月光啊。”
“他翅膀硬|||了,離家近十年都不聯繫,但是我們都知道他沒再找過別人。現在他覥着臉來巴結你,還不是看你有錢,要騙你的錢來還債唄。”賀蘭明煦猛地蹙起眉頭,眸中轉出不可思議的痛,低聲説:“我竟不知道……”林安謐以為刺到他,於是心頭不由得意洋洋,添油加醋道:“明煦哥哥,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除了我發給你那些視頻,我們家還有很多當年的記錄,我爸媽的矯正實驗可不止簡單的那一點點,你更想不到的多了去了。”她心想,男人必定很在意伴侶的純潔與否,於是惡毒地胡謅道:“你知道什麼叫‘矯正型條件反’嗎?就是為了讓這個人戒掉壞習慣,在他那樣做的時候給予可怕的刺,這樣下次他再犯,就會自己覺得害怕噁心。你猜我哥哥接受了多少種這樣的矯正?你猜其中有沒有一種,是為了讓他噁心跟男人做……”
“夠了。”賀蘭打斷她的話,他死死地擰眉,不經意似的掃了一眼桌上的手機,強行按住心頭因林安謐三言兩語引起的驚濤駭,問道:“你剛剛説還債,又是怎麼回事?”林安謐挑眉道:“我哥哥用了那麼多我家的錢,當然要還呀,上回他跟大哥見面後有還一點,不過也就三四千的樣子,夠他以前買個鑽石嗎?這人真是狼心狗肺。”賀蘭定定地看着她描染緻的眉,又看那張塗着鮮紅顏的嘴,他很想問一問她長這麼大,究竟讀過幾年書,但凡讀過一本,又何至於狠毒到這種地步。但話到嘴邊,又換了種面貌:“所以你發給我的那些東西,只是冰山一角。”
“那當然了。”林安謐沒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的噁心,詫異地問道:“你怎麼都不生氣的呀,我哥哥可是把你當成他初戀情人的替身,他騙了你呢。”賀蘭覺得她的表情十分虛假,別開眼説:“據我所知,你的父親林航還沒有從監獄中出來。”
“我爸爸啊,還不是林戚那個掃帚星的鬼,也不想想當時是誰收留他。我爸爸什麼都沒做,林戚污衊他詐騙,家暴什麼的,那個警察説不定跟林戚關係不正當,那些證據也能算證據?不分青紅皂白地亂抓人,也就是那個年代司法薄弱,被林戚鑽了空子!”林安謐的口才確實很好,黑的都能被她説成白的,提起林航,她氣得似乎連面具都懶得戴了,一張口就是一個冷冷的林戚。
賀蘭恨不得把林戚兩個字從她嘴裏摳出來,叫她不要隨意玷污他如獲至寶、放在心尖、又小心翼翼地供起來的人。怪不得説年長便是成,他要是再往前倒數十年,現在早就熱血上頭將這個女人暴揍一頓了,管他媽的紳士風度家規家教。
他要了一杯水,於冷風中飲下一口,含在口裏,下去潤澤細細麻麻痛的心臟。林安謐在對面志得意滿地發信息,他看着她飛揚的手指,那指甲留得很長,枯朽又似西遊記裏噬人的白骨。賀蘭不由問道:“你今年幾歲?”他要計算她十年前的歲數,林安謐不知其意,受寵若驚道:“二十二,我還很年輕呢。”十年前便也只是十二三歲,她也參與其中嗎?那場存在於舌之間的矯正實驗,為什麼要叫做矯正又為什麼是實驗,他們把林戚當成什麼?以為他是沒有痛覺沒有魂魄的行屍走嗎?賀蘭被紛紛擾擾的問號淹沒理智,捏着冰冷的杯子才有些回神,再吐出口的字像一個個的冰塊,又涼又重。
“二十二,在監獄裏待十年,也就人老珠黃了。”林安謐震驚地抬頭道:“什麼?”她的手一抖,一杯咖啡摔落在地,四濺的咖啡染髒了衣裙。這是她最貴的一套裙子,林安謐拿餐巾紙拼命擦着,抬頭笑道:“明煦哥哥,別開玩笑呀,我經不起嚇。”按理説有客人不小心打翻杯子,會有服務生來清理詢問,但今天格外奇怪。遠處的服務員只待在櫃枱旁,互相低聲聊着天,時不時瞟一眼,但沒有人要往這裏來。
賀蘭啪啦一聲掀開一盤倒扣的咖啡杯,杯子往旁邊翻滾着摔在地上,又是清脆到令人心慌的碎裂聲。他拿起一支正在工作的錄音筆,垂着眸檢查狀態,那邊林安謐已經慌張起來,站起身奪過錄音筆,使勁一掰,再往地上狠狠一摔,失聲道:“你憑什麼錄音?!”作者有話説:謝(?′w`?)第26章賀蘭任她摔壞這一支,從桌下拿出另一支,冷冷道:“不必徒勞掙扎,為了防止錄音筆出故障。我特地準備了二十多隻筆,全方位多角度完整無缺地錄你説的那些混賬話。”林安謐驟然心慌,病急亂投醫,把裙子領口一扯,大喊大叫道:“救命啊!有人要非禮我!救命!”
“誹謗罪。”賀蘭不耐煩地起身,幾個服務員聞言早已趕過來,他道:“把這個吃霸王餐的人請出去,她碰過用過的東西全部丟掉,補買費用找我單獨報銷。順便,名字加到簡月的黑名單上。”原本看熱鬧的人見是個逃單的瘋女人,陸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