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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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原先他還以為那些深深的刀傷是因為戰所致呢,背上不
驚出一身冷汗,涼颼颼的!再次為這丫頭天才的瘋狂腦袋
到震驚!
臨別前,艾龍言道:“公子,山西地界不太平靜,到處都有朔州軍出沒,為保證公子的安全,請允許我派畢泰率一千鋭旗兵、喬裝成江湖人物隨護公子和晶兒姑娘上路,無論公子要去哪兒,都一定要把你護送到目的地。”無月忙婉言謝絕,“艾旗主的好意,小侄心領了。不過這次我出行只為遊歷江湖,瞭解民情、增加閲歷,人多了反而不好,也容易引起朔州軍的注意。”艾龍豈敢承擔如此大的風險和可能降臨到自己頭上的罪名?堅決地道:“那不行!若公子一旦出現意外,我老艾可吃罪不起!除非公子成心想讓我老艾掉腦袋,否則就一定得聽從我的安排。”無月只好湊在他耳邊低聲説道:“艾旗主大可放心,我回去就跟夫人説,我是從飛鴻山莊偷偷溜走的,總之絕不會連累到您就是!”艾龍這才罷了,但依依惜別之後,他依然派出手下大批得力高手喬裝改扮,一路上暗中追隨兄妹倆、小心加以保護。這支陣容極其強悍的衞隊出發前,他給旗兵隊長下達的命令是:在你們這五百人統統戰死之前,若公子受到傷害,不僅你們、連家屬的榮譽也會受到嚴重損害!
對於這幫女真勇士來説,這恐怕是比死亡更可怕之事!
離開飛鴻山莊後,無月和晶兒乘坐駟馬大馬車、沿官道一路往東北方而行。他暗自埋怨艾龍,竟來一輛如此氣派的豪華大馬車送他招搖過市地上路,沿途實在太過打眼,很容易招來朔州軍的攔截。無奈晶兒麗質天生,即便戴上面紗也依然引人注目,騎馬趕路更不合適,他也只好將就了。
他心中很有些忐忑,唯恐路上再惹上麻煩耽擱行程,便不斷催促艾龍派來的馬伕加快行車速度。途經的各鄉鎮依然人丁稀少,跟他在馬峪鎮所見到的情形大同小異,打尖投宿基本不太可能,好在艾龍準備的各類生活用品足夠充分,寬敞的車廂裏應有盡有,兄妹倆吃住都在馬車上,除了方便都很少下車,儘量少面。
然而無月擔心的情況並未出現,一路上風平靜,雖然也不時會遇上朔州軍小股部隊,可奇怪的是,每當那些士兵上前攔截馬車、想要盤問或加以騷擾的時候,總會出現一夥身手不俗的江湖人物把他們引開,馬車得以不受干擾地繼續前行。這樣的次數多了,無月用腳後跟也能想得出,這一定是艾旗主派來、經過喬裝的大批高手所為。
隨後馬車所到之處的地勢漸行漸高,已進入太行山區,繼續往五台山進發。眼下已無官道可走,好在太行山山勢東陡西緩,鄉間道路還不算崎嶇難行。而且,雖已進入山區,途經的各鄉鎮反而漸漸地人丁興旺起來,與之相對應的是,近段時間時常給兄妹倆帶來麻煩的朔州軍、則基本上不見了蹤影。
經過近兩天的長途跋涉,馬車抵達離五台山尚有六十多里地的豆村鎮,眼下正值午時,馬車行駛在古樸的小鎮街道上,馬蹄敲擊青石路面的踢踏聲、街邊鋪面裏不時傳來的夥計招徠客人的吆喝聲、菜下油鍋的嗤嗤聲和鍋鏟炒菜時在鍋邊磨出的那種尖鋭的嘎嘎聲,混雜在一起,顯得既喧囂又刺耳!
然而即便是一向喜靜的晶兒,此刻聽在耳中竟也有種久違的親切,宛若重返人間!更關鍵的是,在這一片嘈雜聲中,還有陣陣酒香菜香撲鼻而來,再再
撥着兄妹倆的食慾。
無月掀開車簾,但見街上行人絡繹不絕,男女老少都有,一派遠離戰亂的清平景象,至少是暫時的。他吩咐馬伕在一家看上去還算乾淨的酒樓大門邊停下,兄妹倆一路上啃乾糧也膩了,終於難得有機會打打牙祭。
眼看着經歷千難萬險、很快就要抵達目的地,無月興致頗高,特意要了幾壺酒,跟晶兒相對小酌,慶賀一番。或許見兄妹倆氣勢不凡,酒樓那位一臉和氣生財相的老掌櫃親自前來侍候,忙前忙後地上酒送菜。
在老掌櫃熱情洋溢又不失恭敬地招呼一聲,轉身要離開雅座的時候,無月忙叫道:“老人家暫請留步。”老掌櫃笑呵呵地道:“公子不必客氣,有事儘管吩咐就是。”無月笑了笑説道:“咱兄妹倆初來乍到,對此地不太悉,見到這個小鎮上市面太平、行人熙攘,在下想問問,難道你們都不怕朔州軍前來騷擾麼?”老掌櫃搖頭笑道:“此地東北方的飛狐陘乃山西通往京師的戰略要道,幾年來一直被官軍所牢牢佔據。咱們這兒目前是官軍控制的區域,朔州軍尚未打過來,市集還算熱鬧,所以公子不必擔心、大可安心飲酒。”無月點頭説道:“原來如此,謝謝老丈了!”心中暗忖,以朔州軍如此高歌猛進的勢頭,恐怕要不了多久,太行山西麓這片廣大地區也勢將淪陷,即便官軍重兵駐防的飛狐陘還能堅守多久,也很難説呢!
酒足飯飽之後,他和晶兒登上馬車繼續趕路,於午後終於到達五台山山門前。
節間分隔線:#########分##隔##線#########第568章故人五台山自古以來便是靈氣充沛的修真之處,不少天福地散佈于山區各處,原本並無山門,是魔教前些時來到此地紮
後才新建的,雕鏤
緻宏偉的牌樓上猶自散發出淡淡的油漆味兒。
當然,與其説這是一道山門,還不如説是一個賓閣更合適。無月下了馬車,進入山門跟一位
上來的魔教教徒瞭解一下情況。這位魔教教徒三十多歲年紀,非但不象他想象中那種凶神惡煞的模樣,相反倒象個風度翩翩的中年文士,而且熱情洋溢、頗為健談,自稱名叫羊山,專門在這兒負責接待來賓的。
通過一番攀談,無月才瞭解到,五台山其實並非一座山,而是由五座山峯東台望海峯、南台錦繡峯、中台翠巖峯、西台掛月峯、北台葉鬥峯環抱而成的一個方圓三十多里的廣闊區域,這五座山峯峯頂地勢平坦寬闊、林木稀少,猶如壘土之台,故而得名,亦稱為台內。植被以草地為主,由草甸、草原、灌叢構成,是優良的夏季牧場。
這座由魔教新修的山門之內,就是大名鼎鼎的顯通寺,不過自從魔教入駐之後,這座名聲顯赫的寺院遭到一場數百年不遇的浩劫,僧侶被統統趕走,大殿被改為魔教弘揚教義之處,後殿中那一座座堪稱奢華的院落,如今被魔教用來接待由各地趕來參加比武招親大會的貴賓們。
無月轉頭瞧瞧山門內,氣勢宏偉的大殿前有一個很大的廣場,問道:“羊兄,數天後即將舉行的比武招親大會,應該就是在這座廣場中舉行吧?”羊山搖頭笑道:“不,這次比武招親的主會場,是在顯通寺以東的黛螺峯上。”無月奇道:“據在下所知,這次聞訊趕來與會的各方年輕俊傑人數不少,黛螺峯之上能有多大?豈能容得下這麼多人?”
“嶽公子有所不知,黛螺峯頂地勢平坦寬闊,面積多達近十畝,跟別處的山峯有所不同。咱們教主選中那兒作為比武擂台有個更重要的原因,黛螺峯從下往上仰望千餘級台階、猶如天梯,參與比武的選手一步步登上峯頂,足以發出力爭上游的豪情壯志。”説到教主二字時,羊山雙掌合十、一臉虔誠,以表敬意。
無月此前已戴上大姊送給他的另外一張人皮面具、換上一套平時很少穿的藍衫,喬裝改扮後化名為嶽舞嘯,故而羊山如此稱呼他。若他知道這張人皮面具跟第一張一樣,也是用人皮做的,而且依然是大姊採用無比殘忍的方式用活人皮做的,因為她覺得這樣製作出來的面具才更真,不知他還會不會戴上?
此刻聽羊山提起教主,他趁勢不動聲地問道:“如此説來,貴教教主此刻就在黛螺峯之上吧?”誰知羊山輕輕咳了一聲,再次搖頭説道:“咱們教主身份尊貴,駐蹕之地敝人也不得而知,只知道教主絕對不會在黛螺峯上。”他似乎不願多提此事,轉過話頭説道:“嶽公子風度翩翩、必然身懷不俗武功,想必也是前來參加大會的吧?”無月點點頭,以化名讓羊山做了登記、正式報名參加這場聲勢浩大的比武招親大會。他倒不是想抱得美人歸,而是最近反正閒得無聊,想瞧瞧這位神秘的魔教教主到底有何能耐,又是何許人物,竟能忽然間便在江湖上掀起如此滔天巨
?
可晶兒並不理解這一點,在他報名填表時,在他間狠狠擰了好幾下,也未能阻止他如此墮落的行為,直恨得牙癢癢!
辦完報名手續之後,羊山帶着兄妹倆出門,無月和晶兒依然登上馬車,羊山則坐在車轅上給馬伕指路,進入山門、穿過廣場,沿雄偉大殿右側的寬闊馬道往後馳去,足足走了好半晌才到達供來賓歇腳的後殿之中,令無月不由得驚歎這座寺廟之大。
待下了馬車舉目四望,他再度驚訝地發現,這座後殿之大也遠超他的想象,但見一座座跨院舍錯落有致地散佈於花樹之間,彼此由曲徑通幽的花徑相連,在中間有一片畝許大小、由青石鋪成的空地,可供人晚飯後活動活動。
馬車停在後殿中一座獨立的耳房門外,羊山頗為客氣地解釋道,他尚需到裏面去簡單地做一個住宿登記。
在無月想來,顧名思義,魔教該是個惡的武林門派,教主也一定不是什麼好路數,前來向她求親的多半是些不入
的角
,哪知此刻他仔細四下一瞧,不
有些傻眼!
但見按號碼編排的各個小院門外停的全是奢華大馬車,進入耳房登記處簽名時,他特意翻看了一下登記冊上的房客名單,果然都是些家世顯赫、人品武功絕佳的武林後起之秀,諸如少林寺方丈枯佛禪師最寵愛、也最優秀的俗家大弟子葉驚天,武當掌門玉清子老來得子、視為掌上明珠的獨子張烈,以及華山派掌門季無瑕的獨子季雲天……等等都赫然在列!
隨後羊山在前面帶路,把兄妹倆安排到三十五號舍歇息,這座很不起眼的小院兒緊靠進入後殿的大道邊,不僅小,而且院門外人來人往,很是吵鬧。
羊山前腳剛走,晶兒便嘟起櫻桃小嘴不滿地埋怨起來:“這傢伙表面上看起來對咱們客客氣氣,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勢利眼,大哥瞧瞧,後院中那麼多金碧輝煌的上好宅院,他偏偏給咱們安排一個如此寒酸的地兒!”無月笑笑沒説話,自己所用的化名不過是個無名之輩,在前來參賽的這些武林世家子弟和年輕俊彥之中本不值一提,人家能對他如此客氣已經很不錯了。
然而無論怎麼,魔教接待所有來賓還是堪稱周到,兄妹倆在廳裏坐下沒一會兒,便有兩位十七八歲的丫鬟行了進來,宣稱她倆負責侍候入住這座院子裏的來賓。
無月點點頭,也不客氣,讓她倆打來熱水洗洗手臉、擦擦汗,一路風塵僕僕趕來,本想洗個澡的,可這會兒連晚飯時間都沒到,只好等等了。
侍候兄妹倆淨手之後,她倆又端來一壺香茗和兩盤看上去還算美的點心。無月抿了一口茶,覺得還行,好久沒嚐到像樣一點的香茗了,他幾口喝乾,拿起一塊桂花糕吃起來。
晶兒則滴水不沾,也沒動點心,看似準備等他被倒後隨時出手救人的模樣?
無月覺得她過於小心謹慎了些,可兩個丫鬟一直侍立身邊,他又不好説什麼,也懶得管了,先墊墊肚子再説。
晶兒氣鼓鼓地瞪着他,憋了半天總忍不住很含蓄地提醒道:“大哥,馬上就要到晚飯時間了,你這會兒吃這麼多點心,晚飯時怎麼還吃得下?”她的打算是這幾天還是啃乾和麪餅將就過去算了。
“唔……”無月嘴裏嚼着東西,含含糊糊地正想答話。
這時,兩位大約二十多歲、頗有姿的女子嫋嫋娜娜地行了進來,無月抬頭瞄了一眼,沒啥反應,繼續吃點心,心想多半是魔教的人。晶兒則很不耐煩地道:“你們是誰?跑進來幹嘛?”剛才那兩個丫鬟進來她就很不
,這下又來倆,其心情可想而知。
走在前面的女子笑道:“晶兒姑娘,一別才不過兩天,你就不認得咱倆啦?”晶兒一愣,上下打量她倆一陣,總算認出她倆便是在馬峪鎮那座被燒燬的民宅中、把她扶出地窖的那兩位女將,後來在飛鴻山莊之中也好幾次碰面,不過此刻她倆已換成僕婦裝束,一見之下沒能認出來。
她詫異地道:“哦!是你……兩位大姊呀,你們怎麼跟來了?”走在前面的女將遣退那兩名丫鬟,後面那位關上廳門之後,才雙雙對兄妹倆斂衽為禮,後面那位女將笑道:“公子離開之後,旗主馬上便派出大批高手一路暗中尾隨而來,咱姊妹倆費了好大功夫才爭取到這個機會呢。公子和姑娘到達此地之後,隊長信不過魔教派出的丫鬟,特意吩咐咱姊妹倆留在公子身邊心侍候。”無月心知她倆在鑲紅旗中地位不低,都是副隊長級別,很有些難為情地道:“兩位大姊都是能征慣戰的沙場老將,在下怎麼好意思勞駕你們來侍候?”前面那位笑
地道:“公子長居本門總舵,當知無論是
衞隊還是羅剎旗兵,將士們都有雙重身份,有事時上陣衝殺,平時則從事各種
常工作和雜役,咱姊妹倆平時在飛鴻山莊之中就是僕婦們的班頭,乾的也是侍候人的角
哩,公子不用如此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