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分卷閲讀39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對年輕人而言非常廉價,有時甚至免費。

一頂大户人家的小轎從廟前土路上經過,轎中小姐打扮入時,卻相貌平平,除了兩個轎伕,轎旁還跟着一個垂髫小丫鬟。

肖平對小雨笑道:“小雨妹妹真象那個小姐啊!呵呵!若是肌膚再白一些,肯定比她還要好看。”小雨心裏似乎頗為受用,忍不住回頭看了蕭無月一眼。

蕭無月笑嘻嘻地打出啞語道:“我看啊,小雨更象那個小丫鬟。”小雨頓時氣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一甩手便衝回自己屋裏,“怦”地一聲關上門!

蕭無月原本不過是在開她的玩笑,見狀只好推着車輪,來到後殿小雨房門外敲門,希望找她賠禮道歉。可無論他敲門敲得多響,小雨一直都沒給他開門,也一直沒見她出來,獨自悶在屋裏生了一夜的悶氣。

第二天是冬至,跟往常一樣,小雨很快又恢復了常態,還特地拿來孔明燈,給蕭無月讓他去放,對他打出啞語説道:“曾告訴我,在冬至節氣上放孔明燈時,你如果許下一個心願,往往就可以心想事成,很靈驗的。”昨晚小雨如此不給他面子,蕭無月心裏尚未消氣,加上二人之間頻繁的冷戰令他實在很煩,便板着臉推託不想去。小雨有些委屈地打着手勢説道:“這可是我花了整整一夜的時間,辛辛苦苦特意為你做出來的啊。”蕭無月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心煩意亂地發出手勢道:“我不稀罕這東西,誰要你送來的!”小雨呆了一呆,忽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傷心!

蕭無月頓時束手無策,二人平時也常常相互使小子,説些賭氣的話,要不了多久也就和好如初,卻不知今天她為何竟如此傷心?

他一時間呆在那兒,也不知該如何勸解!

這一次冷戰全面升級,小雨已經整整三天沒有到他的房裏來過了。他自知這次是自己不對,便拉下臉面向她道歉,認為小雨還是會象平時那樣,過上半天一天的就會消了氣,和自己重歸於好。

可這次無論他如何逗小雨,小雨始終都不肯説一句話,也不理他。

這天中午,蕭無月再次在小雨面前碰了一鼻子灰之後,惱羞成怒之下對小雨打出啞語惡狠狠地道:“你再也不想理我是麼?好!從此我倆各走各路,永遠不再來往!”説完便摔門而出,用手推着車輪揚長而去。

半晌之後,小雨打開房門,默默地跟了上來。這下蕭無月又來勁了,怒氣衝衝地推動車輪自顧自地亂逛一氣,想躲開小雨。小雨始終如影隨形一般,遠遠地跟在他身後。

他在破廟前後左右,七彎八拐地足足瞎逛了一刻多鐘,估計已經擺小雨,回頭望去,果然身後再無她的身影。他嘆了口氣,正待繼續走自己的自力更生之路,卻猛然發覺小雨就靜靜地站在左前方陰影處,此刻正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他做出一副窮兇極惡的表情,氣急敗壞地打出手勢説道:“你老跟着我幹嘛?我不想再看見你,離我遠點!”小雨仍沒有任何表示,神情漠然、紋絲不動地靜靜站在那兒,似乎她原本已在那兒待了很長的時間。

蕭無月氣悶不已,他還從未見過這麼“悶”的姑娘,心中急怒加,打出手勢道:“好!好!

…你不走是麼?那好,我走!”驅動車輪一陣疾馳,回到自己房裏反身把門閂栓上,把自己關在屋裏。

他躺在稻草堆上,但覺心中煩躁無比,既恨這丫頭成天倔頭倔腦,經常莫名其妙地就要生氣,賭氣不和自己説話,半天也打不出一個來!可是她一個人在外面亂跑亂撞,心中又隱隱有些擔憂,怕她遇上什麼壞人。

正在他心中七上八下,想出去找人又拉不下那個臉面的時候,門上傳來“咯咯咯”的輕微敲門聲……

他心知定是小雨又找回來了,第一反應是趕快去開門,與她和好如初,可轉念一想,自己這麼快就妥協,未免也太沒有面子,何況這次若再不狠狠地給她一點教訓,今後她真的要上房揭瓦了。所以,他的第二反應是重新又躺下了,他可不願養成這丫頭老是愛慪氣的壞病,這次打算下狠心把她糾正過來!

門外安靜下來,他心想這丫頭難道又賭氣走了?正心神不寧地胡思亂想之間,又傳來“咚咚咚”三下敲門聲,這次敲得比剛才大聲了些,他相應不理。此後大約每過一刻鐘的時間,門上就會被“咚咚咚”地連敲三下,顯得很有規律。

通常格越是古怪的女孩兒就愈發倔強,她一旦決定要做什麼事誰也攔不住,往往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蕭無月反而志得意滿起來,心中篤定得很,暗自發狠道:“這個倔頭倔腦的死丫頭,我看你能在外面站多久!這次不好好教訓你一下,我就不姓蕭!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動輒便跟我耍小子!”可他哪裏知道,女人改變男人容易,男人要想改造女人簡直難如登天!俗話説“女人心,海底針”,別説改造了,世上又有哪個男人能真正瞭解女人的心思?

…整整過去大約兩個多時辰,蕭無月肚子裏開始“咕咕”直叫,早飯後直到現在天已黃昏,他還沒吃什麼東西,委實有些餓了。他正猶豫着,自己是否該上街去討些殘羹剩飯來吃?門突然被敲得“咣……咣……咣”三聲巨響!看來倔強的小雨終於發怒了!

蕭無月此時與其説是仍在生氣,還不如説是男子漢大丈夫的面子問題,再説能把這死丫頭怒也頗有快!此時此刻,他倒很想看看這丫頭怒髮衝冠的模樣。

他終於起身打開了門,作出一付兇相,用手勢比劃出罵人的啞語道:“死丫頭,你想把門給拆了麼?敲得這麼重!”映入眼簾的,依然是那張還算清秀,卻一貫古井無波的臉龐。見門打開,小雨也沒説什麼,低頭走進屋裏,在稻草堆上坐下,似乎也懶得看他一眼。這可不是此時正浮現於他腦海之中,小雨怒髮衝冠的模樣!

他驅車來到小雨身邊,有些不耐煩地打啞語問道:“你找我一下午,到底有什麼事?”小雨仍未説話,揚手扔給他一包東西。蕭無月打開一看,裏面有一張大餅、半隻表皮焦黃的扒雞,聞起來香噴噴地人食慾,他倒也不客氣,張口大嚼起來,用啞語問道:“今哪户人家如此好心,居然把這麼好的東西施捨給你?你也吃一點……”説着扯下雞腿遞給她。

小雨搖了搖頭,用啞語説道:“我不餓。”蕭無月心道:“現在你丫終於肯開“手”説話了吧?哼哼,跟我鬥,你還點兒!”揚手打出啞語道:“怎麼?不生我氣啦?”小雨輕輕揮動纖纖素手,回答道:“我早就沒生你的氣了,不然還會去給你討來吃的?”解決了飢餓問題不久,蕭無月漸漸又面臨另一個難題,他想解手。

見他的臉漲得發紅,股在小車上不安地扭來扭去,雖未聽見聲音,但明顯某人在放

小雨問道:“想解手?”蕭無月點點頭。小雨出去擰來一隻馬桶放在牆邊,這是她特意為他做的。

將蕭無月攙扶到馬桶上坐下,背靠牆壁,她侍立一側,聽見馬桶中立馬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重物擊水聲,微微皺了皺眉。

蕭無月打啞語説道:“屋裏臭,你出去吧,待會兒完了我再叫你。”小雨回答:“不,我怕你坐不穩。”等蕭無月解完,小雨將馬桶擰到廁所將穢物倒進糞坑,她雖緊閉雙眼,不至於眼見無數白生生的蛆蟲在糞便中亂鑽亂爬的噁心景象,可陣陣臭氣實在燻人,無論她怎樣用手巾捂緊口鼻都能嗅得到!

她逃也似地跑出廁所,到天井裏水井中打上井水清洗馬桶,用污水澆樹,足足換過八次水才算洗淨。

完了她打上幾桶井水提進北面一間廂房,裏面有一個用幾個大石塊臨時壘成的灶台,上面放着一隻大鐵鍋。小雨將井水全倒進鍋裏,到天井裏撿了些枯枝,開始引火燒水。

待鍋裏的水冒出熱氣,她伸手試了試水温,覺得差不多了,便灌滿一桶熱水擰到蕭無月屋裏,將巾在熱水裏完全浸濕,稍稍擰了一下,練地解開他的衣衫,用熱巾細心地為他擦洗身子……

自他那次得了重病,肖天兄弟倆便很少再照料他,吃喝拉撒全是由小雨侍候,包括每過三天為他像這樣擦洗一次身子,有時小雨洗衣服不空,便由她代勞。起初蕭無月很有些難為情,可他已毫無自理能力,又能如何?後來漸漸便也習慣了。

他開始覺得,這世上好人也不少,即便在他非常落魄的時候。

************

澠池城東,一位身材欣長健美、白紗蒙面的女子正踽踽獨行,緩緩地走進東城門。她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似乎在找尋着什麼?她衣衫襤褸、風塵僕僕,看起來跟乞丐也相差不多,雖白紗蒙面,看不見她的容顏,但從她那疲憊不堪的身姿和步伐,仍可看出她是多麼地疲倦和憔悴!

這個女子,正是北風!

蕭無月被人劫走已經整整四十五天,北風和她手下這支衞隊鋭一直未曾返回濟南府。她對夫人的瞭解無人能及,即便蕭無月也比不上,她心知自己回去不僅於事無補,反而會把事情得更糟!自己犯下如此大錯,回去後夫人若是嚴懲自己,多半有些於心不忍。但羅剎門一向紀律嚴明,衞隊更是一支律法森嚴的鐵軍,自己身為大統領更是大家的榜樣,夫人若不殺一儆百,何以服眾?夫人一向御下極嚴,自不願做出違反原則之事。

此時在北風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功贖罪,儘快救回無月,這樣回去後無論是對夫人,還是對羅剎門上下都有個代。何況北風本身心裏何嘗又平靜過一刻?她對蕭無月的關心和牽掛比起慕容紫煙有過之而無不及,自然希望出現奇蹟,早些找到他的蹤跡。

這些天來她飽嘗煎熬、眼淚、無奈和撕心裂肺等諸般滋味,蒙面白紗之下傾國傾城的容顏已是憔悴不堪,滿身風塵,衣裙髒了也不洗,甚至不願換下,身上已有一股刺鼻難聞的臭味兒,她也聽之任之,似乎想用這種法子來折磨自己。她沒要任何屬下跟隨,而是讓大家四散開來分頭尋找線索,若有發現則用信鴿傳遞訊息。她自己則如同一位普通少女滿大街找人一般,獨自走遍了沂蒙山區各個城鎮、街道和鄉村,希望上天出現奇蹟,讓她能發現無月的一些蛛絲馬跡。

她一身深褐衣裙,原本是白,可一次次被鮮血浸濕,再沾上層層塵埃後才變成眼下這種難看之極的顏,不僅難看,而且血腥味兒刺鼻!

這四十五天裏,她已遭遇那些黑衣殺手合計六次、共十六批人的截殺,她只知這些人全都來自一個名叫飛鷹門的殺手組織,對於這個組織的情況,以及這個組織為何要對付自己,她依然一無所知,她也不太關心,因為她一心只想早些找到無月,她只知道不斷地揮刀砍殺這些敢於來犯之敵。她的身上已染上百餘名飛鷹門殺手的鮮血,當然也有些是她自己的。

她右肩、右後背和左臂上那三道劍傷已痊癒,衣衫破裂處未曾縫補,出淡淡疤痕,可右腿、左肩上又添了兩道新傷,長約半尺有餘、深約半寸,看似被劍尖劃傷,可見戰況之慘烈!

飛鷹門如此不計代價地對她發動連番襲擊是有原因的,僱主開出的價碼太誘人!暗殺不成之後,首領曾設下無數陷阱來對付她,包括投毒、埋伏和派出誘餌引她上鈎之類,不一而足。

可他們遇上的,是個天生殺手、最優秀的獵人!獵人為了捕獲獵物,對各種陷阱的研究可謂專家,自然也對陷阱有着本能的知,至於説到殺人,北風從小接受的訓練就是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最省力的方法殺人,自十歲那年殺死第一個人開始,她所殺之人比飛鷹門殺的人加起來還多,這些殺手在她面前只能算徒子徒孫。

在失去百餘辛辛苦苦才訓練出的殺手的代價之後,飛鷹門首領終於認識到風險收益不成比例,這才停止了行動。

在得知華山之巔的人質換行動之後,北風便匆匆來到蕭無月最後失蹤的地方~澠池,希望在此地能有所發現。然而二十四天匆匆過去,北風和手下百名經過改扮的衞隊員找遍了澠池城裏的每條街道和小巷,包括城外三十里範圍內的鄉村,仍然是一無所獲!

今天,北風在郊外仍找不到任何線索的情況下,又重新返回城內。她是個認死理的人,腦子裏就一筋,這種鍥而不捨的格註定她絕不會輕易放棄任何希望!既然蕭無月的線索是在此地中斷,那麼在找不到其他任何蛛絲馬跡的情況下,她是不會離開的。

北風沿着東街一路走向悦賓樓客棧,信步來到觀月樓樓上,在卧室、雅廳、兩間廂房和觀月台上連忘返。她剛到此地便將觀月樓包下,在這裏已不知連過多少天、多少次?似乎是想追尋蕭無月曾經留下的痕跡。觀月樓也是這二十多天來,她的住處。每個夜裏,她緊緊擁着棉被,仔細地辨認着上面是否有他留下的一絲體味兒?

的確有,雖然過去那麼多天已經變得很淡很淡,但她依然辨認得出,那是他身上的味道。正是這種味道將她和他的命運緊密相連,她怎會忘記?

連良久,北風又緩緩走出客棧,站在大門口想了想,信步沿北街向北行去,在廣場逛了一圈,繼續向北而行,不一會兒便來到那座破廟之前。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