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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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字都是陽筆,鄧一涵寫記的時候明顯還是活着的,但靈鑑居然從碎紙片上面察覺到了死氣,説明鄧一涵在寫下其中某一篇的時候,陽壽就已經快要盡了。”事關要查的案子,他説話的時候湊的很近,温熱氣息就在雲宿川的耳畔縈繞,有一點癢。
雲宿川留戀這種觸,情不自地抬起手來,想碰一下江灼的頭髮,又想起自己的手剛掏過椅子,不大幹淨,於是重新放下了。
他道:“你説的有道理,這東西你先看看是怎麼回事,我出去找羅洋。”江灼道:“也好。”以他們兩個的水平,卦象不會出錯,羅洋此時應該就在校園裏面,雲宿川從他桌上隨便找了本書拿走,江灼藉着燈光,慢慢看他拼湊起來的那些記紙。
他問另外幾個同學:“你們看這是鄧一涵的字嗎?”雖然關係不,但鄧一涵的卷子作為負面典型,也沒少被老師展示,吳澤他們幾個都認識,辨認一番之後,紛紛表示沒錯。
江灼點了點頭,開始翻看。
鄧一涵的字歪歪扭扭的,明明也不是空間不夠,偏要擠成一團,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這紙上寫的説是他的記,其實字數寥寥,也沒記錄太多實質的內容。
這樣一來,在鄧一涵記錄當中出現頻率較高的“陳勁飛”三個字,就格外顯眼了。
“x年x月x,陳勁飛今天給我講了兩道題,但是我都沒聽懂,可能他也覺得我很笨,以後再也不願意給我講題了。”
“x年x月x,在我家外面的公園裏碰見了陳勁飛,他又給我講了題,還把作業借我看。我説我沒有故意偷聽王老師打電話,他相信了,他是好人。”
“x年x月x,體育課的時候,陳勁飛問我要不要去他們小組,可是別人不願意。趙曉妍好像和陳勁飛在一塊了,他每天送趙曉妍回家,我在公園碰不着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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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一涵的字跡本來就不太清晰,上面什麼顏的筆印都有,紙又皺皺巴巴的,前面的這些話,江灼辨認的很有些費勁。尤其是“他是好人”那四個字,寫出來之後又被劃掉了,江灼認了半天才讀出來。
他發現寫下“他是好人”那天記的是藍碳素筆,而劃去這四個字的則用的是紅筆,於是徑直向後面找去,果然發現有一天的記是用紅筆寫的——“x年x月x,我聽見陳勁飛跟趙曉妍説我很討厭,騙子!”江灼的手一頓,不知道怎麼,忽然就覺得那鮮紅的“騙子”兩個字很有幾分觸目驚心之。
陳勁飛一開始為了獲得心理上的優越,像對待張莘莘那樣,對鄧一涵偽善施恩,結果背後卻跟別人嘲笑他,又讓鄧一涵給聽見了。
這樣還不如那些從始至終都在排斥他嘲笑他的同學們。江灼很能夠理解鄧一涵的受,恐怕對於他來説,陳勁飛就像是一瓶炎熱夏裏時遞來的冰鎮飲料,握在手裏的時候清沁涼,迫不及待地打開一喝,卻發現本就已經變質了。
江灼在這邊認真翻看線索,教室另一邊的吳澤等人即不大敢出去,又不方便打攪他,在旁邊竊竊私語。
吳澤低聲道:“這件事我能出去吹一輩子!太牛了,好像剛剛參演了3d電影一樣!”趙子航沒好氣地説:“你吹個啊?這事得保密知道不!一會咱們就去主動跟江老師説,不會把看見的事説出去,要不然被清洗了記憶什麼的怎麼辦?”吳澤本來想嘲笑他小説看多了,結果轉念一想剛才看見的那些神奇場面,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蔫蔫地答應了一聲。
高瑋偷偷瞄了江灼一眼,小聲説道:“不過江老師看着一點也不像書裏寫那種捉妖的老道士,上次看他在課堂上功夫的時候就把我給嚇一跳……”吳澤也隨之將目光投向了江灼。他正半低着頭,側臉被籠在一層淺淺的光暈當中,面部線條也被光線柔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顯小几歲,文雅秀氣,如果不是幾次親眼看見,確實很難把他和他從事的職業聯繫起來。
吳澤忍不住嘆了口氣,惆悵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我好不容易才練出來這麼點肌,讓自己看上去壯一點的。我本來以為男人就是得健壯了才夠酷。”説了這幾句話,雲宿川也很快從外面回來了,手裏還扶着一個人,正是羅洋。
江灼起身上去,問道:“怎麼回事?”雲宿川將人放下,羅洋倒是沒有昏倒,只是臉非常難看,腳步虛浮,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
雲宿川也在旁邊坐下了,隨手抄起一本書扇了扇風,説道:“他被人給鎖到拐角那邊的廁所裏了,我找過去的時候還以為我是鬼,別的沒事。”江灼似笑非笑地挑了雲宿川一眼,像是在問他“你難道不是嗎?”雲宿川衝他眨了眨眼睛。
要説高二(7)班的男生當中,平時人緣最差的兩個人,一個是鄧一涵,另一個就要數羅洋了。鄧一涵是因為父親坐牢,他本身學習不好又不受老師的喜歡,而羅洋不招人待見的一個很大原因是因為他小姨是王聰。
羅洋的父母離婚,他被判給了女方。但後來因為羅洋的母親再嫁出國,不方便帶着他一起,就將羅洋託付給了未婚的妹妹撫養,每個月給王聰撫養費。
班裏的同學都知道羅洋和王聰的這層關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