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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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
他的後背滲出冷汗,覺身上的每個孔都好像在發麻,忽然一隻冰冷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趙子航嚇得差點跳起來,扭過頭時,卻是另一個同學靠過來,牙齒打着顫,哆哆嗦嗦地問道:“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嘻嘻嘻……”從他們頭頂的天花板處傳來了一陣漂浮不定的笑聲,緊接着,彷彿有什麼細微的碎屑落在了四人的臉上。
“嗒、嗒、嗒……”樓道里有緩慢的腳步聲,不斷接近。
即便是吳澤再怎麼喜歡充好漢,也終於忍受不了這種等死般的恐懼了,他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尖叫道:“啊——救命啊!”他這一動,懸在半空中的鉛筆也動了,像利箭一樣朝着吳澤紮了過去,吳澤驚叫着,和其他幾個同伴站起來就跑。身邊的笑聲再度響起,他們突然發現,自己的腳步飛快地移動着,身體卻一直停留在原地。
倉惶之下,吳澤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那筆尖已經近在咫尺,死亡,從未有任何一刻與他如此接近。
正當絕望之際,教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個帶笑的聲音傳進來:“哎呦,這幫小兔崽子們,膽可真肥啊。”他輕佻的語氣和現場的緊張氣氛格格不入,另一個有點耳的聲音回了一句:“行了,別耍嘴皮子。燈呢?”很快,教室燈管的開關便被按開了,周圍霎時間明亮起來,蓄勢待扎的鉛筆一下子重新定在了半空中。
吳澤雙腿發軟,頓時坐倒在了地上起不來了,再抬頭看去,發現站在門口的是他們的新老師江灼和另外一個面帶淺笑的陌生男人。
還沒等他鬆一口氣,教室的門從兩人身後“砰”一聲自動關上了。
趙子航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個恐怖的地方停留了,幾乎是爬着向教室門口挪動了兩下,帶着哭腔道:“快跑啊,鬧鬼了!把門打開啊!”雲宿川看見幾個熊孩子這幅倒黴相,簡直樂得不行,笑嘻嘻地問道:“鬼在哪呢?叫它們出來一塊玩啊。”天不怕地不怕的吳澤被嚇得不輕,一時連話都説不出來,反倒是旁邊另一個叫高瑋的男生一下子想到,上回班裏有人説過,江老師家裏就是捉鬼的。
而且現在兩個人一進來,鉛筆就懸在半空中不動了,明顯是害怕!
高瑋平復了一下心情,看了一下其他三個差點褲子的小夥伴,估摸着他們也沒有保密的骨氣了,於是戰戰兢兢地把整個事情的經過給講了出來。
江灼無語地看了雲宿川一眼,對這幫小蠢貨實在難以評價——這四個要是他兒子,就應該一人兩個大耳光,讓他們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雲宿川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經的評價道:“請筆仙跟生前被自己欺負過的同學道歉……唔,你們這個想法真是天動地,勇猛無比,這種知錯能改的行為完全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唯一的問題就是好像沒考慮過鄧一涵同學的受——各位有沒有想過,他如果不願意原諒你們,想把你們死,你們是打得過還是打不過啊?”幾個涉世未深的小男孩都被懟的説不出話來,片刻之後,高瑋垂頭喪氣地説:“我、我們錯了。江老師,還有這個哥哥……那咱們還能從這個教室裏面出去嗎?”江灼淡淡道:“出去什麼出去,筆仙沒走,你們的遊戲還沒玩完呢。”吳澤一聽,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瞥了半空中懸着的鉛筆一眼,臉都綠了。他聽説過,如果遊戲玩到一半就鬆開了手,那樣便不能將請來的筆仙送走,後果不堪設想。可是吳澤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這下死球了,靠他大爺的。
雲宿川笑看了江灼一眼,問道:“你想怎麼辦?”
“砸了教室得賠錢,好像不大划算。”江灼直接走到剛才吳澤的位置上坐下,抬了抬下巴,示意雲宿川坐在自己對面,道:“來吧,別耍嘴皮子了,咱倆走個程序玩一把。不過你要是害怕,換人也行。”雲宿川“切”了一聲,坐在他對面,跟着隨隨便便一招手,叫狗一樣説道:“過來。”半空中的鉛筆震了一下,跟着竟然真的順着雲宿川的示意,朝着他的方向飛了過去。
在雲宿川伸手去抓住筆的那一瞬間,幾個學生連心臟都差點從喉嚨裏面跳出去,不過並未發生任何的意外,雲宿川將鉛筆夾住,江灼也跟着伸手,兩人擺好姿勢。
在幾個人的注視之下,江灼沒念任何咒文,直截了當地道:“你是怎麼死的?”幾個同學:“……”趙子航剛才看雲宿川一直笑嘻嘻的,還以為這倆人靠譜呢,覺得自己小命能保,剛剛把心放回到肚子裏,就聽見這麼一句,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不能問筆仙是怎麼死的!問了他就會發怒——媽的會不會玩啊?這下死定了!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就見一道白影憑空出現在江灼身後,作勢撲,還沒等幾個人發出驚叫聲,江灼另一隻空着的手屈指朝旁邊的蠟燭上一彈,頓時有一星火苗飛出,直接穿透了白影的頭部。
白影消失,鉛筆一顫,江灼重複了一遍:“你是怎麼死的?”鉛筆顫巍巍寫下了“難產”兩個字。
江灼:“……”他問雲宿川:“這個應該不是鄧一涵吧?”雲宿川謹慎地回答:“我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