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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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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到這裏,他忽然就哭了起來,道:哎呀,我們錯了,我們都錯了,原來,這兩個小娃娃都是好人,主人怎麼會讓我們殺好人呢?哎呀,我們真是蠢呀,居然差點兒被這種騙小孩的把戲給唬住了尚天香卻衝着他冷笑了一下,道:哼,你總算是沒有白活。

不知道是因為“浮生三”的緣故,還是什麼緣故,打從剛剛一開始,尚天香對老不死好像就沒什麼好,所以,在跟他説話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客氣。

而老不死呢,雖然生就的一副毫不在乎的小孩脾氣,可是,卻仍然覺得這話很刺耳。

他猛然轉過身來,看了看尚天香,眼睛瞪得琉璃打,沉聲道:哈哈,你這女娃子的話什麼意思?

尚天香白了他一眼,學着他的口氣道:哈哈,我的意思就是説,你這麼一大把的年紀,總算沒有活在狗身上。

這下,老不死好像真的生氣了。

只見他用兩隻手在頭髮和鬍子上不停地扯來扯去,像是生氣至極又不得不假裝出一副不跟晚輩後生見識的大度氣量來。

然後,他猛然將腳一跺,道:哈哈,你相不相信,死不了那個鬼東西雖然將你身上的浮生三化解了,可是,我同樣也可以讓你再發作一次?

這個時候,尚天香好像已經不怎麼得害怕他了,在聽到這話之後,她居然還把腦袋猛然向上一揚,大聲道:哈哈,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了。

這話雖然帶着極大的不屑和嘲笑口吻,可是,老不死卻偏偏認為她的意思是,知道自己還擁有震懾她的能力,覺得自己又找回了自尊,所以,又有點兒飄飄然起來。

只見他衝着尚天香不停地晃着自己乾枯的大腦袋,一臉得意地道:哈哈,既然你知道,怎麼還敢對我這麼出言不遜,難道你不怕死嗎?

尚天香立刻雙手抱攏,放在自己的前,裝出一副哆嗦不已的樣子,道:怕,我簡直怕得要命呀。

老不死摸了摸自己下巴的鬍子,將尚天香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下,似乎是在考慮她這話究竟是真的害怕,還是再跟他打哈哈。

最後,他那嗜毒怪雙藥奴在江湖中響噹噹的名頭的自豪立刻在他的腦海裏佔據了上風,認為尚天香是真的害怕,便滿意地點了點頭,像個老夫子那樣喃喃地道:既然害怕還敢這麼胡言亂語?

看他這麼一副小孩似的單純天真模樣,尚天香似乎也不好意思再捉他了,便衝着他微笑了一下,淡淡地道:你呀,你呀,其實呢,我是不想看你殺錯人,所以,才這麼好心地提醒你的,難道你連這個都不懂嗎?真是的。

聽到這話,老不死猛然一拍自己的腦袋,像是直到這個時候才突然領悟到尚天香的良好用心似的,哈哈大笑起來,道:哈哈,你這個女娃子真是不錯呀,看來,死不了那個鬼東西沒有救錯人,等以後你再中毒的時候,我一定還讓她救你。

見那些原本凝聚他身上的凌厲的殺氣已經在他這“哈哈”一笑中消失散盡,尚天香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她收起紅顏之劍,朝着老不死走過去,然後,將嘴巴湊到他的耳邊,低低地道:這麼説,前輩是不想再割我們的腦袋了?

她的眼睛中充滿了渴望和誠懇。

看着她那充滿期盼的眼睛,老不死忽然不説話了。

他只是茫然地向下拉着自己的鬍子,而眼睛呢,則不停地去瞄那個仍然躲在陰影裏的人自稱是主人的人。

他又看了看死不了,彷彿是在等他拿主意似的,而死不了呢,也不知道是沒有看見他遞過來的顏,還是在思考什麼問題,偏偏就是不開口。

無奈之下,老不死只好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臉上再次恢復起原先的那種嚴肅而凌厲的表情,道:如果主人真的要我們割下你們的腦袋的話,那我們也只有服從,因為我們只是奴隸,奴隸就得聽主人的。

那躲在黑暗中的陰影發出的冷冷的聲音猶如黃泉之路上游蕩的魂魄,彷彿是已經等得有點兒不耐煩了,甚至已經開始發怒了。

只見他衝着雙藥奴大聲呵斥道:既然如此,那我叫你們割了他們倆的腦袋,你們為什麼還不動手,難道真的想違抗我的命令,做個背信棄義的小人?那可與你們雙藥奴在江湖中一諾千金的身份一點兒也不相符呀。

老不死看了看尚天香,又看了看那個陰影,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像是拿不定主意似的,喃喃地道:是的,主人,我們這就把過去吧他們的腦袋割下來,可是,主人,我怎麼覺得他們好像有點兒不願意呀?

這下,那個聲音像是真的生氣了,就他忽然像頭髮怒咆哮的獅子似的,映在石壁上長長的影子不停地跳動這,道:我是叫你們割了他們的腦袋,又不是叫他們拜你們做乾爹,你管他們願不願意呢,直接過去把腦袋割下來不就行了,這個還用我來教嗎?

他們現在也許不願意,可是,等到他們死了之後呢,也許就願意了,我説的話就是命令,從來就沒有討價還價的地步。

老不死像是已經跟他槓上了。

只見他看了看尚天香那讓人愛憐的眼神和在一旁一直微笑不止的藍玉棠,然後,又看了看那個一直躲在陰影裏的讓人恐懼的陰影,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可是,主人,做事情總得講個道理吧。

那個聲音狠狠地“哼”了一下,陰森的口氣使得那原本就壓抑的甬道顯得更加沉悶,冷冷地道:哈,真沒想到,名震江湖的老怪物,讓所有人都聞風喪膽的嗜毒怪,動補動就拿活人做試驗的雙藥奴,居然也變得講道理了,你們是不是毒藥得太多把腦袋壞了?好,好,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們講講他們為非死不可的道理。

説到這裏,只見他那映在石壁上的手影朝着藍玉棠指了指,口氣中充滿了殘酷而卑劣的意味兒,忿忿地道:你們看,這個男人,這個號稱能夠從地獄復活的男人,不僅在擲金山莊裏殺了人,而且,還想把我的女人紅柳帶走,你們説,這樣的人,該不該殺?

嗜毒怪雙藥奴趕緊點了點頭,不停的附和道:該殺,該殺,的確該殺。

接着,就見那人映在石壁上的手指的影子又朝着尚天香指了指,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亂響,冷冷的道:而這個女人呢,則在破廟的外面冒犯了火龍燮,用劍指着他,威脅他,嚇得他差點兒沒了褲子。

眾所周知的是,那水缸一般的火龍燮一直都是我的命令的執行者,所以,冒犯了他,就相當於冒犯了我,你們説,她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