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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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凰之夜想曲。
可以摧毀人的神經中樞的音樂,猶如來自地獄的死亡之曲。
只見他將那管像血一般紅,像玫瑰一般豔麗的不死玉簫漸漸到拿起來,然後,放到嘴邊,修長乾燥的手指開始在七個玉孔上滑動。
讓人產生無限幻想的曲子馬上就要從中淌出來。
可是,不死簫聲還沒有想起,嗜毒怪雙藥奴的手刀就已經如泰山壓頂般地劈了下來。
這致命的一劈,雖然沒有傷及到他的身體,可是,凌厲的氣勢卻讓他暫時無法吹出那死亡之曲。
他甚至連動手開啓不死玉簫一端發出黃金鳳凰鏢的閒暇都沒有。
不僅是他,現在,雙藥奴也開始向尚天香發動了進攻。
他們那高高舉起的手刀猶如長鯨水一般朝着尚天香劈頭蓋臉地就砍了過去,那種凌厲的氣勢讓尚天香到壓抑,甚至已經無法息。
尚天香有點兒害怕,她簡直怕得要命。
這兩個人不僅用毒的功夫厲害,輕功出神入化,幻術超一,而他們的武功更是達到了神的境界。
剛才,她就已經見識過這兩人的武功。
別看她的那招“落劍無痕”五步取一命,十步殺一人,在江湖的名頭響噹噹的,可是,她仍然可以肯定,假如這兩人真的要出手取她的腦袋的話,那麼,她的腦袋肯定就不再屬於自己了。
她甚至肯定,自己連他們的兩招都接不了。
雖然明知自己本就不是他們兩人的對手,但是,看到他們的手刀砍下來的時候,她仍然長劍出鞘。
只見他將那柄殺人無數的紅顏之劍拔出了一般,橫在前,朝着兩人大聲道:你們兩個別…別…別過來呀。
看到他們擺出一副決心頑抗到底的樣子,老不死衝着藍玉棠忽然冷冷地“哈”了一下,盯着他,甚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只是冷冷地道:小娃娃,你的簫雖然是支罕見的簫,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可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它對我們卻一點兒用也沒有,一點兒也沒有用。
而死不了則從這尚天香冷冷地“嘿”了一下,等着她,眼睛同樣連眨都沒有眨一下,只是冷冷地道:女娃子,你的劍雖然也是一把好劍,劍法好像也不錯的樣子,可是,對我們來説,同樣是沒用的。
然後,他們兩個人忽然齊聲道:現在,既然主人叫我們割了你們的腦袋,那麼,我們就得割你們的腦袋。
就算你們把我們的腦袋割下來,我們也得割你的腦袋,但我勸你們最好乖乖地讓我們把你們的腦袋割下來,否則,後果是很嚴重,我們很生氣。
他們兩個人一邊衝着藍玉棠和尚天想説怪話,一邊朝着他們步步近。
他們那張本來已經乾枯多時,猶如千年老松樹皮的臉,現在也因為充滿了殺氣而忽然變得飽滿起來,甚至還在閃閃地發着光。
尚天香握劍的那隻手忽然有些微微地抖動,彷彿知道他們並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她的劍尖衝着雙藥奴微微顫了顫,道:喂,喂,你們兩個可是江湖老前輩呀,怎麼能這麼聽那姓白的一個晚輩後生的話呢?
難道他叫你割我們的腦袋你就割呀,你們是他的兒子呀?哼,既然你們這麼樂意別人的話的話,那麼,現在我讓你去割掉他的腦袋,你割不割呀?
聽到這話,雙藥奴相互看了看,然後,又一齊看着她,眼睛瞪得鼓鼓的,像是覺得很奇怪似的,大聲道:哼,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你又不是我們的主人。
我們雖然不是他的兒子,他也雖然不是我們的爹,但是,他的話我們一定要聽的,以為他是我們的主人。
只要是主人吩咐的,我們就要照着去做,因為這是一個稱職的奴隸所應該做的,現在,你懂了嗎?
眼看着這兩個怪人朝着自己和藍玉棠一步一步地近,渾身充滿了人的殺氣,尚天香終於知道,他們這次是來真的啦。
她忽然大驚,而握劍的那隻手現在好像抖得更厲害了,甚至連説話的語氣都開始有點兒結巴起來了。
他猛然抬轉劍尖,朝着那個聲音傳來的指了一指,然後回過頭來,用一種太過於恐懼而完全失調的聲音戰戰兢兢地道:喂,你們兩個講點兒道理好不好,我雖然不是你們的主人,可是,你們就能確定,他真的就是你們的主人嗎?
以為到現在為止,你們好像連他的模樣都沒有見過吧,只是他自己在那裏説自己是你們的主人,你就相信他真的就是你們的主人了,難道你們都是瞎子嗎?
她在説這話的時候,老不死的手刀已經朝着她的脖子狠狠地砍了下來,眼看就要將她脖子後面的那處大動脈一分為二。
可是,在聽到這番話之後,他那馬山就要落下來的手刀卻又被他給硬生生地收住,架在大動脈的上方,凝滯在那裏。
他忽然轉過身來,衝着死不了眨巴了兩下眼睛,不停地點着頭道:對呀,對呀,我説你這死不了的鬼東西呀,我覺得這個小娃娃説的好像有點兒道理呀,你的意思怎麼樣?
我們確實連他的模樣都沒有見過,只是聽見他的聲音,又怎麼知道他真的就是我們的主人呢?又怎麼知道這個傢伙不是冒充的呢?
假如名震江湖的嗜毒怪雙藥奴就這樣給人騙來的話,那以後我們就別想在江湖中混了,眼睛瞎的連蝙蝠都不如了。
而這個時候,死不了的手刀馬上也就快要落到了藍玉棠的大動脈上,聽到這話之後,立刻收刀。
儘管他收刀收得很及時,可是,凌厲的刀鋒仍然將耷拉在藍玉棠額頭前的那一縷長髮給斬了下來,在昏暗的火光中慢慢地飄散。
可是,藍玉棠卻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任由那些被斬落下來的頭髮在頭頂上飄散,拂着自己的臉頰。
死不了看了看老不死,然後,又一臉茫然地望着藍玉棠,臉上的表情怪怪的,也不知道是覺得老不死的話很有道理,還是覺得藍玉棠實在是冷靜地可以。
之後,只見藍玉棠將拂落在臉頰上的那一縷頭髮慢慢地摘下來,拈住兩端,衝着死不了頓了頓,然後,微微笑了一下,道:前輩,其實,你也不用這麼看着我的,我雖然曾經見過擲金山莊的主人白輕侯長得是什麼樣子,雖然我也知道剛才的那個聲音跟他實在很相象,可是,我也無法判斷,這個人究竟是不是擲金山莊的主人。
那個人一直都站在陰影裏,我們本就看不到他的容貌,而他彷彿也是在故意隱藏自己的身份的。
不過呢,他的聲音雖然聲音很相象,可是,據説我所知,在江湖中,好像有一種可以模仿別人説話的功夫吧。
死不了看了看老不死,老不死又看了看陰影裏的那個人,然後,猛然一拍自己的腦袋,哇哇大叫道:哈哈,你這個小娃娃,你説的好像還有那麼一點點道理呀,這個人一直都站在陰影裏隱藏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很可能事先跟着兩個小娃娃有仇,又知道我們是擲金山莊的奴隸,所以就故意學着主人的聲音讓我們將他們殺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