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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亂了方寸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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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剛才在甬道里被藍玉棠的簫聲從上面落下來的那個人,就是這個人。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白臉綠衫的青年絕對不是剛才在他們頭頂上一直跟他們説話的那兩個神秘人中的一個。

藍玉棠雖然沒有見過那兩個神秘人的真面目,可是,卻完全可以覺得出來,這白臉綠衫的青年絕對不會有那個神秘人的武功修為。

儘管這個人的武功也已經達到了某種極高的境界,但是,絕對不可能是那兩個神秘人中的一個。

尚天香愣愣的,彷彿還沒有從剛才發生的那一系列的變故中反應過來,又或許是,“浮生三”的毒蠱已經侵蝕到她的神經,不僅五漸漸消失,甚至連反應也變慢了,又或許是,她為藍玉棠深不可測的武功修為嚇到了。

她本來以為,藍玉棠的不死簫聲已經是江湖中最厲害的絕世神功,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他的不死玉簫中居然還藏着如此厲害的一把劍。

而他的劍法又實在不在他的簫聲之下。

她本來以為,藍玉棠剛才那如星般閃爍而過的鳳凰劍即使殺不死那個躲在牌匾後面一直監視着他們的神秘人,也應該可以在他的身上多多少少留下一點點紀念什麼的,可是,卻又萬萬沒想到,那神秘人絲毫無損。

藍玉棠刺死了只不過是在破廟門口見到的那個白臉綠衫的青年而已。

或許,這白臉綠衫的青年只不過是他們的替身而已,這些替身就像是這座由強大的意念力製造出來的神殿一般。

你雖然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覺,一切都是假象,可是,卻又偏偏無法從這種假象和幻中走出來。

當然了,尚天香之所以為眼前發生的這一系列變故而到吃驚,除了對這座神蹟般的神殿幻象心有餘悸之外,就是藍玉棠的這支不死玉簫了。

她實在想不明白,藍玉棠的這支像血一樣紅,像玫瑰一般豔麗的不死玉簫裏面究竟還有何種變化。

她更不明白,那兩個一直躲在幕後的神秘人究竟還有多少花招沒有使出來。

這種異樣的等待真的讓她有些發瘋。

先是那條充滿黃金珠寶和森森白骨相出現的甬道,接着是那些森森白骨突然復活朝着他們發起攻擊。

現在,又是這條美輪美奐的神蹟般的神殿。

一切都是幻,一切都是幻象。

雖然明明知道真相就隔着一層薄薄的面紗,卻又偏偏無法從這層面紗的後面走出來尋找到真相。

如果到最後自己終於在這些幻象中掙扎着倒下去,卻偏偏連那兩個神秘人的影子都還沒有見到,那死得多冤枉呀。

幸好還有藍玉棠在。

她對這個年輕人也越來越佩服,甚至把他當成了自己此刻唯一的希望,如果沒有他的話,恐怕自己早就支撐不住倒下去了。

這個年輕人雖然像自己一樣,身中“浮生三”的蠱毒,八卦骷髏圖案正在慢慢的擴散噬五和真力,可是,他的身上彷彿仍然有用不完的力氣。

難道他真的像他的名字一樣,是打不死的鳳凰,內心充着火鳳凰一般的堅韌?

想到這裏,她偷偷地看了看藍玉棠,扶着柱子,讓他的力量發揮得更猛烈些。

藍玉棠手捧玉簫,衝着那個聲音傳來的穹頂笑了笑,朗聲道:我想,前輩之所以不殺我,大概不僅僅是因為喜歡我吧。

我想,前輩一定是看中了我的這套鳳凰劍法,想讓我成為你的這些替身中的一個,成為你用來殺人的傀儡吧?就像是這位白臉綠衫的仁兄一樣吧。

或許前輩之所以知道我朝着那白臉綠衫的仁兄刺出這一劍中充滿着凌厲的殺氣而故意不出現相救,大概就一定打定了要把在下留下的主意了吧。

這次,傳來的卻是那個沉穩而又虛無縹緲的聲音,冷冷地道:可憐的螻蟻,愚昧的人呀,其實你錯了。

我確實是看中了你的劍法,但是,我卻並不是要你成為我用來殺人的傀儡,而是想讓你變成我的玩具,我的試驗品。

我之所以沒有出手相救那個東西,是因為他對我已經沒有用處,對於一個沒有用處的東西我又怎麼會費我的真力呢。

更何況,如果我出手阻止你的話,又怎麼能夠試探出你的基深淺呢,現在才知道,你正是我要尋找的實驗品。

聽到這話,藍玉棠彷彿有些不解,眉頭不皺成了月牙形,衝着那個神秘的聲音轉了轉手中的玉簫,道:試驗品?

那個沉穩而虛無縹緲的聲音忽然冷笑了一下,幻的聲音在整個神殿裏瀰漫,道:已經説了那麼多,想必此刻你已經知道我是什麼人了吧?

藍玉棠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朗聲道:從與前輩打道的這幾個時辰來看,前輩不僅通幻術,而且,還善於用毒…

想到這裏,藍玉棠突然一怔,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星般的亮光。

這種星般的東西卻又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衝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期期艾艾地道:難道…難道前輩你是…

此刻,那個聲音卻沒有説話,只有虛無縹緲飄忽不定的笑聲在神殿裏繚繞,彷彿是在對藍玉棠的疑問給予肯定。

尚天香彷彿還不知道他在説什麼。

這個時候,她已經有點兒亂了方寸,心煩意亂。

其實,無論是誰,在這種表面上看來是神蹟般輝煌的殿堂實則只不過是座墳墓般的墓裏呆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後,都會亂了方寸的。

況且,這裏還有兩個個無處不在,簡直比幽靈還恐怖的神秘人躲在背後監視着他們,控制着他們的意念力。

此刻,她彷彿再也無法忍受那滿腔的壓抑之了。

所以,當那個虛無縹緲的笑聲還沒有完全消失的時候,就趁機辨別出他此刻的藏身大致方位之後,便用腳尖挑起那個剛才被她扔出去又彈了回來的人面骷髏,朝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狠狠地踢了過去。

尚天香雖然只是個女人,而且,已經人進中年,可是,她踢出的這一腳之勁卻絲毫不比男子差。

那人面骷髏猶如被髮出的彈般朝着那神秘人藏身的地方直飛而去,並且衝着他大聲大喊道:喂,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這麼神神秘秘的呢?我看你們只不過是一羣只會裝神鬼的小人而已。

那個尖鋭如生鐵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其中的口氣也不知道是在揶揄,還是不屑,還是對她的欣賞,道:喲呵,我呀,其實早就看出來了,你雖然是個女娃,可是,脾氣卻比那些男人還要火暴,冷嘲熱諷的説了那麼多,你不就是想看看我究竟是長什麼樣子嗎?

唉,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娃,還是不要看的好,會嚇到你的。女人就應該有個女人的樣子,你老是這麼莽莽撞撞的,以後還怎麼嫁得出去呀?

尚天香明明已經將近四十歲,雖然顯得年輕了些,可看起來也總有三十五六了,那人居然還叫她女娃,聽來卻是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