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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探路電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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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天香雖然還看不清什麼東西,可是,在聽到這陰冷的影子晃動的聲音之後,忽然到一陣莫名的顫慄,而她那原本就已經夠嬌弱和纖細的身體更是搖搖墜,然後,一個趔趄,剛好倒在藍玉棠的懷裏。

其實,尚天香並不是一個膽子很小的女人,在很多個時候,她的膽子甚至比某些男人的還要大呢。

她現在之所以會這樣,大概是因為這破廟裏異樣的氣氛所致吧,別説是她,甚至連藍玉棠也有些頭皮發麻。

當她看到那白臉綠衫的青年望着那塊牆壁的時候,不由地結巴起來,而且,結巴得好像還很厲害。

她指着那塊斑駁陸離的牆壁,看着那白臉綠衫的青年,期期艾艾地道:難道…難道説…你的主人是…在…在那裏邊?

白臉綠衫的青年仍然一句話也不説,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目不轉睛地盯着剛才的那塊牆壁,臉上帶着嚴肅而神聖的表情。

此刻,藍玉棠的雙眼雖然還是有些模糊,可是,卻也已經漸漸地適應了這座破廟裏散發出來的那種陰暗的氣氛。

他從門口偷偷地向外望了幾眼,赫然發現,在這座破廟的院落四周,疏疏密密地種着各種各樣的樹木。

有的叫得出名字,有的叫不出名字,雖然這些樹木的種類繁多,密密麻麻地幾乎遍佈了整個院落,可是,卻一點也不顯得雜亂無章。

它們就像是被人有規則而又好像是十分隨意地按照某個特定的組和排列着似的,就像是按照某種陣法故意排列出來的。

這個陣法不同的部分,種着不同的樹木,不同的樹木,代表着不同的元素,猛然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的,可是,當你深入其中的時候,卻又能覺到一種沉重壓抑的氣氛,大概這就是陣法外在的威力了吧。

雖然現在已經是深秋的季節,可是,院落裏的這些樹仍然蒼翠滴,鬱鬱葱葱的,在這無邊的夜籠罩之下,樹影婆娑,風搖曳,彷彿朝着那浩闊的天空盡力伸展着的無數陰森森的大手。

或許是因為身上的蠱毒又開始發作的緣故吧,又或許是這陣法在他們這兩個陌生踏進來之後發生了效力的緣故吧,當藍玉棠把自己的目光落到這些樹木上的時候,那原本已經開始清晰的雙眼又開始模糊起來。

不僅眼睛變得模糊,甚至連心跳也變得加速起來,口上像是壓着一塊無形的巨石,無法氣,無法呼

或許,那個由樹木組成的陣法就像是寄生傀儡一樣,有控制人心神的緣故吧。

想到這裏,藍玉棠的心中猛然一驚,趕緊收回掃過去的目光,屏住呼,靜起凝神,不敢再看那些樹一眼。

三個人就這樣怔怔地愣在那裏。

尚天香看着表情突變的藍玉棠,藍玉棠看着那白臉綠衫的青年,而那白臉綠衫的青年則看着那麼牆壁,彷彿在等待着裏面的人的召喚或者吩咐。

裏面的空氣彷彿突然一下子被什麼東西乾了,而三個人則像是被某種莫名的冷清突然給凍結了。

誰也沒有説話,誰也沒有動,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什麼。

就這樣,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那白臉綠衫的青年一直面對着的牆壁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説話的聲音,又像是走路的聲音,還像是蝙蝠在飛翔的時候嘴巴里發出來用來探路的電波聲。

而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聲音,藍玉棠和尚天香聽得都不是很明白,兩人相互看了看,然後一起望着那白臉綠衫的青年。

這個時候,這青年的嘴巴動了動,發出同樣的聲音。

或許,這是他們這些人事先約好的代表某種意思的暗號吧,又像是裏面的主人允許黃衣人可以開始説話的命令。

等到所有的聲音再次停息的時候,就見那白臉綠衫的青年突然轉過身來,衝着藍玉棠和尚天香拱了拱手,道:主人已經在裏邊恭候多時,兩位請。

説着,微微躬身,右手向外一攤,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可是,藍玉棠和尚天香仍然愣在那裏,誰也沒有動。

他們甚至連一點兒要動的意思都沒有,只是目不轉睛地盯着這白臉綠衫的青年看,彷彿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那白臉綠衫的青年彷彿已經看出了他們心中的疑惑,轉過很去,背對着他們,冷冷地“哼”了一下,道:你們是不是覺得,這裏很像是一座墳墓?

尚天香的眼睛雖然還是看不清東西,可是,腦袋卻已經勉強能動了。

在聽到這話之後,她忍不住搖了搖頭,然後,緊縮着身體,彷彿一個受驚過度的小女孩,沉聲道:這裏簡直比墳墓還要可怕。

那白臉綠衫青年將目光從對面的那堵牆上移過來,在她的身上瞄了瞄,然後,出一絲詭異而莫測的笑,冷冷地道:你是不是很害怕?

尚天香的頭還在搖。

此刻,她除了搖頭,好像已經做不了任何事了,道:不是怕,我簡直是怕得要命,既然我這麼害怕,又是個女之輩,是不是可以不進去呀?

白臉綠衫青年的笑容這個時候更是詭異得厲害,原本清澈冷冽的眸子忽然變成了和他的衣服一般的綠

在上下打量着尚天香的時候,那種綠的眸子忽然變成了着貓頭鷹在看見死屍時那種貪婪而凌厲的光,冷冷地道:其實,不進去也不是可以的,不過,前提條件卻是,你先要把自己的人頭給我,讓我帶進去。

聽到這話,尚天香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母貓,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身形卻又猛然一閃,仆倒在地。

這個時候,或許是因為八卦骷髏圖案擴散的作用,那種強烈的灼熱已經將她身上所有的真力和體力盡。

她在藍玉棠的攙扶之下站着的時候,都還有點兒勉強,現在,猛然一用力再跳起來,仆倒也是在所難免的。

她像是個真正的瞎子那樣,倒在地上,四處摸着,然後,衝着那黃衣人大叫道:讓你們把人頭拿進去,還不如我自己進去呢。

看着她的這副狼狽樣子,藍玉棠苦笑了一下,然後,彎將她攙扶起來,可是,他自己也是渾身痠軟無力,所以,在攙扶尚天香的時候,也有點兒吃力。

但最後,終於還是將她扶了起來,淡淡地道:叫你進去,你就進去唄,何必這麼大呼小叫的呢,看見沒,摔倒了吧。

聽到這話,尚天香狠狠地“哼”了一下,然後,轉身看了看那白臉綠衫的青年,又看了看藍玉棠,用一種憤憤不平的口氣道:你以為我想跳呀,我也不想跳的,可是,你聽聽他剛才説的那是人話嗎,不進去就得讓他把我的腦袋捎進去,真是豈有此理。

説到這裏,他好像更氣了,用一種女特有的蠻不講理的口氣道:假如我非不進去,又非不讓你們把腦袋捎進去,你能拿我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