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臨死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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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玉棠卻不理這骷髏,真是轉身衝着那無邊的暮沉聲道:閣下究竟是何方神聖,不要再裝神鬼了,就請現身吧。
他之所以這麼説,因為他知道,真正説話的並不是這森森的骷髏,而是一直躲在背後縱着這一切的那個人。
既然他可以縱着這些傀儡們行動,當然也可以縱着它們的嘴巴,讓外人看起來它們像是真的在説話一般。
藍玉棠知道,他之所以這麼做,目的就是想加重隱藏其中的恐懼。
而事實也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尚天香果然嚇得不輕。
尚天香雖然是葬劍島歸雲莊的主人,她雖然行走江湖多年經驗豐富,雖然她明知道這不過是那個在背後的縱者所耍的把戲,可她是個女人。
無論這個女人從外表上看去是多麼得堅強,多麼得勞不可催,可女人終究是女人,恐懼是女人天生的權利。
看到這些,她的身體突然晃了幾晃,如果不是藍玉棠趕緊將她扶住的話,恐怕她早就已經暈倒了。
藍玉棠一手扶着尚天香,一手持着那支像血一樣紅,像玫瑰一般豔麗的不死玉簫,冷冷地盯着那無邊的暮。
暮中什麼都看不見,只有那散發着鬼火般綠光的八卦骷髏陣,而此刻,這個巨型的骷髏正在慢慢地收縮。
藍玉棠束手無策,只好扶着尚天香往後退縮,剛剛那個長袍的骷髏骨架或許已經被那個幕後縱者放棄了,現在已經無法動彈。
在這八卦骷髏陣巨大的壓力之下,那原本森森的白骨卻忽然就變成了一灘粉末,然後,化作青煙,與這無邊的暮融在一起。
不僅是這個個,其它的四個骷髏也突然從某個未知的時空跌落下來,黑長袍破碎,出森森的骨架。
或許正如剛才那人所説,他已經找到了藍玉棠和尚天香這兩個新的玩具,所以,已經被那人完全拋棄了。
隨着那巨型的八卦骷髏圖像的慢慢收縮,四架森森的白骨也紛紛化作一堆粉末,矩陣慢慢收手,最後只剩下兩人轉身的空間。
兩人仍然束手無策,每次想衝出去,卻總被那種無形的巨大彈力給彈回來,而且,隨着矩陣的收縮,彈力也越來越強。
怎麼辦?究竟該怎麼辦?
難道自己也要像那五個烏衣傀儡一樣,變成一堆粉末?
就在兩個人手足無措的時候,原本慢慢收縮的八卦骷髏陣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將兩人慢慢地釋放出來,上升到半空中,而那綠的光芒卻越來越強,猶如方圓數百里之內的螢火蟲都集聚在一起圍成的巨大的螢火蟲團。
只不過是一隻骷髏型的螢火蟲團。
兩人正在慶幸逃過一劫的時候,那已經收縮到極限,發出強烈綠光的骷髏圖像衝着兩人突然衝了過來,猶如發出的炮彈。
藍玉棠剛把尚天香推到一邊,那骷髏已經飛了過來。
更加奇怪的是,原本一個綠人面骷髏,可是,在馬上就要撞在了藍玉棠口的時候,卻又突然變成了兩個。
兩個綠的人面骷髏散做兩個方向,朝着藍玉棠和尚天香氣勢迅猛地飛了過來,擊中兩人的口。
然後,人面骷髏突然消失不見,彷彿已經與兩人的身體融為一體。
周圍再次恢復黑暗和寧靜。
這裏仍然是一片荒涼墓冢。
藍玉棠原本以為自己的身體會被這猛烈的骷髏擊得粉碎的,即使身體完好無損,可起碼也要吐血身亡的。
可是,讓他覺得奇怪的是,被撞到的口卻完全沒有壓抑的沉重和刺骨的疼痛,他本就沒有被什麼東西給狠狠撞到的覺,彷彿剛才飛過來的不是夾帶着強烈力量的骷髏,而是一團影子,一陣風。
尚天香彷彿也沒有覺得自己被綠的人面骷髏擊中似的,甚至還過來扶住藍玉棠,臉上帶着無盡的關切,道,喂,你怎麼樣?
藍玉棠一臉疑惑地摸了摸口,然後,又看了看她,搖了搖頭,奇道:嗯?我怎麼一點兒覺也沒有呀?
尚天香也是一臉疑惑,然後笑道:你不要以為我會因為你救了我而受傷而到愧疚,所以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安我。
藍玉棠道,沒事,我真的沒事,不信你看。
説着,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居然原地蹦了幾蹦,就像是頑皮的孩子僥倖躲過老師的批評而雀躍。
尚天香“撲哧”一笑,然後,臉突然凝重下來,柔聲道:雖然我知道你不想聽我説那兩個字,可我仍然要謝謝你。
藍玉棠看了看她,臉上忽然出一絲疑慮,沉聲道,我記得剛才你好像也有被那個鬼東西擊中的呀,難道你真的沒有覺?
聽到這話,尚天香像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似的,看着他道:你説什麼?你説我也有被擊中嗎?我怎麼沒有覺?
她居然還沒有發現自己被擊中。
就在兩人驚訝不已的時候,暮忽然瀰漫起一種莫名的氣息,其實,他也説不準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氣息。
他之所以無法説出暮中瀰漫的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氣息,完全是因為那種氣息是沒有顏,沒有味道的,完全是一種從神經系統上覺出來的。
也許藍玉棠的覺是靈的,也許藍玉棠的神經系統是的,就在尚天香仍然一臉惘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到這是一種極其奇怪,可怕,甚至是殘酷的氣息。
其中散發着死亡的威脅。
那種死亡的氣息越來越重,猶如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他的脖子,讓我沉悶,讓他無法呼,甚至讓他瘋狂。
他的腦海中突然有種殺人的衝動。
藍玉棠忽然仰天長嘯了幾聲,猶如鳳凰在臨死前的悲鳴,嘯聲過後,他的腦子才稍微清醒過來,然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衝到尚天香的身邊,將她身上的幾處重要的道止住,沉聲道:我們中毒了,趕緊運功毒。
話音剛落,他便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眩暈,昏昏沉沉的,猶如被人從後面狠狠地打了一記悶,猶如神經已經被別人控制。
他的身體搖搖晃晃地趔趄了幾下,差點兒栽倒。
然後,他趕緊盤腿坐下來,眼觀鼻,鼻觀心,雙手合十,運功於那支像血一樣紅,像玫瑰一般豔麗的不死玉簫之上。
然後,吐萬物,努力地調整着自己的呼,不讓瀰漫在四周的那些無無臭的氣味兒進入自己的肺腑。
可是,那種眩暈卻依然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沉重,彷彿已經與他的身體融合唯一,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然後,赫然醒悟,是那隻進入自己軀體的綠人面骷髏在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