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破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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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忽然下起了雨,而且還是很大的雨,冷冷的雨,道:索命青衣從來不索女人的命,你走吧。
那女人卻沒動。
她還靜靜地站在那裏,靜靜地看着這個臉蒼白的怪人,然後,又看了看在他左肋上的那柄傳説中的怪劍,突然也笑了起來。
她的笑就像是大雨過後突然出現的彩虹,道:在這個世界上,女人也有很多種,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是屬於哪一種的,我就是屬於那種專門陪男人上牀的那一種,你要不要讓我陪你上牀?
這話説得大膽骨至極,在別人聽來,也一定無恥至極。
可是,她在説這話的時候,臉上不但沒有一點兒覺得不好意思的神情,反而出滿臉的得意之。
在她看來,彷彿陪男人上牀是一件很光榮,很得意的事情似的。
她的眼睛盯着李存孝,目光火辣而大膽,可口氣中卻充滿了挑釁之意,然後道:因為我是葬劍島的女人。
説到這裏,她還特意地強調了“葬劍島”三個字。
葬劍島是座樓,葬劍島裏的女人確實都是陪男人上牀的,可是,葬劍島裏的女人的牀卻又並不是每個男人都上得去的。
因為葬劍島的劍幾乎和索命青衣的劍一樣,都是那麼得可怕,都是那麼得神乎其神,猶如來自地獄的呼喚。
據説,她們的劍在出鞘的時候,就像是一張剛剛鋪好的牀,充滿了熱情和情,當你沉浸於温柔之鄉的時候,她們的劍就已經進了你的膛。
李存孝看了看她,目光忽然鋒利得就像是一把錐子,冷冷地道:我不管你是哪裏的女人,可是,假如你再不走的話,就一定是個死女人,我雖然不殺女人,可是,偶爾殺一兩個不聽話的女人,也不算是破戒的。
聽到這話,那女人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
她的臉變得很難看。
這個人的脾氣她是有所耳聞的。
但是,她仍然站在那裏沒動,仍然看着眼前這個臉蒼白的怪人,看着這個人在左肋上的傳説中的怪劍,突然道:既然我殺不了你,那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劍?
李存孝看了看她,突然笑了一下,淡淡地道:看我的劍是要付出代價的?
女人也笑了。
她在笑的時候,眼睛裏忽然出一絲猶如黎明前朝陽般柔和而曖昧的光,然後,她全身的衣服就像是樹上的那些已經乾枯的樹葉一樣,慢慢地滑落下來。
一件,兩件,三件…,最後,她的身上就像是一棵已經落光了葉子的樹幹一樣,站在李存孝的面前,温柔地道:你看,這個代價夠嗎?
李存孝笑了,笑得雖然還是那麼得落寞,可是,卻多了一絲温柔,就像是忽然被風吹皺的一湖水,道:夠了。好,我就滿足你的願望。
話音剛落,女人就覺自己左側的那一縷頭髮慢慢地飄了下來,像一團黑的雪,紛紛揚揚的,在秋風裏飄散。
但是,他的那柄黑的鐵劍依然在他的左肋上,彷彿本就沒有離開過那裏,更沒有拔出來過。
他的手仍然握在劍柄上,一雙蒼白的手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到裏面藍的脈絡。
李存孝看着她的眼睛,目光淡定而平靜,道:看清楚了嗎?還想再看嗎?
女人開始發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太冷,還是因為太害怕,牙齒已經開始在不停地打顫,咯吱咯吱響個不停,然後,搖了搖頭。
李存孝笑道:既然不想再看,那就趕緊走吧,這裏太冷,以後不要隨便在外面衣服,很容易受涼的。
這個時候,那女人也不知忽然從哪裏來的勇氣,彎將跌落在地上的那柄紅顏之劍揀起,然後,就像是一片遇到了大風的雲彩一樣,一下子就被吹走了。
秋風中只剩下她那充滿了惡毒的詛咒聲:李存孝,你本就不是個男人,怪不得你最愛的女人會跟着你最信任的朋友私奔了,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了,原來你本就是個不中用的軟腳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