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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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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虹影臉微微一紅,道:我見他平常都要出來餵食這些鳳凰的,也許他和這些鳳凰都已經混了,所以,就沒有在臨敵時那麼小心了,而在這種情形之下,他的反應也就理所當然的遲鈍了。

鐵戰冷冷地看着她,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異常似的,沉聲道:你好像認定他是被啄死的了,就算是他真的被啄死的,那麼,我來問你們,為什麼他在被啄死前,沒有掙扎的痕跡,別説一個人在被羣雞攻擊啄食的時候,就是落在身上一條蛇,一隻蟲還要掙扎的,可是,現在卻沒有一點兒掙扎的痕跡,這又怎麼解釋?一個人再怎麼視死如歸,可是在目睹那麼多的野雞像是瘋了似的朝自己攻擊過來,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大的勇氣不問不動而坐在那裏被活活地啄死?

陸振楓道:自從他的左手斷了之後,他的武功大退,而且鏢局的生意一落千丈,心情不免沮喪,説不定他早已有了死的想法,所以,在被羣雞進攻的時候,才沒有掙扎的想法的。

鐵戰道:你説他是自殺?

陸振楓道:從他在死前的這幾年的異常舉動,以及他給我的那封信的情形來看,我不能不懷疑他有自殺的可能。

劍三十走到那屍體的面前,用竹筐裏拿出鐵劍,將屍體上已經被啄得破碎不堪的衣服挑開了一些,然後,蹲下去,從衣服的褶子裏拿出一棵豆子,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眉頭皺的更高,道:不對,顧西風雖然是被那些野雞給活活啄死的,但是,卻絕對不是自殺,而是一場卑鄙殘酷的謀殺。

説到這裏,他的臉上忽然顯現出冷酷的面容,這與他平常的那副老是笑呵呵的面容完全不同,看到他的這副樣子,甚至連鐵戰都湛然,他知道,劍三十一定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才好如此的。

劍三十道:現在,我已經知道殺人的手法了。我也知道為什麼顧西風被羣雞啄食的時候為什麼會不掙扎了,完全是因為這個——説到這裏,他將從顧西風衣服褶子裏拿出的那顆黃豆舉在眾人的面前,接着道:在海外有種叫做阿芙蓉的植物,人在食了從果實上採集出來經過加工的汁就會產生某種幻覺,而它的種子確實一種很好的藥材,用來煮食出來的東西會有某種特殊的香味兒,而這些黃豆確實用阿芙蓉的種子煮食過的。

儘管院子裏散發着濃重的血腥味兒,可是,卻無法掩飾那顆黃豆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特殊的香氣,誰也説不出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香味兒,像味兒,卻又沒有的那種油膩的味道,像胭脂,卻又多了些胭脂的芬芳,那是一種令人陶醉沉的味道。

鐵戰道:這黃豆跟這場謀殺案又有什麼關係?

劍三十道:當然又關係。因為顧西風就是被這些黃豆要了命的。顧西風事先被人制住了道,然後,兇手用重手法將這些煮食過的黃豆一顆一顆的按到他的口,要命的道上,我們進來的時候,看見那些吃食的野雞很多,沒有一千也有二三百隻,鳥多可食物少,當它們吃完撒在地上的那些黃豆時,就發現顧西風身體上的黃豆,所以,不顧一切地去啄食,將已經不能動彈的顧西風活活啄死了。

説到這裏,他看了看已經失的陸振楓和蘇虹影,接着道:那麼請兩位告訴我,這又怎麼解釋呀。如果兩位要想自殺的話,那會不會這樣地折磨自己?

蘇虹影道:我們當然不會,可是,顧西風卻不一定,他本來就已經失去了理,沒有人,説不定也會這樣死的,因為他本來就喜歡折磨人,折磨別人也好,折磨自己也好,只要有人折磨就行。

劍三十道:兩位雖然一口認定顧西風是自殺,我想鐵捕頭應該還是會作為他殺來處理的,對不對?

鐵戰看了看陸振楓和蘇虹影,哼了一下,然後,又看了看劍三十,道:我現在就回衙門像上頭稟告,順便帶仵作和兄弟們前來,這裏就拜託賢弟了。

説着出門而去。

劍三十扶着欄杆,在門前的台階上坐下來,似笑非笑地看着陸振楓和蘇虹影,蘇虹影不由自主地低下頭,而陸振楓也給他看的渾身不自在,道:劍大俠難道懷疑我們就是殺人兇手?

劍三十道:你們本來就很可疑,你説是接到顧西風的信才來的,可是,信偏偏又丟了,而你又是被顧西風趕出鏢局的,所以,不免對顧西風懷恨在心,這種事情當然可以做的出來,而顧夫人經常被顧西風折磨,當然也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更何況兩位的關係又有某種不同尋常的關係,所以,看來看去,也就你們兩個最可疑,更何況,當時也只有你們在殺人現場。

陸振楓道:話雖然這麼説,可事實上我們真的沒有殺人。

劍三十道:是非曲直,始終會有個水落石出的,你們既然沒有殺人,又何必擔心呢,更何況這次調查的是鐵捕頭,據説他是六扇門的高手,已經破獲了不少難案。

陸振楓嘆了口氣,道:可是,他終究還是一個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就難免會有出錯的時候,反正我也已經被人誤會慣了,我只怕委屈了大嫂。

劍三十道:鐵戰我這個人我很瞭解,他有時候做事確實有些武斷,可是,卻從不徇私枉法的,在事實未能證明之前,他絕對不會難為任何人的,所以,只要你們真的是清白無辜的,就本用不着擔心。

然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道:有一個叫做鳳凰的人,你們可認識?

陸振楓猛然一怔,道:你説的那個鳳凰,是不是長了一張公雞臉?

劍三十道:不錯。

陸振楓道:他原是雙雄鏢局的鏢師。

劍三十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陸振楓道:人如其面,長了一張禽獸的臉,而心比禽獸更兇殘卑鄙,而且,私生活也不檢點。

蘇虹影接口道:所以,我才將他辭掉的,我家中只有一個妹子,父母辭世之後,我便將她接來鏢局住,誰知道那個人終裏糾纏着我妹妹,沒有其它辦法,正好將他辭退了,以為這樣就可以清靜了一些,沒想到他仍然不死心,每天都在門外徘徊,一有機會就偷偷地溜進來找繼續糾纏我妹妹,我知道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的,所以,我最後正好將妹妹暗中送回去。幸好一切都在秘密中進行,所以,也沒有讓他查處了我妹妹究竟去了哪裏?

劍三十道:那他有沒有來找你的麻煩?

蘇虹影道:沒有,他不敢,他雖然長得很兇悍,可是,好像卻很害怕顧西風的樣子,也許因為他只是一隻公雞,而顧西風確實鷹吧,雞不是都很怕老鷹的嗎。哦,對了,劍大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人呀?

劍三十還沒有答覆她的話,就見院子裏突然多了一個人影,這人身材高大,目光如炬,背後揹着一把大鐵劍,冷冷地盯着幾人。

看見這人,陸振楓不由地皺起眉頭,低聲道:這個人叫做朱通,是顧西風的師傅,最是護短的。

劍三十道:邊城鐵劍朱通。

陸振楓道:劍大俠認得此人?

劍三十笑笑,道:用劍的好像和用劍的好像都很容易認識的,更何況我的鐵劍又是那麼有名,他這個時候突然來訪,想必跟你們一樣,都是顧西風請來的了,可是為什麼請他來呢。

陸振楓冷笑了一下,道:這得問他了。

正説着,朱通徑直走了過來,目光停留在陸振楓和蘇虹影的身上,冷冷地道:你們站在這裏幹什麼?

兩人都沒有説話,因為他們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們只是望着朱通,而朱通似乎不喜歡這樣被人望着,便沉着臉怒道:哼,你們連老夫也不放在眼裏了,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

説着,他忽然提了一下鼻子,道:血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