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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失戀陣線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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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豐覺得自己立刻偉岸了不少,意盎然地走走上岸,邊走邊撿衝落在河邊的木板乾柴在一處背風的地方生起了一篝火,然後,轉身對那女子道,天這麼冷,如果不介意的話,過來暖和暖和吧。

那女子雖然什麼也沒有説,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拒絕的意思。他們兩個人就這樣圍着火堆席地而坐,就像一對久別重逢的老朋友,談天説地,口若懸河,大有披星戴月言歡到天明的趨勢。

甚至連江豐自己也覺得奇怪,自己的口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

而在此過程中,江豐的眼睛一刻也沒有從這女子的身上移開過,從她的纖巧的腳看到她的細細小蠻,從她的看到她的高聳的,從她的又回到她的芊芊玉手,最後,目光才鎖定在她蒙着面紗的那張臉上臉。

雖然隔着一層面紗,可是,江豐卻仍然能夠明顯得覺到,這是一個漂亮妖豔的女子。

在目光從那蒙在面紗的臉上掃過的時候,江豐甚至相信,面紗下隔着的即使是一張醜陋不堪的面孔,自己仍然是…想到這裏,他的心裏突然“咯噔”了一下,暗暗地問自己道,江豐呀江豐,你這個傻東西莫非是喜歡上人家了?

而那女子卻沒有一點兒被江豐看得不好意思的樣子,甚至為了讓江豐看得更清楚一點兒還肆意地伸展了一下自己婀娜的身材。

然後,看到江豐的目光忽然從自己身上移開,彷彿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意似的,猛然湊到他的面前,伸出芊芊玉手在他那已經發直的眼前晃了晃,柔聲道,喂,你怎麼了?想得那麼出神?

江豐這才回過神來,回過頭來,衝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柔聲道,哦,對不起,我在看你的手,你的手太漂亮了,就跟那在水裏游泳的大白鵝似的,所以,就看得有些出神了。

聽到這話,那女子笑了笑,彷彿第一次聽到有人把自己的手比成是大白鵝,也跟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卻又忍不住嘆了口氣,無限惆悵,道,唉,可惜呀,可惜我這麼漂亮的手卻沒有人懂得珍惜它。

這話讓江豐一臉的霧水,看了看這雙手,又看了看那女子,滿眼的疑惑之,不知道該説什麼才好,不知道這女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女子彷彿已經看出了他滿臉的關切,便抬頭報之以深情一眸,柔聲道,你不知不知道,我來這裏本來是真的想自殺的。

江豐猛然一驚,趕緊擺手道,不要呀,千萬不要,像你這麼漂亮的姑娘,為什麼非要自殺呢,到底有什麼事這麼嚴重呀?説出來也許我可以幫你的。

那女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空中皓月,然後,低下頭去,滿臉的悽切之意,緩緩地道,我失戀了,一個女人失戀之後除了自殺之外,還能做什麼呢?你不會明白我失戀的痛苦的。

江豐非常明白失戀的痛苦,因為他經常處於失戀的煎熬之中的,那種滋味兒確實只有自殺才能解決。

不過,為了安這女子,他卻又故作出一副很堅強的樣子,朗聲道,其實,失戀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失敗那才叫可悲呢。

聽到這話,那女子有些奇怪,看着他道,為什麼呀?

江豐嘆了口氣,沉聲道,因為我連戀愛都沒有戀愛過,就失戀了,你説可不可悲?

女子的眼睛眨巴了兩下,彷彿還沒有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接着道,那又怎麼樣呀?

一提這事江豐就氣不打一處來,當然,他當然不是氣眼前的這女子,而是氣鳳飛飛,眼前幻化出她的影子,憤憤地道,怎麼樣?很不怎麼樣,我很喜歡她,可是她就是不喜歡我,而喜歡另一個,不喜歡我還罷了,她居然還一點兒都不把我放在眼裏,這不叫失敗難道叫失手呀?

這時候,那女子彷彿已經明白了他目前的處境了,頗為同情地看了看他,柔聲道,你真可憐。

説到這裏,她忽然伸出芊芊玉手,將江豐那冰冷的手握了起來,緩緩地道,你的心眼兒這麼好,人也長得好看,她為什麼不喜歡你呢?

江豐被她的這盈盈一握握得心澎湃,面生光,小心肝兒“噗通”

“噗通”像是綿羊闖欄杆一般跳個不停,然後,看了看她,一臉疑惑地道,心眼兒好難道就有女人喜歡嗎?我找個人武功不好,思想傳統,嘴巴不甜,更重要的是沒有‮趣情‬,在她的眼裏我只不過是木頭一塊,而且還是不可雕的朽木,你説我做人是不是很失敗?

那女子沒有回答他,只是微微嘆了口氣,然後,看着江豐無限慨地道,這麼説來,我們真是同病相憐呀。我是被人拋棄,你是不被人放在眼裏,我們都失敗的。其實,我倒是覺得你這個人好的,人又好,心眼兒又實在,是那個女人不知道珍惜。武功高有什麼用,我的那位武功就很好,可是,他卻不用武功去對付那些惡人,而是用來打我,你看打得我滿身都是傷痕,苦不堪言,簡直就像是在地獄一般。要不然的話,我怎麼能偷跑出來自殺呢。嘴巴不甜人才可靠嘛,那些嘴巴整天像是抹了蜂似的找回花言巧語哄騙女人,讓女人麻痹大意委身於他,然後像是他們的下馬,任他騎來任他打,我苦呀。

説到這裏,她甚至還落下了兩滴柔情的玉淚。江豐見狀趕緊安他道,喂,你別哭,別哭呀,你一哭我也想哭了,我們不哭,我們要好好活着,而且還要幸福地活着,讓他們後悔。

那女子用袖子擦去淚珠兒,衝着他點了點頭,柔聲道,好,我聽你的話,不哭,我們都不哭,我們要幸福地活着,讓他們後悔。

説到這裏,她像是海外漂泊了多的倦船終於找到了可以依靠的碼頭,又風雨中被打散的紫藤終於又知道了可以依靠的大樹,她就那麼緊緊地依偎在江豐的懷裏,緊緊的,無限深情的依偎在那裏。

如果説她剛才的那盈盈一握就握掉了江豐的兩魂五魄的話,那麼,她的這一個輕輕的依偎則把他剩下的那一魂一魄也給偎去了。此刻的江豐只不過是一具沒有魂魄的空殼而已。

就在江豐正沉浸在這女子的依靠帶來的無限憧憬中的時候,那女子卻還在繼續向他發起猛攻,柔聲道,快,抱緊我,不然的話,我會覺得好孤獨,好無助,能夠依靠在你的懷裏我覺得好幸福,好有安全,真希望能夠一直這麼依靠下去,永遠不要分開。

當江豐彷彿是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以為這真的是在做夢,直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找到一種實實在在的覺的時候,才赫然發現,這不是夢,這是真的,他的內心立刻產生一種登上了天堂的覺。

而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覺,江豐無法形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假如那女子此刻即使是讓他去死的話,那他肯定也會毫不猶豫地去死的,無論是刀山油鍋,都渾然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