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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春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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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到這裏,他又趕緊搖了搖頭,甚至輕輕地扇了自己幾個耳刮子,不停地否認道,哎呀,不一樣的,完全不一樣的,像青樓的那些女人呀,看見了男人就喜歡,多噁心呀,更何況她們都是逢場作戲的而已,所以真的不一樣的,絕對不一樣的。

雖然我江豐是個窮光蛋,可是我長得不難看呀,雖然算不上絕世的美男子,可總比他劍三十好看吧。如果我真的放開襟忘掉她大小姐去找別的女人的話,絕對不會輸給他劍三十的。

説到這裏,他又忍不住嘆了口氣,一臉惆悵地道,可是,現在卻偏偏沒有機會讓我去找別的女人,當然,費盡心機找到的女人一點兒也沒有成就,最好是能夠在這樣一個美好的夜晚跟一個漂亮的姑娘邂逅,然後坐下來談心,那樣才夠漫才夠刺嘛。

唉,為什麼我就沒有這樣的機會呢,即使有機會恐怕也都讓他劍三十給搶去了,先是有一個大小姐,現在又有了一個白如綰,而且一個比一個漂亮,真不知道他劍三十究竟有什麼討女人喜歡的,要錢沒有錢,要長相沒有長相,而且年紀也都一大把了。

更重要的是,他還很不究竟衞生,東拉西扯,倒在哪裏就在哪裏睡覺,跟頭豬有什麼區別。當然了,這樣雖然才能夠突顯出他的個,他的放蕩不羈,可是,未免也太齷齪了一些吧。不過,他在對付女人方面確實是有一套的。看來,以後我不僅要跟着他學武功,還要跟他學點兒如何引女人才行呀。

江豐正在這裏唧唧咕咕地嘟囔着遠望着未來的美好生活,就覺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吹來一陣陰測測的風,吹得他全身的汗全都豎了起來,這才知道,冬天真的很冷,河邊吹風的冬夜更冷,他應該回棲身的山裏睡覺了,雖然那裏可能有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大小姐在他面前嘰裏咕嚕地追問他去了哪裏,遇到了什麼人,對她有什麼意見。

可是,他真的要走了,這裏冷得實在要人老命,寧願被大小姐的話嘮煩死,也不能在這裏凍成海豹魚。想到這裏,他裹緊外套,瑟縮縮地站了起來。

可是,就在他要轉身的時候,卻發現在這漫天冰雪的河邊突然出現一個瑟縮縮的黑影,也不知道是因為天黑路滑,還是因為天寒地凍渾身無力的緣故,那黑影走得很慢,還不停地打着趔趄,一副弱不風馬上就要摔倒的樣子。最後,那黑影彷彿也料到了在河邊走路實在有些費力,便在停了下來,駐足遠望。

藉着頭頂那些淡淡的月光和周圍雪的反照,江豐赫然發現,駐足在河邊的黑影居然是一個女人,這女人渾身上下緊裹在一件白狐裘裏,不僅沒有顯得臃腫,反而散發着一種飄逸的靈,她的頭上戴着一頂風帽,將自己的容貌完全籠罩其中,而且是側身對着自己,所以江豐無法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儘管如此,但是,從這人身體的大致輪廓和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飄逸的靈江豐仍然可以猜得出來,這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但一個漂亮的女人深更半夜地不睡覺跑到這荒郊野外來幹什麼。如果不是偷會情郎,可能就是從哪個大户人家因不堪忍受主人待而跑出來的丫頭,要不就是女賊,趁着月無人跑到這裏找尋白天偷的沒有來得及拿走埋藏在這裏的金銀財寶。但是,在這樣的夜,面對着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江豐將這三種可能又逐個地否定掉。

這麼漂亮的女人,這麼正經的女人,怎麼可能作出偷會情郎這麼恬不知恥的事情呢?

從她的穿着打扮,從她身上出的那種驚豔絕倫的氣質怎麼看怎麼不像丫鬟,即使是個丫鬟,可是,又有那個男主人捨得待這麼漂亮客人的丫鬟呢。只可惜又偏偏不是個偷跑出來的丫鬟,如果是個丫鬟自己就可以乘機上演一段英雄救美以身相許雙宿雙飛的江湖沒事來。

終於説第三種可能,那就不可能了,假如女賊都像她這樣,走都走不穩,恐怕就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官府抓的。可如果這三種可能不是,那麼,她又是什麼人呢?

江豐雖然從直覺上覺得這應該不是一個賊,可是,這女人卻又在河邊不停地徘徊着,這兒看看,那裏瞧瞧,就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難道她真的是個正在尋找埋藏贓物的女賊嗎?

可仔細再看卻又不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而像是正在為某件事情拿不定主意在那裏徘徊,她究竟在猶豫什麼?就在江豐為這女人的身份而胡亂猜想的時候,就見那女人像是終於下定了什麼主意似的,突然嘆了口氣,就朝着河面前走了幾步。

看到這些,江豐忽然醒悟,什麼都明白了,原來這女子是想投河自盡。

江豐暗叫一聲不好,起身便朝着那女子飛奔而去,着急處甚至不顧自己身體僵硬而施展不太練的輕功,想將那女子在身體落水之前將她救下,嘴裏還大叫着道,喂,不要呀,千萬不要呀,千萬不要自殺呀。

話音剛落,他的人已搶到了那女人的前面,剛想將那女子攔下,卻聽得“嘭”和“哎喲”兩聲巨響,前者是他跌落在冰面上的聲音,後者則是摔在冰面上之後江豐摔到之後大叫出來的聲音。

因為他的整個人就跌在那厚厚的冰面上之後,那些堅實的冰面不僅沒有被他笨重的身體撞破,反而把他的身體反彈了起來,接着,又重重的摔了下去,摔得江豐大嘴一咧,靈魂差點兒出竅,也就理所當然地再次一聲“哎喲”他的整個人雖然都要散架了,可是,仍然朝着那女子大聲道,不要自殺呀,哎喲,好痛呀。

聽到喊聲,又見一個男人突然從天而降落在面前,那女子先是嚇了一跳,隨即又前走了幾步,從河岸上探出半個身子看了看抱着摔疼的後背叫個不停的江豐,柔聲道,喂,你是誰,幹嗎無緣無故地衝過來呀?

江豐故作鎮靜地站了起來,然後,強忍着摔痛的身體想作出一副男子漢的氣概出來,只可惜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剛剛裝出的男子漢氣概立刻不攻自破,着那被摔得生疼的身體不停地呻道,我以為你要自殺,所以想衝過來救你,誰知道你沒有自殺我卻差點兒死掉呀。

聽到這話,那女子“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指了指他站着的河面,淡淡地道,你沒看見河水都已經結了冰嘛,我即使想自殺也不行呀。江豐捂着肩膀,極力控制着身體的平衡,一步三滑地走上岸,大聲道,剛才不知道,現在摔了一下才知道,我冒冒失失地衝過來,沒有嚇到你吧?

聽到這話,那女子突然又“撲哧”笑了一下,柔聲道,雖然也嚇了一跳,可是,你也是為了衝過來救我,我是不會責怪你的。哎呀,你真是個打傻瓜,不過,傻得很可愛,我很喜歡你這副憨憨的樣子。

江豐的心裏立刻升起無限意,指着自己的鼻子怔怔地道,什麼?我可愛?你喜歡我?

那女子點了點頭,眼睛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曖昧,漫天的月光立刻在她的眼神下黯然失。雖然天很冷,月光微寒,可是,江豐的心裏卻暖融融地,猶如沐浴在陽三月的陽光下。

從來沒有女人這麼和氣地跟他説話,從來沒有人説過他可愛,更沒有女人説過喜歡他,在那一刻,江豐就覺得,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子就是自己的救世主。不由地暗喊了一聲,我的天終於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