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火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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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捂着臉,一副羞愧難當的樣子,道:哎呀,你現在知錯又有什麼用呢,你看你剛才多兇呀,竟然還帶着下人到房間裏去捉我和那個姓梅的,那多丟人,讓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呀。我沒用,説我無能,笨得像頭豬一樣,其實,我比猴還呢,既然我也威風了一下,所以夫人,你也應該…
説着,就把臉伸了過去,等着老婆獎賞。
可是,紫衣卻沒有獎賞他一個香吻,而是一臉憂鬱地走到一邊,趴在桌子上,用手託着下巴,若有所思,喃喃地道:哎呀,糟啦,明天假如他死了的話,那我就不能和他偷情了。
錢發嘿嘿笑着道:哎呀,夫人,你又説這些話故意來氣我了,不過,你放心,我完全相信你,我以後也不會冤枉你了。來,來,來,讓我來給你捏捏,好好地捏捏呀,老婆累了,老公給老婆捏捏是應該的。
紫衣立刻開心地笑了起來,在臉上捏了他一把,嬌嗔道:哼,這次呢,我就先饒了你啦,用點兒力呀。
錢發卻沒有替她捏下去,而是突然抓起放在桌子上的劍,衝着窗前,猛然推開窗户,衝着外面大叫一聲:誰在那裏?誰?快點兒出來可是,哪裏有什麼人哪。
簡直連個鬼也沒有。
紫衣道:你在疑神疑鬼什麼呀?
錢發使勁了眼睛,喃喃自語道:剛才我明明看到窗户上有個黑影的,難道是我的眼花啦?
紫衣走了過去,探出半個腦袋,四周看了一下,然後,像是真的見了鬼似的,拽了拽錢發的衣服,指着窗前的那棵大樹大叫道:死鬼,你快看呀。
那棵樹上有一道抓痕,很深的抓痕,就像是生氣至極的人抓出來的。
究竟是誰呢?
窗前只有一彎明月。
秋天的夜已經開始變得很漫長了,可是,再長的夜也會有亮的時候。
當飛仙樓的那盞大紅的燈籠被戚老爹摘下來的時候,天終於亮了。
戚老爹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剛剛把門板摘下來,就看見一向如墳墓般寧靜的七殺鎮突然變得熱鬧起來。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拿刀的,舞劍的,持槍的。
一個個全都殺氣騰騰,連上帶着一種也不知道是殘忍,還是興奮的表情,湧上街頭,相互對峙着。
這些人來自金錢幫和兄弟幫。
今天就是兩幫之間相互火併的子。
當然,我之所以這麼説,意思並不是説,他們兩幫之間在每年或者每個月都要在固定的子裏火併,而其它的子都相安無事。
其實,他們火併並不選什麼黃道吉的。
他們什麼時候閒得無聊火併了,就派人遞個挑戰書,雙方就各自帶着各自的傢伙和各自的人,湧上街頭,就幹了起來。
幹完了,各自再帶着各自的殘兵敗將回去,上藥的上藥,包紮的包紮,酒喝到一半的接着喝酒,剛把小妞兒抱上牀的接着取樂。
他們火併的藉口也多種多樣。
新買了一批武器,火併;新得到了一個高手,火併;誰家生了個兒子,火併;誰家閨女要出嫁了,火併;誰家媳婦兒跟老公公扒灰了,火併;誰的岳母掉馬桶裏了,火併;甚至連誰睡覺的時候打了個呼嚕,也得火併。
總而言之,就是不讓你閒着,否則,各自花重金招募而來的打手好像就是多餘的了。
而這些打手在經歷了這麼些火併之後,也開始變得油滑起來了,至於怎麼油滑的,接下來你就可以看到了。
金錢幫和兄弟幫的人湧上街頭,刀光劍影,鬼哭狼嚎,殺氣騰騰,烏煙瘴氣,圓瞪着雙眼,一副誰也不服氣誰的樣子。
看來,一場火併是在所難免的了。
可是,兩幫人只是相互對峙着,然後豁然大悟,他們是來打架的,不是過來對眼的,再這麼對下的話,豆雞眼都出來了。
雖然明白了,可是,他們還是都沒有動手。
他們像是在等什麼人。
紫衣也裝模作樣地抱着兩把柳葉彎刀,站在門口,氣勢洶洶,殺氣騰騰,在後面作為大將給金錢幫押陣。
站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勁,然後四周看了一下,才突然想起了什麼地方不對勁,嗯?教頭和那個姓梅的呢?
這場火併全指望這兩個人了,兩個重要人物不登場,還火併個呀,想到這裏,她頓了頓腳,急得原地直打轉轉,一邊轉圈兒,一邊喃喃自語道:哎呀,那個教頭跟梅大俠都上哪兒去啦?
竟她這麼一提醒,錢發也忽然意識到少了這麼兩個人,便撓了撓後腦勺,喃喃地道:是呀,是呀,他們兩個人呢?
話音剛落,就見朝三和暮四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大叫道:幫主,幫主,不好了,教頭他不見了。
聽到這話,錢發和紫衣幾乎是一起大叫了起來,一人抓住一個人的衣領,大聲道:什麼?不見啦?那梅大俠呢?
朝三暮四指了指後面。
劍三十穿過人羣,走了過來,一臉的慵臉之相,然後,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拍了拍嘴巴道:哦,你們在找陳教頭呀,我想你們不用再找了,他昨天晚上吃壞了肚子,這功夫可能已經掉到茅坑裏了。
錢發來回不停地手,大叫道:糟啦,我銀子都給他啦,誰知道他竟然跑啦,真是豈有此理。
豈有此理?
他跟劍三十才相處一天,沒想到這麼快就學會了他的口頭禪,唉,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呀。
不過,紫衣倒是一臉的無所謂。
她甚至認為金刀陳走的正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