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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雪中揮出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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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哪見過這架勢啊,一下子愣住了。

呆呆地站着那裏,看着聞停遠當眾發神經…

這小子…不就是昨天把大家鬧得雞犬不寧的傢伙嗎?他這是玩得哪一齣?

甚至連雷千嘯也覺得他是神經病要用藥了。

聞停遠衝過來之後發現雷千嘯也在,立馬後悔了。

畢竟,冒用人家的身份在四平城裏胡作非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所以,他唯有裝傻充愣,對其視而不見,將手中的銅盆“嘭嘭嘭”敲得震天,唸唸有詞地道:“眾位鄉親,眾位近鄰,我看你們一身熱血,滿腔豪邁,於是,意識技癢,忍不住唱了段兒家鄉的小調。兄弟我是初到貴地,人生地不,只好借仇莊主的寶地一用,眾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好嘛,打把勢賣藝了。

他説得很溜,於是,大家就很習慣地往裏摸零錢。

可是,一想,不對勁呀,這哪跟哪兒呀。

於是,大家接着對聞停遠接着昨天未完的圍追堵截進行下集現場直播。

就在大家鬧哄哄亂成一團的時候,向不負戴着一頂漢陽竹笠,將帽檐故意壓得很低,全身裹在一件寬大的袍子裏,偷偷地從人羣中了出來。

雷千嘯嘿嘿冷笑,在馬上一指,大聲道:“呔,向不負狗賊,哪裏走?!”眾人立刻放開聞停遠,朝着一身低調出行的向不負衝上去討要説法。

雷千嘯怕他開口解釋説這次不管他的事,他是被人陷害的,把這剛剛爭取來的人氣給毀了,所以,突然拔出間的劈空長刀,空一縱,鞍而起,朝着向不負急劈而去,大聲道:“呔,狗賊!你束手就擒把!”向不負只好一摘斗笠,空拋出。

然後,拔刀!還擊!

佑神刀與劈空刀空撞在一起!

眾人一看倆人打上了,立刻閃開,留出足夠兩人決鬥的空間。

向不負早就受了重傷,所以,本就無法抵擋雷千嘯雷霆一擊。

更何況,旁邊還有王國禎躍躍試。

所以,虛幻一刀,便趁亂敗逃。

雷千嘯和王國禎則提刀就追。

聞停遠敲着銅盆往牆上一站,又唱上了:“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往前走!一步三回頭喲哦嘿…”何其意氣風發呀。

眾衙役一看主事的走了,自己就別耗在這山莊裏了,據説這裏山莊裏養了不少魯的江湖人,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惱火自己,於是,過去衝着仇萬千説了幾句客套話,便灰溜溜地退回城內。

其他的人羣一看主犯逃了,給自己平時的官老爺也溜了,轟的一下,全消散了。

原本熱鬧的槍與花山莊,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只剩下聞停遠單調而鴰噪的聲音:嘭嘭嘭嘭嘭嘭…

天,彷彿也忍不住了。

有雪,落下來。

入冬後的第一場雪,終於還是下了。

黃昏的時候,雪,下得更大了。

僅僅一忽兒的工夫,整個四平城已經處於茫茫白中。

如荻花。

虎踞烽朝着手掌心哈了哈氣,左右看了看。

見無人注意,便使勁跺了跺靴子上的積雪,轉身走進那條充滿晦暗調的石巷。

巷子很長,以灰的石頭堆積而成。

帶着異國的格調。

兩年前,在那場充滿血與火的“國殤”中,一個過路的富賈在這裏買了一塊地,蓋了一棟房子。

兩年之後,這裏的房子越來越多。

逐漸形成一條巷子。

屋子雖然越蓋越多,可是,來這裏的人越來越少。

巷子,也越來越安靜。

猶如被人遺忘的角落。

偶爾,有陌生的人在這裏落腳。

如今,積雪已經將巷子鋪滿。

的石頭偶或從積雪中出,顯得猙獰而桀驁。

虎踞烽揹着厚背的長刀,踩得積雪嘎吱嘎吱作響,徑直走向巷子最深處的那棟房子。

在門前停下來。

抬手,扣動門上的銅環,砰砰,砰砰砰!

兩長,三短。

門,嘎吱一下,被打開一條縫隙。

裏面有人道:“虎哥,你回來了。”虎踞烽信步走了進來,道:“老大呢?”開門的人道:“大頭領還沒回來,二頭領正在前廳跟幾位頭人議事。”虎踞烽撲了撲身上的積雪,走進了進去。

開門人在門口左右看了看,見無人在後面跟蹤,這才轉身跟着進來,將門緊閉。

前廳很是寬敞,沒有擺放中州尋常富貴人家那種常見的靠背椅、屏風和其他一個用來裝點門面的古董。

只是隨隨便便放了幾隻矮几,微微圍着一隻生起的爐子。

爐子裏的火正旺,鐵架上夾着酒罈和烤

幾個身着漢服的蠻人一邊吃酒一邊低聲議論着什麼。

見虎踞烽進來,坐在正中那位年約三十的漢子用同樣生硬的官話道:“阿虎,你那邊的情形怎麼樣?”虎踞烽將後背刀解下來,隨手丟在一邊,朝着爐子走過去,雙手籠在火焰上,呲呲哈哈地靠着取暖。

聽到那漢子有此一問,便咕噥了幾句,罵道:“他媽的,這見鬼的天氣。”然後,重重一拳擂在矮几上,沉聲道:“咳,別提了。我按照大哥的吩咐,前去槍與花山莊向中州武林的最強者——仇萬千挑戰,誰知道仇萬千沒出來,卻跑出來個小混蛋,説什麼要挑戰仇萬千,必須先背誦什麼見過的‘一百榮一百恥’,我這腦袋哪能記得住呀,結果一條也沒背下來,只好回來了…”説到這裏,他像是也覺得自己這事幹得很不光彩似的,立刻又補充了一句,道:“不過呢,我這次雖然沒有辦法將仇萬千和他的武林盟纏住,可是,卻有人替我這麼做了。我估摸着呀,仇萬千和那些江湖人這一時半會兒的也就顧不上我們了,儂指行,怎麼就你回來了,我大哥呢?”儂指行就是剛剛發問的漢子。

儂指行將放在鐵架子上温着的酒罈隨手提起來,先是仰脖痛飲了一番,隨即扔向虎踞烽,用手一抹下巴上的酒漬,道:“阿離嗤化裝成中州人,趁亂在四平城的各個街角大肆搶劫、放火、殺人,將本就人心惶惶的四平城得更是一片慌亂,全都乖乖地呆在家裏,不敢出門一步。天一堂裏也只剩下幾個神職人員在看守。虎踞嵋和我輕而易舉地就闖了進去。但最後,還是被教堂裏留守的神職人員給發現了,虎踞嵋便故意上去與他們攀談,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而我則趁機靠近那個地方,可是…”説到這裏,他的心跳仍然還在加速,嘭嘭嘭…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