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大家來唱《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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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搶的眾商户在雷千嘯和王國禎的帶領下,以極快的速度朝着槍與花山莊趕來。
馬不停蹄的。
快得讓大家不對他們商人的身份產生懷疑。
雷千嘯和王國禎騎馬在前奔馳。
中間跟着討説法的眾商户。
最後面跟着三班衙役。
雖然氣憤,但畢竟是來抓向不負——自己將來的頂頭上司的。
雖然大家都知道權兵衞與神兵衞一向不和,可是,卻無法預料,在這次爭執中,代表當今聖上一方的雷千嘯究竟能夠將代表比聖上更高一籌的紅衣首先一方的向不負整倒。
如果自己一方風風火火地跟在雷千嘯的股後面搖旗吶喊,而雷千嘯一看勢頭不好中間拍拍股走了,那自己後的子恐怕不是很好過。畢竟,向不負還是留下來擔任南陵四城的總捕頭的。
所以,衙役們只是抱着觀望的態度。
為了避免惹禍上身,許知遠乾脆就沒過來。
近了,近了,前面就是槍與花山莊。
一個南越蠻人剛剛從山莊裏氣急敗壞地出來。
他們也懶得去招惹他。
他們只想趕緊將向不負抓住,向他討個説法。
只是那南越蠻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雷千嘯和王國禎對視了一番。
王國禎會意,衝着人羣中的王國帷暗暗施了個眼神。
王國帷則暗暗拉了跟在旁邊的一個小商户的衣角。
那小商户便捂着肚子在路邊蹲下來。
等所有人都過去的時候,他便突然折身返轉,暗暗跟上那南越蠻人。
蘭台公子看聞停遠以將法輕輕鬆鬆氣走了那蠻人,讓大哥仇萬千心懷大,不免心懷惴惴然。
看着他們親熱地離開,突然湧起一股無名殺氣。
這種殺氣還未瀰漫開,就被蜂擁而來的人羣衝散。
蘭台公子走上去,衝着蜂擁的人羣一抱拳,道:“眾位…”雷千嘯在馬上用馬鞭一指他,冷冷地道:“這裏沒你什麼事,讓向不負趕緊給我滾出來。”蘭台公子被他的氣勢所,倏然住口。
身體不由往旁邊一閃。
人羣中不知誰又衝着還未消失的仇萬千和聞停遠的身影突然大喊了一聲,道:“呶,你們快看,那不就是向不負那狗賊嗎?走!大家一起衝進去找他討個説法去!”於是,眾人一哄而上。
一副要把槍與花拆遷的模樣。
早就嚴陣以待的山莊家丁們的職責除了防備那些挑戰仇萬千的江湖人鬧事之外,更重要的是維護山莊的常治安。
現在一看這些暴民居然在官兵的帶領下要大鬧山莊,那還得了,但又不敢出手,只好橫成一排,阻擋大家入內。
雷千嘯也不動怒,只是閃在一邊,騎在馬上,雙手抱在一起,笑嘻嘻地看着這亂哄哄的場面。偶爾回過頭去,跟王國禎低聲説些什麼,然後,舉着馬鞭,揚文字,指點江山,何其豪邁。
蘭台公子覺得這種情況下自己再不出面阻止讓這幫暴民衝進去的話,仇萬千追究下來那自己的地位恐怕岌岌可危,所以,便衝着在後面押陣的三班衙役的捕頭一抱拳,大聲道:“眾位大人,你們還是趕緊勸勸眾位老闆吧,這麼鬧下去,我們莊主一發怒,難免會誤傷眾位鄉鄰。”那捕頭衝着他聳了聳肩膀,暗暗指了指雷千嘯,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蘭台公子慕如淨葉雖然早就看出了所有人中雷千嘯的官職最大,但並不認識他,只好走上去道:“大人…敢問這是什麼情況?”雷千嘯空一揮鞭子,哈哈大笑道:“什麼情況?你都看到了。向不負膽大包天,光天化之下化妝成劫匪打劫縣城中的眾位商家。大家不服,知道他搶劫之後逃往至這槍與花山莊之中,眾位鄉鄰只想跟他討個説法。如果你識相的話,最好讓他趕緊出來,給大家一個代。”説到這裏,並不給慕如淨葉去跟向不負稟告的準備,只是一會鞭子,鞭尖兒便掃過其中一個家丁的胳肢窩裏。
那家丁正牢牢地抓着水火阻擋人羣中的湧入。
經此一卷,握的手不由一軟。
於是,人羣便衝破防線,衝進山莊裏。
千里之堤毀於蟻,組成人牆的家丁立刻被衝散。
人羣又是一陣混亂。
雷千嘯騎在馬上,哈哈大笑道:“衝呀衝呀,喂,你們幹什麼呢,人家的褲子算是怎麼回事?”其實,眾人只是亂,並沒有亂多久。
因為人牆最後還是被強壯的家丁給補好。
淨雷千嘯這麼一提醒,大家不再衝擊修不好的人牆,而是伸手去解那些組成人牆的家丁的帶。
帶一開,褲子就要掉下來。
家丁們為了防止丟醜,只好用手死死抓住帶。
這麼一來,人牆再次崩散。
一看這樣,慕如淨葉即使滿腹經綸也只能望洋興嘆,乖乖地躲到一旁。
——他的褲子要是被人給扒下來的話,他蘭台公子的顏面將在四平城的紅粉江湖中蕩然無存。
就在大家亂成一鍋粥的時候,就見一個人**着上身,披頭散髮,拿着個銅盆咚咚咚地敲着跑了出來。
那人一邊敲一邊唸唸有詞:“阿迪疙瘩阿弟弟弟弟弟個大…”搖滾範十足兒,赫然是神曲《忐忑》。
這人當然是聞停遠。
聞停遠本來跟仇萬千已經回到了後院,本來想跟他再討論一下天下武功如何唯快不破的時候,卻見家丁過來稟告,説又有大批鄉民在官兵的帶領下,朝着山莊而來,要我們出向捕頭,馬上就要突破防線。
仇萬千一聽大怒,心道這算怎麼回事?我堂堂的槍與花山莊,不管怎麼説也是武林盟所在地,天下江湖人物到此哪個不給我仇某人幾分薄面,你們這些唯利是圖的商家們居然鬧到我頭上來,簡直豈有此理。
聞停遠卻勸他道:“這些人,肯定是受到挑撥,故意來鬧事來了,説不定是有人覬覦了你武林盟主的位子,故意找來這麼一撥人搗亂,然後趁機奪位。仇兄,你暫且坐鎮後院,讓我去看看。”於是,他來了個先聲奪人的法子,敲着銅盆唱起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