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冒着箭雨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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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豐表面上不動聲地站在接受聞停遠的批評教育,可心裏卻暗地裏卻將聞停遠的祖宗牌位問候了個遍,全然不管這些成語用的對不對,合不合場合。
管他呢,難道只允許你姓梅的嘴上痛快就不允許我們心裏痛快。
哼,真是豈有你的此理。
江豐呀江豐,果然不愧是聞停遠口中最聰明最有頭腦的人,居然將魯迅塑造的“神勝利法”早用了足足幾百年。
如果魯迅先生泉下有知的話,會怎麼想。會不會擔心江豐告他抄襲。
暫且不説江豐在心裏面唧唧歪歪胡亂唸經,且説聞停遠將兩個看守殺死以後,揮刀將囚籠上的鐵鎖砍開。
江豐和寧守信趕緊跳出來。
兩人一哈,撿起兩個守衞的武器,空劈了幾下,試試順不順收,這才衝着聞停遠一抱拳,轉身就往外跑。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外面不知道有什麼“福”在等着他們。
可是,他們前腳還未邁出地牢,聞停遠就在後面再次叫住了他們,揶揄道:“你們就這麼走了?”兩人一怔,道:“那梅大俠你認為我們該怎麼走?”聞停遠用手指着他們的鼻子幾乎又要破口大罵了。
他在兩個人的腦門兒上狠狠地彈了一下,沉沉地道:“這地牢裏面呢,雖然只有兩個看守,可是,外面呢,你以為巨豪軒真的是你們這種小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哼!所以説你們都太天真了。平裏,巨豪軒就防守得銅頭鐵臂,昨夜又被你們這麼一鬧,人家更是佈下了天羅地網加強了防衞。你們要是就這麼走出去的話,估計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你們就得重新回到這裏。那個時候,不知道是活着的你們,還是死了的你們,或者是缺胳膊少腿的你們。”江豐低着頭,嘟嘟囔囔地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呢?”聞停遠冷冷地道:“怎麼辦?跟着我走。”兩個人只好跟在他後面往外走。
聞停遠走着,走着,猛然一回頭,道:“唉,你們真的跟着我走呀?”江豐道:“是你説的呀。”聞停遠繃着臉,道:“那我讓你們不要跟着的時候,你們有沒有這麼聽話呢,真是豈有此理。”不知道是因為天已亮的原因,還是向博虎上門的原因,布在巨豪軒外的那層宮般的結界居然消失了。
現實中的巨豪軒在江豐看來,簡直比想象中的還要大。
大得簡直可怕,可怕中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地人。
巨豪軒佔地龐大,抵得上南陵城三成的面積。
如果不是聞停遠帶路的話,江豐和寧守信即使從地牢裏逃出來,恐怕也會再次路。
聞停遠帶着江豐和寧守信穿過後院,穿過石橋,穿過走廊,穿到花園,幾經曲折之後,終於來到了前廳。
巨豪軒的大門清晰可見。
江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抬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他與寧守信對視了一眼,拔腿就要向大門口跑。
可是,卻被聞停遠給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了回來,揪到一個角落裏,沉沉地道:“你們是不是嫌自己死得太慢了?”江豐一臉冤枉地道:“怎麼回事?”寧守信道:“難道你又反悔了?”聞停遠道:“反你個大頭鬼呀,現在還不能走。”江豐道:“怎麼不能走?我看大門口也沒有人守着呀。”聞停遠道:“地牢裏也沒有人守着,那你們為什麼還要等我把你們救出來呀,所以説你們都是一些沒腦袋的二貨。這巨豪軒不僅每隔半柱香就有一班護院巡視,而且這大門某處後面的某處還有暗哨。如果你們就這麼冒冒失失地從大門溜出去的話,即使不被巡視的護院發現,也會被暗哨給成刺蝟。”江豐道:“那我們還走大門?”寧守信也道:“是呀,為什麼不翻牆?”聞停遠看了他一眼,像是看傻子般,詭笑道:“什麼?翻牆?你知不知道,這巨豪軒的周圍被人佈下了防守結界。就相當於圍牆上方架空了上萬伏的高壓電,翻牆出去,恐怕連點兒渣都不會剩下。昨天晚上是你們趕巧了,被我拖住了那位躲在宮殿里布下結界的那個可怕的傢伙。”聽到這話,江豐和寧守信同時問出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問題。
江豐問的是:“高壓電?”寧守信問的是:“布結界的人?”聞停遠道:“高壓電就是…説了你也不明白,問那麼多幹嘛。”寧守信沉沉地道:“就是因為不明白,所以才問的。”江豐怕他們倆再吵起來,趕緊道:“好了好啦,當我們沒問,沒事了,那我們現在能走了吧。”兩個人繼續摸索着前行。
四周靜悄悄的,可是,聞停遠的身上卻滿布冷汗。
冷汗在他的刀柄上,甚至連刀鋒也浸染地越來越冷。
雖然不見人,雖然連布在巨豪軒外的那層結界也消失了。
可是,他卻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寒。
寧守信或許是因為太過於緊張了,走着,走着,腳下猛然一滑。
一不小心便打了個趔趄,發出一陣清冷的聲響。
聲音帶動了遍佈四周的機關,嘩啦啦…
四周的高牆後面,立刻遍佈箭雨。
聞停遠見勢不妙,一左一右一點。
江豐和寧守信便像是喝醉了似的,腿一軟,跌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聞停遠拔刀出鞘,舞成一團旋風,將兩人護在旋風的中心。
聞停遠雖然常用的武器是劍,可此刻,一把長刀卻虎虎生風,不僅將來的箭雨一一打落,甚至還將箭頭削斷,原路反回去。
躲在高牆後面的弓箭手不斷傳來慘呼聲。
箭雨,便滯了一滯。
聞停遠左腳與握在左手的刀鞘同時舞動,將跌在地上的江豐和寧守信踢了出去,踢到高牆之上。
高牆後雖然還有守衞,可此刻卻忙於應付院子中的聞停遠,沒想到會有人從天而降,所以,還未來得及拔刀出鞘,兩人便一左一右同時攻出,將弓箭手打倒一大片,然後衝着劍三十一抱拳,打了個呼哨,縱身躍了下去。
守候在牆角暗處的明輝和孟聽到呼哨空撲出。
他們雙手相互叉,接住高牆上縱身越下的兩人,然後,便一瘸一拐地消失在茫茫的南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