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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眼見不一定為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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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不一會兒吃了十碗。楊豫之二碗,李愔三碗,尉遲洪道吃了四碗,外加楊悦的多半碗。楊悦不由暗暗納罕,心道:“古人飯量可真大。”不過看一看尉遲洪道的身材,也便釋然。

吃完飯,楊悦剛要去結帳,李愔卻已搶先一步。

尉遲洪道笑道:“對,要吃也吃一次大餐,這一頓不能算他請,太便宜他。”李愔看了看楊悦,微微一笑卻未説話。

楊悦笑着點頭道:“少不了你的,改定然請還。”四人從拉麪館出來,見附近還有一處賣“胡餅”的,楊悦本來沒吃什麼東西,見到胡餅,便要去買。

尉遲洪道見到也又吵着要吃胡餅,楊悦到好笑,不知他的肚皮究竟能裝多少東西。

“你還吃得下?”

“當然吃得下?”

一人拿一個胡餅。四個公子哥兒,在街頭邊走邊吃,大大有點失儀,引得路人頻頻回顧。自我覺卻極為良好,很酷很拽,着眾人的目光,大嚼特嚼。就差跳街舞了…行人看到四人模樣,紛紛掩嘴笑着讓開。

楊悦吃着硬邦邦的胡餅,一邊心裏不由嘆:“要是饅頭就好了。喧騰騰、軟活活,比這胡餅好上幾倍。”想了想,自來到大唐以來,還從未吃過饅頭,也沒有見過饅頭。

“難道唐代還沒有饅頭這種東西?”越想越奇怪,問道“你們吃過饅頭麼?”楊豫之奇道:“那是供品,怎麼吃?”

“饅頭有什麼好吃的,酸拉巴嘰,難吃死了?”尉遲洪道象是偷吃過,搖頭説道。

“供品?酸的?”楊悦不由大奇,要知道在現代,饅頭可是北方人最主的食品。在唐代只是用來祭祀麼?

李愔見她驚訝,解釋道:“饅頭,蠻頭也。相傳是諸葛亮南征孟獲,歸來時過瀘水,風高急無法通過,説是南征戰士的亡魂要求用蠻人頭顱祭祀。諸葛武候仁慈,用面作成頭形作祭,因而才有饅頭。一向只用來當作祭品,不能吃。”

“饅頭還有這種有趣的來歷。”楊悦看一眼李愔,發現他似乎很博學,知道的東西還真不少,笑道“亡魂可真好騙,改了吃素都不知道。”

“那到也不是,饅頭裏面放了牛羊餡,也是葷的。”

“原來是包子。”楊悦心想,難道説古代的饅頭是包?看來大家都沒吃過饅頭,可惜啊可惜。想了想又問尉遲洪道:“你説饅頭怎麼會是酸的?難道不放鹼?”

“放鹼?”

“難道沒有鹼這種東西?”楊悦奇道。

“當然有,咱大唐的鹼礦很豐富。”

“如果放上鹼,酸鹼中和便不會酸了。”

“這個方法到是不錯…這就回家試試。”尉遲洪道一提到吃的便十分興趣,見楊悦説的饅頭十分嚮往,第一個響應。

楊悦笑道:“好吧,你敢回去,我便服你。”尉遲洪道這才想起他父親正在追捕他,叭嗒一下嘴,笑道:“去蜀王府上吃也一樣…”楊悦不由心中大樂:“怎麼越看尉遲洪道越象是個吃才。”當下笑道:“你們先去試驗,做好了我再去吃。我有點事兒要去辦,就此別過…”尉遲洪道雖然倨傲,但與楊悦抬扛上癮,覺這個“小白臉”也還不錯,哼一聲道:“誰還要等你去了再吃不成,要去就一起去…”李愔也開口邀請道:“不如一齊到我府上…”楊悦搖頭道:“我有事兒急着去辦,等下次再去吧。”楊豫之見她要走,吱吱唔唔地説道:“大哥,我——我想——”

“老弟的心思我明白,你先回家養傷,等你傷好些便會隨你心意…”楊悦向他笑着眨眨眼。

楊豫之見楊悦答應帶武照出來見自己,心中大喜,忙着巔地往家去。

李愔雖有些不捨,卻也不敢勉強。有心護送楊悦回去,卻又不好説出口。

楊悦從懷中取出一支短哨,撮而吹“吱吱”聲出,淒厲尖磨,十分難聽,大概方圓三里之內都能聽到。

尉遲洪道不住捂住耳朵大叫:“什麼東西,難聽死了。”楊悦笑笑不答。

不一會兒,一人一馬急馳而來,不過那個人不是騎在馬上,而是牽着馬走。看不出那人走路有多急促,步伐整齊,不緊不慢,卻眨眼即到。原來是武權。

李愔見到,不由暗暗吃驚:“好俊的輕功。”隨即心中一寬“她有這樣的忠僕,難怪能化險為夷。只是她到底怎樣出來的?總不會真的長了翅膀吧…”要知道宮殿的門鎖都是鋼特製,如果沒有鑰匙本無法打開。更何況門鎖本無任何砍撞痕跡,她怎麼出來的?

不過李愔沒有猜對,武權雖然武功極也,也極為忠心,但楊悦險卻並非他所救。

武權向來不離楊悦左右,楊悦無論到哪裏,武權便跟在左近。昨,武權跟着李愔的馬車到了芙蓉園,後來又見楊悦與高陽等人到船上玩耍,自己便站在河邊恭候。後來楊悦又被高陽公主帶到車上,武權並不明白其中奧妙,只遠遠跟定,到了芙蓉別宮他卻跟不進去。

等到不見楊悦出來,反而是柴令武來了,武權才知道事情有些嚴重。武權雖呆,卻也知道柴令武與楊悦是死對頭兒,決鬥輸給楊悦,幾乎身敗名裂,在整個長安城中成了一個大大的笑話。他來這裏一定對“少主”不利。情急之下,武權跳進芙蓉宮中查看,卻找不到楊悦蹤影。

武權無奈之下,先飛奔回府向夫人報告,又返回到芙蓉宮中搜索。搜了一夜未果,直到將近天明,被一個青身影所引,到了芙蓉殿門前,才見到楊悦,那一刻,幾乎與楊豫之一般哭出聲來:“武權保護少主不力,請少主責罰。”反到是楊悦安他道:“昨之事,敵人處心積慮有備而來,怪不得你。”武權年齡雖比楊悦長兩歲,一向對楊悦的智謀極為佩服,言聽計從,反到似楊悦比他要長上幾歲。自楊悦來,他便一直跟着楊悦,極為忠心,對楊悦這個主人的情極深,一夜尋找又急又累,加上十分自責,見到楊悦幾乎有點虛,當即坐倒在地,説道:“少主被何人所害,小人這就將他千刀萬刮…”楊悦見他滿面倦容,顯是尋了自己一夜,心中動,説道:“我沒事兒。柴令武也還算是個英雄,不欺人微弱,至少算是個君子…”見楊悦説沒事兒,武權終於放下心來。

卻見楊悦又狠狠地説道:“高陽,昨之辱,他我必定加倍奉還…”不敢答話,想了想從懷中取出一支短哨給楊悦:“少主,萬一小人不在身邊,吹此哨,小人聽到定然即刻趕來。”

那短哨似鐵非鐵似竹非竹,不知用何物製成,楊悦第一次用它,沒想到如此難聽,也嚇了一跳。見武權立時過來,不由一笑:“果然好用。”一早她與武權會合,準備回家,走到無漏寺附近卻看到戒言“高僧”聽到玄奘法師在裏面,便走了進去…後來被楊豫之等人找到…

武權請楊悦上馬,自己跟在馬後。向李愔、尉遲洪道二人抱拳別過,楊悦縱馬而馳,無論快慢,武權總能不即不離跟在馬後。

見楊悦也走了,尉遲洪道便急急拉着李愔要去蒸“饅頭”吃。

李愔不由苦笑一下,心道:不知父皇此時是否大怒…既然尉遲宗親自來找三人,定然是事情已經鬧大。

****“那簫聲到底是何人所發?”此時柴令武坐在自己的書房中,卻極為納悶,暗暗思索。其實上並非如楊悦所想,儘管柴令武是個君子,卻也幾乎受不了高陽公主在酒菜中下的藥,如果不是被簫聲制住,他也許堅持不了…

他是誰?柴令武心中一驚,突然想到一個人。

“簫魔”?不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江湖四魔”——刀、劍、琴、簫。如果不是簫魔,誰會有這等功夫。如果不是柴令武聽母親説起過破解方法,這個時候也許他的小命早已沒了。

簫魔怎麼會出現在芙蓉殿?為了姓武的丫頭?顯然如此。

姓武的丫頭與他有什麼關係?

他的弟子?

可是她明明半點武功不會。

他的女兒?

柴令武突然眉頭一跳。聽説姓武的丫頭是楊夫人的義女,難道真是他的女兒?楊夫人為什麼會和江湖人士勾連?那丫頭又是楊貴妃的弟子,這些人與楊貴妃有沒有什麼聯繫?那麼吳王…

好容易將高陽公主等人打發走。柴令武頹然坐到椅中,暗暗發呆。巴陵公主向來温順,這些子柴令武鬱悶,常獨自一個關在書房中生悶氣,甚至連卧房也不回去,昨夜他什麼時候回去的,她本不知道。只是一大早見到他,心中一喜,卻又一轉眼看不到了。

見高陽公主等人來鬧,很是驚奇,待眾人走遠,才向柴令武問道:“二郎昨晚真的出去過?”柴令武搖搖頭:“不要聽他們胡説。”巴陵公主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問,説了一句:“同安大長公主生辰便要到了,母親問我準備了禮物沒有,正要去找襄城公主商議。”柴令武眉頭鎖緊,向巴陵公主擺了擺手,説道:“你去吧,我想靜一靜。”

“不過問問高陽也行。”巴陵公主想了想又説道。

“以後少與高陽來往。”柴令武突然斷然喝道。巴陵公主一怔,不知柴令武為何突然發怒。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柴令武知道自己失言,稍稍緩和一些語氣説道:“高陽做事向來不計後果,你與她在一起,怕會受到連累。”巴陵見他説的突兀,有些惴惴不安,心道:“難道真如高陽所説,昨晚他不在家中?”見他心煩,便不再煩他,默默走開。

待巴陵公主去了很久,柴令武才回過神來。從袖中拿出一條白綾,綾上血跡斑斑,怔怔發愣…眼前一片模糊,似是看到楊悦躺倒在芙蓉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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