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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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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悦起初練琴時,進展很快。等到技法已成,一連幾卻不見有所長進。楊悦時而試着對水面彈湊,水面上始終沒有動靜。心中苦惱,百思不得其解,説與楊貴妃。

楊貴妃笑道:“琴與其它樂器不同,原本只有五絃,後加兩弦為七絃。每一弦撫法不同變出不同音,音域寬廣。與箏相比,箏側重於技法,而琴則側重於傳神。”楊悦説道:“也就是説如繪畫一般,箏乃是工筆,琴乃是寫意?”楊貴妃點點頭説道:“琴為心聲,正是這個道理。當年舜帝‘彈五絃琴歌南風而天下治’,琴志不僅可以表達心聲,還能教化於人。你現在只是技成,還沒有達到表意的地步。”楊悦問道:“怎樣才能達意?”楊貴妃笑道:“你也太心急了。你在不到半月的時間練成技法,已是十分的罕見。當年我練了三年才有此成就。恪兒聰也練了一年半。你現在剛剛技成,距離真正的以琴聲表達心聲還有很大的距離。”楊悦嘆息道:“原來如此,只是不知要練多久才有所成。”楊貴妃説道:“若只為市井表演,以你現在的技法加上你對琴曲的理解,已不可多得。若想要真正達到傳神,卻要看個人的造化與悟了。或許一夜而成,也或許三十年而不成。”楊悦點點頭,覺似乎得到些要詣。如此説來,當自己羨慕高陽公主的彈湊技法,也不過耳耳。於是説道:“俞伯牙的高山水便是那種境界吧。”楊貴妃點頭道:“琴之傳神,又有三種境界。第一境叫做心聲;第二境叫做化境;第三境叫做移情。能達到第一境之人百分之一二;能達到第二境的萬分之一二也;若能達到第三境卻少之又少,舉國之上下或許只有一兩個吧。

伯牙彈琴能使六馬仰秣。他當年學琴之時,三年學成,而後三年無成,沒有進展。他的琴師成連先生説要帶他到東海找方子請教移情之法。然後帶伯牙到東海之中的小島,成連先生駕舟而去。伯牙於荒島之上並未見到方子,只看到洶湧地波濤,幽深的山林。於是頓悟,做成《水仙》。才知成連先生為了使他能夠達到“移情”境界而故意所為。以後其志在於高山則琴出高山,在於水則琴出水。琴心合一,移物之情於己,歸於自然。”楊悦聽了恍然道:“原來如此。弟子向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原來琴之為心聲還有此三種境界。不知師父能達到那種境界?”楊貴妃道:“我於一十六歲時達到第一境,此後再無長進。”楊悦想起李福所説李恪能引動魚兒跳出水面,又問道:“吳王如今能達到哪種境界?”楊貴妃道:“兩年前恪兒已致‘化境’。堪稱當世高手。”楊悦悠然神往:“何時能聽到吳王彈湊,也不枉此生。”楊貴妃笑道:“這個卻也不難,只是這孩子最近不知為何,整到華山狩獵,我也很久沒見到他了。”華山乃是大唐的皇家獵場。楊悦想起當在華山遇到的李德以及美髯公和慵美人。心中隱隱覺查到這些人似乎與皇宮有某些聯繫。

卻説這些子以來,楊悦整學琴,不曾到街上游玩。這,楊悦正在練琴,武權來報説:“少主,楊豫之小公爺派人來請少主到他府上相見。”楊悦心道:見我是假,見照妹妹是真吧。這些子只顧學琴,到是忘記了他們倆人。於是換了男裝,叫上武照,一起去找楊豫之。

見楊悦來,楊豫之一把拉住楊悦,興奮地説道:“大哥,你來看,我成功了。”楊悦莫名其妙地問道:“什麼成功了?”楊豫之卻説道:“照妹妹也來了。”原來他光顧着與楊悦説話,還沒來及與武照打招呼。楊悦被他説的一愣一愣地,不知所云。

楊豫之乾脆拉起她便往後花園跑,確切地是往“鬥雞”園跑。邊跑邊説:“大哥教我的法果真很妙,我配育出‘混血兒’了,跟鳳凰不相上下。”跑了幾步又折回去,騷騷頭,對着武照不知所措。武照笑道:“你跟悦姊姊去吧,我先在這兒坐會兒,我可不想看你的鬥雞。”楊豫之大喜,忙叫婢女給武照上茶水點心來,説道:“我去去就來,照妹妹先等我一會兒,一會兒就好。”拉着楊悦撒丫子跑向“鬥雞”園。

功夫不負有心人,楊豫之竟然將各種血統的鬥雞一一配對,配育出各式各樣的混血鬥雞。這些混血鬥雞雖然剛剛出生,但已顯示出了他們優良的品質,比同年齡的純種雞要大許多。而且各種花或特點大都融合了兩種純種鬥雞的優點。

楊悦見了也不由替他高興,思索片刻説道:“這些鬥雞雖然優越,但是這許多年來,人們配育鬥雞多以純正血統為好,想來中間定有許多道理。你最好是要保持原來鬥雞的血統純正,不要用這些混血鬥雞進行雜。這樣就更能減少優良品質的中和。”楊豫之點點頭,連連稱是。説道:“這雞神的名號應該給大哥才對,大哥才是對雞瞭如指掌,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楊悦一聽,忙道:“別、別、別,千成別,這雞神的名號,大哥我可沒什麼興趣,還是你當吧。”心想:你拿“雞神”當榮耀,怎會知道現代人眼中的‘雞、鴨’都是什麼玩意?

楊豫之一見到鬥雞就忘乎所以,還是楊悦提醒他武照妹妹還在書房裏等着他,他才戀戀不捨地離開“鬥雞”公園。

二人回到楊豫之的書房,武照正仔細地盯着一幅畫出神。畫中畫的是一匹馬正衝向三個童子,其中兩個童子是男孩,一個女童,黃髮垂絛,正在一座園子裏玩耍,園中有廳,有水。楊悦看畫中的境致有些眼,仔細一想原來是“鬥雞”園。不過園中卻沒有一隻鬥雞。

楊豫之看武照盯着畫看,笑道:“照妹妹還記不記得當情境。”武照面上一紅,點點頭。

楊悦説道:“看這畫面是鬥雞園,又不是鬥雞園。”楊豫之咕咕喝下一杯茶水,口氣笑道:“正是鬥雞園。不過那時候還沒有變成鬥雞園,園中還沒有一隻鬥雞。”楊悦哈哈一笑,説道:“這麼説這園子是還沒被你搞成烏煙雞氣的時候。”楊豫之大笑道:“這畫中的三個童子一個是照妹妹,一個是我,一個是治表哥,不對,應該説是如今的太子殿下。那年我才九歲,照妹妹八歲,治表哥也不過才十二歲。”

“不對,是十一歲。”武照嘴道。楊豫之笑道:“是十一歲?那我記錯了。”楊悦説道:“原來二人乃是青梅竹馬…”二人卻不明白什麼叫做“青梅竹馬”當下楊悦少不得又將李白的《長幹行》詩提前念出來:“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牀青梅。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十四為君婦,羞顏未嘗開。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十五始展眉…”笑着打趣道:“這青梅竹馬原來便是説得你二人…”武照羞得滿臉通紅,低着頭不敢説話。楊豫之認真地點點頭,温柔得望着武照。過了許久,柔聲問道:“小時候照妹妹常隨姑母一起來,我常帶照妹到園中玩。妹妹還記不記的?”武照羞澀地點點頭,説道:“治表哥,不,太子殿下有時候也一起玩。”楊豫之繼續説道:“那天,照妹妹、治表哥和我三個正在園中玩耍。不知怎麼一匹驚馬跑了進來,直衝向照妹妹。當時照妹妹嚇得呆住,我也愣了。治表哥想上去拉照妹妹,可是來不及了。眼看馬兒就要踢中照妹妹,不知從哪飛來一隻雞,撲楞楞飛過來,馬兒吃了一驚,偏了方向,治表哥趁機將照妹妹拉到了一旁,將照妹妹救了下來。現在想起那一幕,還讓人揪心。”一面説,一面含情脈脈地看着武照“從那以後,我再也沒吃過雞,因為雞是照妹妹的救命恩人。”楊悦心道: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太麻了。看來這小子喜歡鬥雞也是因為武照,怪不得當個“雞神”他會這麼樂意。

武照默默地看他一眼,幽幽地説道:“胡説八道,明明是治…太子殿下救了我,關雞什麼事兒。”楊豫之嘿嘿笑道:“當然關雞的事兒,要不是雞先讓馬兒驚得緩緩,治表哥怎會有時間救你。”武照搖搖頭,不去理他,似乎想起小時候的事兒,一時出神。

楊悦笑道:“既然如此,怎麼不把雞也畫上去。”楊豫之一拍腦門笑道:“哎呀,對呀,我怎麼把大恩雞給忘記了。不行,得畫上去。”説着便去摘畫,要在畫上添只雞。武照忙去止住他。

楊悦奇道:“這幅畫是你畫的?”楊豫之點點頭,説道:“是我當畫的。”楊悦驚道:“你九歲那年畫的?”楊豫之道:“嗯,當天晚上我怎麼都睡不着,總想着白天那件事兒,便跑到書房,一口氣畫成了這幅畫。怎麼樣,畫得還行吧。”楊悦怎麼也沒想到一個九歲的孩子竟然能畫出這麼好的畫,説道:“不是畫得還行,而是畫得太行了。”楊悦萬料不到楊豫之這個被稱為不學無術的蕩子,竟然能在九歲畫出這樣一幅栩栩如生的畫來,古人的藝術素養真是到了讓人“恐怖”的地步。

楊豫之強烈地留二人吃午飯,楊悦與武照推辭不過,只是又不好冒然去拜見長廣公主,楊豫之更怕別人打擾他與武照説話,便讓家人將飯菜搬到書房中。三人吃喝閒聊。

楊豫之突然想起一件事,問楊悦道:“大哥,你可欠過別人銀兩?”楊悦詫異地搖搖頭,説道:“別人欠我銀兩還差不多,我怎麼可能欠別人銀兩。”楊豫之笑道:“我説也是。可是很奇怪,有人言之鑿鑿地説,大哥欠了他三百兩銀子。”楊悦奇道:“是誰?”楊豫之道:“就是前一段時間,跟我打架的柴令武。”楊悦聳聳肩説道:“我與此人見面時,咱們三個人都在場,之前與之後從來沒有見過,怎麼就欠了他的銀兩?”楊豫之説道:“我覺得也不可能。這斯定是因那與我打架,見打我不過,便故意編排大哥。”楊悦笑笑,心想:此理説不通啊。第一,那打架,是你楊豫之定然打不過他,而不是他打不過你;第二,他如果不服,也不應該故意找我的茬,應該找你才對啊。不過,想想與柴令武的確沒有其它接觸。難不成嫌我當勸架?沒讓他打痛快?百思不得其解,便懶得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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