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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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焉忍着滿腔的怒氣緩緩放下了指向玉絡的手臂,珠翠手鐲發出清脆的聲響,寂寥的讓人心疼,姒昊黿為了那個死而復生的靈曦公主甘願做一個跳樑小醜以堂堂七尺男兒身軀做一個小國的帝后,這讓她痛不生,如今竟然又跑出一個莫名其妙懷着姒昊黿孩子的女人,關鍵是羽後看似處處護着她,這簡直讓她如同生活在地獄中一樣。
“母后!”玉絡早已經從錦塌邊跌跌撞撞走了下來,撲倒在羽後腳下,淚滿面。
“絡兒!快快請起!”羽後忙命人將玉絡從地上扶了起來,“身子重要!”
“母后,”玉絡的眼淚不斷的湧了出來,“母后,孩兒不孝,這幾也總是睡不安穩,每裏憂心忡忡深恐保不住龍種,只是…”她眼淚漣漣怯怯的掃了一眼仍然倨傲地站在那裏的雒焉,猛地捂着又低低啜泣起來,“只是…絡兒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雒姐姐高興一些,終歸是絡兒無能。”好一個巧舌如簧的賤婢!雒焉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指尖微顫,卻是僵直如冰。
羽後掃了一眼雒焉,臉稍顯不快緩緩説道:“雒妃,你眼裏可還有本尊嗎?”雒焉心頭一個恍惚,忙緩緩跪了下來,頭卻依然高高昂着看向羽後的眼神沒有絲毫懼意,在她眼裏,羽後就是一個軟弱無能又昏睡了如此之久的廢人,如今大王不在國中,國家大權早已經控在穆家的手中,她只不過看在她是姒昊黿的親生母親的面子上才跪了下來。
雒焉所想,聰明如冰雪的羽後豈是想不到的,但是玉絡腹中的是姒昊黿的骨血,她不能不防着些。宮中女人你死我活的爭鬥,她早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領略過了,不管誰贏誰輸,她的孫子卻是不能出任何差池的。
“焉兒,起來吧!”羽後臉稍稍轉寰。
雒焉卻直直的跪在地上仰起頭:“我不服!”羽後看着她,微微蹙眉,緩緩坐在了軟榻上也任由她跪着,既然這麼想跪,就成全她。
“你有何不服?”雒焉的眼眸中隱藏着一抹水意,出於高傲強忍着:“憑什麼讓這個賤女人住進昭陽宮?”羽後的眼皮微微一跳。臉冷了下來:“就憑她腹中的胎兒,你與昊兒大婚已經這麼多年,怎麼就不見你腹中懷有龍種呢?”雒焉臉蒼白。眼淚終究是落了下來,咬着一縷血線滲了出來:“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可是那個靈曦公主卻是一隻妖!”
“住嘴!”羽後震怒,雒焉的話觸到了她的痛處,她那些年極力寵溺假的靈曦公主那是因為她的兒子喜歡。可是到頭來卻差點兒死在那個女人手中也是不爭的事實,即便如今真相大白,可是畢竟羽昊國同燧火國已經結下了難解的仇怨,雒焉此時拿這個説事,明明是在打她的臉。
“我偏要説!”雒焉猛地站了起來,“如果是那個妖女。我也就認了,好歹也是妖界的女王,血統高貴啊!”羽後的臉一片青白。
“若是現在的靈曦公主倒也罷了!好得也是一個落魄國家的公主。可是大王卻甘願做人家的帝后,呵呵呵哈哈哈!”雒焉爆發出瘮人的笑聲,“好不好笑?我的好母后!”
“來人!將她轟出去!”羽後猛地一掌拍到軟榻邊的雕欄上。
“誰敢?!”雒焉猛地一揮衣袖指着湊過來的幾個宮女,那幾個宮女遲疑着不敢上前,誰都知道雒焉王妃的手段。今大王不在國中,宗主監國。情勢倒是微妙的很。
“我的好母后啊!你可知道這個賤人是什麼來歷?”雒焉瞪着玉絡,在玉絡的眼裏,雒焉已經近乎瘋癲了,她下意識的向羽後的位置靠了靠。
“她就是豹房裏出來的一個舞娘而已!豹房!哈哈哈!我堂堂一國王妃竟然比不上一隻妖!那也罷了!我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女!哈哈哈!我的好母后可不可笑?!”雒焉身上的紫彩隨着她仰天大笑的動作,幻化出詭異又癲狂的顏,羽後大驚,站了起來。
“雒焉!你休要傷害母后!”玉絡突然張開手臂護在羽後身前,衝她怒目而視,這一動作倒是讓羽後到很突兀。
雒焉本來盪的心神在玉絡這句話的刺下,更是再難忍受,她看着緊緊挨着羽後的玉絡,眼睛已經充血,又看到她故意着的肚子,更是要瘋了,猛地撲了過去。
“賤婢!我撕爛你的嘴!”
“還不快攔着?!”羽後大驚,左右的宮女也不敢造次,可是雒焉已經近乎癲狂還是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伸出手向玉絡的臉上抓去,誰知羽後順勢護在了玉絡的面前,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刺在了羽後的額頭上,雒焉頓時驚呆了,愣在了那裏。
“大膽!給我拖進冷宮去!”羽後雖然年輕時候受過些苦楚,可是至從進入王宮之中,一直得先帝寵愛,即便幾個妃子恨她恨得要死但面子上卻也過得去,從小到大從沒有人敢於直面動她分毫。而現在這個身為兒媳的女人竟然抓破了她的臉,加上剛才字字刺心,又對龍嗣懷恨在心,手段如此狠辣,她已經不能再顧及穆宗主的受了。
雒焉痴痴呆呆地看着手上的血跡,任憑左右宮女將她拖了下去,玉絡跪在了羽後腳下只是一個勁兒的哭泣,似乎嚇傻了一般。
羽後無奈的看着她瘦弱的身子,輕輕扶她起來:“讓你受委屈了,只是她畢竟是宗家的女兒,唉…你好好休息吧!”左右的宮人忙上前扶着羽後離開,臉上的傷口必須及時處理,可是在這寢宮中卻只有保胎的藥品,年長的女官忙急匆匆的請醫家杵由速速到雲頂宮侍奉。
夜幕過早的降臨,總給人一種蕭條難捱的氣氛,羽昊國的冷宮是一排早已經過時的簡陋院落。帶着被人遺忘過後的破敗。雒焉緊緊裹着身上的紫鳳袍,蜷縮在冰冷的牀榻上,牀榻上面是光禿禿的木板,四周的寒風不斷侵蝕進來,讓她不停地打着擺子。
“不!這不是真的!”雒焉猛地衝下牀榻,卻因為腳下酥軟絆倒在地上,她匍匐着爬到門邊,猛地拍打着搖搖墜的門板,外面上了鎖,將這間寒涼鎖得死死的。
“放我出去!你們都得去死!我是雒焉王妃!放我出去!”除了空寂和更加猛烈的寒風。並沒有人來看望一下這位曾經尊貴一時的雒焉王妃。
“我命令你們放我出去!”雒焉瘋狂的拍打着木門,外面似乎有了些許動靜,鮮紅的血順着她手臂上擦破的痕跡滲了出來。在破敗的木板上留下一條條並不分明的痕跡。像是自己的詛咒應驗了一樣,在雒焉一陣的猛烈的咒罵聲中木門打開,走進來的卻不是看守的衞兵而是那個她恨得要死的女人玉絡。
玉絡穿着一襲略顯寬鬆的黃紗裙,外面罩着一件暖和的黑斗篷,巨大的兜帽遮擋着她面帶微笑嬌豔的臉。
“我不要看到你!你滾!”雒焉不得不後退了幾步。此時此景這樣嬌媚的一個女人看起來更像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她唯恐避之不及。
“怎麼?你也有害怕的時候?”玉絡將兜帽放了下來,雒焉不得不退到牆角。
“冷宮住的還習慣吧?”玉絡伸出手撫摸着糙的牆壁,“可惜了,你只能在這裏呆一夜,可我卻是呆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如今想起來倒是有些親切。”
“你滾!”雒焉咬着牙,兩隻手撐着牆壁勉強讓自己能夠站立起來,“你設計陷害我?你好大的膽子!”
“沒錯。我是設計陷害你,你不覺得今你的情緒有些太過烈了嗎?”
“你…”
“我給你下了藥,整個昭陽宮中瀰漫着的那種香味,想必你從來沒有聞到過吧?”雒焉恍然,她再怎麼生氣也絕不會對羽後不敬。更不會出手了傷了羽後,原來竟在不知不覺中中了別人的圈套。她本不該到昭陽宮來爭強好勝,終歸是自己太輕敵了些。
玉絡的笑容更顯的甜美異常,緩緩近雒焉:“我讓宮裏的人都吃了解藥,唯獨你和羽後沒有吃,否則羽後也不會一時氣惱就將你這正正經經的王妃關在了這裏,不過明一早她便會後悔,你父親也會向她要人,只可惜…呵呵…只可惜你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想幹什麼?”玉絡嘴角詭異的笑容讓雒焉徹底絕望了。
“你倒是和她很談得來啊!”一個陌生的充滿磁的聲音傳來,雒焉猛地看到玉絡身後突然走出來一個詭異至極的藍影子,一瞬間幾乎忘記了呼,這分明就是一隻妖。
“別過來!別過來!”雒焉拼命的貼在牆壁上,那藍影子卻迅捷地了過來,“別過來!啊!”一陣淒厲的喊聲劃破了冷寂的夜,但是周圍守着的衞兵卻是絲毫沒有察覺,他們像是被人做了手腳,還沉浸在幻覺中不能醒來。
天已亮,雲頂宮白大理石台階上蹣跚着一個身穿黑錦袍,臉上掛着監國者特有的王者氣度的威嚴老人,此時卻是眉頭緊蹙,雙目如炬,雒焉這孩子被他從小當做掌上明珠慣壞了些,之前她是有一些善妒的病,但是這一次竟然私自闖進昭陽宮,試圖謀害大王的子嗣甚至還打傷了羽後,一想到這樣的彌天大禍,微微嘆了口氣,將她打入了冷宮住幾天也好反省一下,只是雒焉從小錦衣玉食嬌寵慣了,怎麼能受得了冷宮之地的寒苦,只好恬着臉親自向羽後道歉,希望能網開一面。
羽後身邊的宮女早已經了出來,穆宗主略欣,羽後也不願意將雒焉就此關在冷宮之中,好得也要給一些薄面。
“宗主安!”宮女跪下行禮。
穆宗主不做理會徑直走進了雲頂宮,羽後安然的坐在鳳座上,額頭已經處理過了,但還是留了一條若隱若現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