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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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昊黿瞥了一眼滿臉驚訝的笑怡,不得不再次重複道:“靈曦公主可有什麼建議?”笑怡清了一下嗓子,從訝然之中鎮靜過來,摸索着面前繪着複雜線條的地圖瞪着姒昊黿不相信地問了一句:“你真的想聽我的意見?”姒昊黿點了點頭,沒有表現出不耐煩。
“呵呵,如果是這樣,”笑怡凝神看向地圖,“你得先告訴我這圖上畫的是什麼?”姒昊黿修長的手指指着那些複雜的線條耐心解釋起來:“這個石台就是霧居住的地方,當然他是住在石台下面,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兩條巨蛇是祭祀用的祭品,石台距離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有十幾裏遠,可以説是很近。”
“你見過他嗎?”笑怡看着那些東西頭暈,她一向對方向不太,只會左手定律找到回家的路,行軍佈陣不是她的強項,她只想知道最關鍵的。
“沒有,”姒昊黿捏着侍從送上來的早茶喝了一口,倒是顯得很輕鬆。
“那這些是怎麼得到的?”笑怡可沒有他那麼鎮定,那兩條蛇就讓她噁心的要命,何況他們要對付的是巨蛇的主人。
“我的人在這裏駐紮了十年!”姒昊黿放下了杯子。
笑怡頓時愣住了,什麼意思?十年?難不成這個傢伙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有了進攻妖界的打算了嗎?還真的是未雨綢繆啊!
“呃…”笑怡掩飾着自己的驚訝,“我知道你的人在這方面幫你收集了很多的資料,可是你自己沒見過他,我們這一仗就困難得多,關鍵我們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子?還有我們即便僥倖勝利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真的幹掉對方,所謂擒賊先擒王,你對對方的頭領都不瞭解。這個就…”
“我知道他的弱點,”姒昊黿舒展的臉在笑怡的連珠炮轟下,終於有些變化。
“什麼弱點?”笑怡忙問。
“霧每個朔月都會從人界搜尋絕女子,取她們的血修煉,明天就是人界女子進貢的子。”笑怡馬上想到了什麼,隨口問道:“你是不是早已經安了暗影在那些女子們中間?”姒昊黿點了點頭。
笑怡打量着姒昊黿看似平靜的臉孔説道:“你對她們沒信心是不是?霧是什麼樣的人,你沒有見過,而那些即將要死掉的女孩兒們一定會見到他,但是卻無一個活着出來,你一定也派去了很多的暗影無一成功。都銷聲匿跡了,所以這一次你同樣沒有把握?”
“呵呵,你變聰明瞭不少。”姒昊黿深碧的眸子充滿了興味。
笑怡低着頭思索了一下問道:“她們去霧那裏肯定會經過這裏對嗎?”
“對!”
“我去!”
“不準!”姒昊黿臉微暗,手指緊張的捏在了一起。
笑怡站起身來看着姒昊黿:“你叫我來這裏不就是讓我混進去,親手殺了霧,這樣才是萬無一失的計劃對不對?”姒昊黿有些懊惱:“我沒有要借刀殺你的意思,如果你可以想一個更好的辦法。我是決計不會讓你以身涉險的。”笑怡走過去拍拍姒昊黿的臂膀,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誰説沒有更好的辦法?”
“有什麼辦法?”姒昊黿從沒有這樣認真,視線竟然帶着十分的希冀和期盼。
笑怡湊過去看着姒昊黿俊美的臉:“你可以陪我去啊!”----玉絡慵懶地躺在華美的金絲軟榻上,她沒有想到羽後竟然將那座空寂已久的昭陽宮賜給她居住,這座宮殿只有入主後位的女人才能居住,而今為了姒昊黿難得的子嗣。羽後僅僅因為她的一個小小的請求就答應了下來。這不算是恃寵而驕吧?玉絡的角堆滿了笑容,怎麼能算是呢?
“醫官來了,娘娘要不要見?”服侍的宮女進來通報。
“宣他進來!”玉絡從軟榻上坐了起來。這個庸醫竟然將她的妖胎診斷成了龍子,倒也是可愛得緊。
不一會兒,一個身形佝僂的耄耋老人顫巍巍走了進來,正是羽昊國德高望重的醫官杵由,深得羽後信任。當年在宮廷爭鬥最烈的時刻曾經力保羽後生下姒昊黿,才奠定了羽後在宮中的地位。若是別人羽後絕沒有像對他那樣信任,這個人説玉絡懷了龍子便一定是真的了。
“臣叩見娘娘!”
“起來吧!”玉絡吩咐左右的宮女賜座,杵由倒也不拿捏,行了一個禮落落大方地坐了下來,直視着玉絡。
給他如此一看,笑怡倒是有些不太自然,這小老兒有一雙悉萬物的尖鋭眸子,越是這樣想心裏越是納悶,他這樣的人怎麼會看錯?
“娘娘氣好多了!”玉絡忙應道:“有勞醫官了,還得謝謝你的心照料。”
“娘娘言重,”杵由欠了欠身,“娘娘眉心間還是有一股陰鬱之氣,老臣希望能為娘娘再仔細查看一番。”玉絡心頭一驚,隨之坦然道:“有勞!”杵由站了起來緩緩走到玉絡的錦塌邊,彎下身來伸出手附上玉絡蒼白的手腕,卻是壓低了聲音道:“有幾句私密話要同娘娘講一下。”玉絡的臉微變,抬起頭屏退了左右服侍的宮女,只剩下了杵由和自己,她將手腕從杵由的手掌中掙出來冷冷看着他:“醫官有何見教?”杵由站開了一點,突然佝僂的身軀變得拔起來,充滿褶皺的皮膚漸漸化為透明,玉絡猛地捂住,這分明就是那個與自己一夜歡好的藍透明怪人,無影無形,整張臉只存在着模糊的輪廓,卻處處透着血腥和恐怖。
“怎麼了?玉妃娘娘好似不喜歡見到在下?”聲音一如既往的充滿了磁和誘惑的味道。
“你…”
“杵由那個老傢伙的味道實在不怎麼樣,”透明人了,隨意的躺靠在玉絡的身邊。
玉絡猛地站了起來,這個傢伙真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很怕我嗎?”透明人一把將玉絡拉進了自己的懷裏,緊緊箍着,“我確實越來越喜歡你呢!怎麼樣?我們的孩子還好吧?你放心,他會以我希望的方式和尺寸緩緩生長着。”玉絡只覺得渾身冒着冷汗,手掌冰冷説不出一句話來。
那人也覺得現在還不是玩鬧的時候,坐起身來扳過玉絡僵硬的肩頭笑道:“一會兒會有一個讓你復仇的大好時機想不想把握?”玉絡僵硬的笑道:“我有拒絕的機會嗎?”
“呵呵!你還真的沒有,那麼就聽我的安排,我要你除掉那個叫雒焉的女人,越快越好!”玉絡的眼睛猛地睜大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影子:“你想幹什麼?”
“呵呵,別緊張,你不是一直恨她的嗎?”透明人伸手撫了撫玉絡的秀髮,“不是她從中作梗讓你一直呆在冰冷的冷宮中嗎?怎麼?現在動了惻隱之心?呵!此時此地你若是動了惻隱之心,那麼下一個死的就是你!”玉絡僵直的臉有了一絲冷:“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這麼輕易的死掉。”
“很好,”透明人裂開了隱藏得很深的嘴巴,像一個無形的黑,樣子有些可憎。
“雒焉王妃駕到!”門外候着的禮官長長的聲調帶着通風報信的意思,下面服侍的宮女禮官們都是聰明人,母憑子貴,眼看着玉絡憑藉一個孩子地位猛然間提升,他們都是見風使舵慣了的,而且踩低就高是人類的天。
透明人恢復了杵由的樣貌,低垂着頭立在一邊,雒焉已經氣呼呼的走了進來,衝到玉絡所在的軟榻邊,狠狠瞪了一眼杵由。
“臣叩見娘娘!”杵由沉穩地跪了下去。
“滾!”雒焉依然是一身紫鳳袍,説不出的雍容華貴氣度不凡,瞪着這個把出喜脈的醫官恨不得生活剝。
“是!”杵由一本正經地行禮後,款款走了出去。
玉絡捏着一柄瓷勺,擒了一顆圓潤的雪梨送進嘴巴里,悠然自得地吃着,也不向雒焉看上一眼。
“啪!”瓷勺被雒焉揮手打落在地上,周圍的宮女頓時臉劇變。
“好啊!爬到我頭上來了?”雒焉因為憤怒,俏臉皺成了一團。
一邊的宮女端來茶湯,玉絡漱了漱口,拿起錦扇輕輕搖着笑道:“姐姐這話説的倒是見外了,妹妹怎麼敢?”
“你都住到了這裏還有什麼不敢?”雒焉伸手指着面前安然自得的女子,微微發抖。
“這裏?”玉絡環顧,頭上的珠釵微微晃動,“這個是母后賞賜於我的,因為這腹中的孩子總是不甚安寧,母后説昭陽宮地氣絕佳適合養胎,我也是卻不過母后的一片心意罷了。”
“你…你真不要臉!”雒焉氣急,有些口無遮攔。
玉絡臉一沉:“姐姐這話什麼意思?妹妹哪裏得罪你了?莫非就因為受到大王的寵愛,懷了大王的子嗣,姐姐就安這樣的罪名給我嗎?若是如此,那大王與我之間的恩愛豈不是要被姐姐冠上*的罪名嗎?”
“這是怎麼了?這麼熱鬧?什麼罪名,大王的?莫非大王回來了?”門外也沒有人通報,羽後帶着一干宮女緩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