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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誤會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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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張寬的疑問,徐無法解答,若是連她都能知道唐一諾的手段,劉總早就把唐一諾收拾了。

兩人開車先去了市第一中學,此時還未開學,只能從學校裏找校長的聯繫方式。事到如今,只能一家學校一家學校地找,至於該校是否購買萬源的校服,那就看各業務員的本事了。

就在張寬極度沮喪之際,何校長打來電話,稱已經從若若哪裏瞭解到事情原委,他也到奇怪,昨天連續有三家服裝廠都來了教育局申報校服新樣式,這件事情本來只是一個想法,沒想到昨天宋劍鋒局長剛好在,就直接拍板決定了這件事,宋局長還表示,既然同時有好幾家供應商可以提供,那就是好事,避免了壟斷行業的種種弊端。所以何校長對萬源目前的情況只能表示遺憾,卻無能為力。

誰讓校服樣式初出來之際萬源不去申請專利呢?

但何校長也告訴了張寬一個喜訊,渭橋中學的校服指定由張寬來提供。

這個承諾對張寬來説無異於雪中送炭,讓張寬陰霾的心情明朗了許多,連聲道謝。何校長則表示不用,都是自己人。

掛了電話張寬還在納悶,自己跟何校長什麼時候成了自己人?

下午連續跑了三家學校,結果並不理想,唯獨市中一小有點希望,願意出來談談,不過白天沒空,得到晚上才有時間。張寬受了打擊,百無聊賴,乾脆離開徐回來,今天沒狀態,得好好休息。

就連晚上見了徐嬌嬌,也是寥寥數語,也未開房,就急急忙忙回來。張寬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如今怎麼回事,一旦遇到挫折打擊,第一時間就想到父親。

張寬到家時,剛好張桂芳在家和父親説話,氣氛看似非常融洽,只是見到張寬回來,張桂芳臉一沉,鼻子哼了一聲,看都不看他就走了出去。

張寬還在後面奇怪,這張桂芳是吃錯了藥?就算自己那天得罪了他,也沒必要這副表情,似乎自己欠他什麼一樣。

張長貴見兒子發愣,也哼了一聲,緩緩道:“你還別説,你就是欠他東西。”

“我欠他?”張寬不解“我欠他什麼?”張長貴緩緩坐下,臉上帶着老謀深算的陰險笑容,嘿嘿乾笑着“你説説,今天豔玲送你去龍首村取電動車,路上都發生了什麼?”路上發生了什麼?張寬想起他和豔玲在公路上的纏綿,不住臉紅,心説這豔玲也是成年女子,怎麼什麼話都給大人説。

張長貴見兒子臉瞬間變紅,就知道被自己説中了,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心疼地責怪道:“你看看你,都多大人了,怎麼跟不懂事一樣,瞎胡鬧。”

“我胡鬧啥了。”張寬不服地辯解,不就是親了幾口,又沒把張豔玲怎麼地。

“你還不胡鬧?人家豔玲回來罩都不見了,你説你是不是胡鬧?”罩?張寬這才轉明白,原來不是張豔玲亂嚼舌頭,而是人家張桂芳自己發現了異常。可不是嘛,大熱天的張豔玲穿的本來就不多,又是一對36e的大,光禿禿的裏面真空傻子看不出來?

就説張桂芳見了張寬擺出一副吃定你小子的臭臉,原來是給自己閨女討公道來了。

張長貴道:“剛才你桂芳叔説了,過幾天就是八月十五,先給你倆把親訂了,豔玲的大學還是要念的,等她一畢業,你們就結婚。”張長貴説着,喜滋滋地拿出旱煙,美美地了一口“要説豔玲那女子,做媳婦絕對沒問題,格憨厚老實,又有一副好身板,你看看她那股和,一看就是生兒子的相,要不是她考了大學,我都想今年冬天給你把事辦了。”張長貴自顧自地説着,絲毫沒注意到張寬慢慢變了臉。

“你説什麼呢?”張寬跺着腳道“我不是跟你説過徐嬌嬌的事,咋能和張豔玲訂婚?”聽張寬這般説,張長貴眼一瞪“你還倒埋怨我了?你跟徐嬌嬌好又惹人家張豔玲啥?”

“我沒惹她。”張寬兀自辯解。

“那人家的罩去哪了?走的時候還穿的好好的哩。”張長貴也當仁不讓,敲着煙袋鍋子責問。

“那是她自己了。”張寬想想也不對,改口道“是被狗嚇得了。”一想也不對,再次改口“是有人故意放狗嚇她罩。”越説越覺得離譜,乾脆把事情全都説了一遍。

本想着父親這回能理解,沒想到張長貴用看傻子一樣的眼光看着他,用煙袋鍋指着他道:“編,繼續編,我聽着哩,看你今天編出個花來。”

“不是編,是真的。”張寬嘴硬着道,仔細想想,發現連自己都有點不太相信,一個女人為了作另一個女人,用狗嚇的另一個女人罩,這故事是有點離奇。

見張寬不再説話,張長貴又了兩口煙“好吧,我姑且相信,那月餅又是怎麼回事?”月餅?張寬忽然想起,秦顯揚送了自己一盒天價月餅,當時着急就放在了張豔玲車上,莫不是這女子把月餅給帶回家了?

想起那盒月餅可是價值七萬二的天價月餅,張寬趕緊拿出手機給豔玲打電話,忙音沒幾下豔玲就接了,聲音甜甜地問:“幹啥嘛?”張寬卻急的火急火燎,張口就問“月餅呢?”張豔玲哦了一聲,似乎是在向外走,很快到了一處寬闊地帶,笑着對張寬道:“回來時候我用月餅盒子擋着口,剛好我爸在家,非要看月餅,沒辦法我就説那月餅是你送給他的,起先他還不想要,最後忍不住拆了,吃了一塊説好吃的很,對了,我爸剛從你家回來,都説的什麼內容?”張寬此時大腦都空了,本不想其他問題,再次問道“你爸吃了一塊,還有幾塊呢?”

“我媽也吃了一塊,我弟也吃了一塊,最後一塊我本來想跟你一起吃,可是咬了一口就沒忍住,全部吃了。對了,他們都説那月餅好吃的很,還想再吃,你能不能再讓那個人送你幾盒,我爸還説如果再有這麼好的月餅,他想送幾個朋友哩。”一番話説的張寬無力地蹲在了地上,口像堵着一塊石頭,什麼都説不出,臉都鱉紫了。張長貴見兒子異樣,趕緊過來不停撫着他的口,這才好受一些。

良久,張寬才弱弱地問“月餅吃完了,盒子哩?”張豔玲沒聽出來張寬的悲傷,高興地道:“盒子很美,我沒捨得扔,我媽説準備買幾塊月餅放進去再送別人,不過冰塊全部化了,只留了個玻璃盤子。”聽豔玲這麼説張寬又活過來,急切地道:“盒子千萬保管好,等下我去你家拿,實話告訴你,那盒子老珍貴了。”張豔玲道:“是啊是啊,我爸也這麼説的,光看那盒子至少能值五六十塊錢呢。”説的張寬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心説光是外面那層金箔都不止三四千了,他們居然説是五六十。

見兒子要出去,張長貴問“你去作甚?”張寬答“我去豔玲家把月餅盒子要回來。”張長貴一把拉住他“你瘋了,那有送出去的禮再要回來的。”張寬苦着臉道:“你不懂,那不是普通的月餅盒子。”當下就把白天的事説了一遍,張長貴聽完,慢慢坐下,一口一口地着旱煙,見兒子又要走,再喚他回來“一個破盒子,再值錢也不過是個盒子,眼下有件事,比這重要的多,我要説給你聽。”張寬原本鐵了心的要走,見父親表情和往格外不同,心裏好奇,這才停了下來,聽他説話。

“本來我想過段時間再告訴你,不過今天遇上了,就乾脆説了。要説我和付長青,劉運水的關係,可以稱得上是患難與共的生死兄弟,你見了他們喊聲叔也是應該,按説你若給他們提要求,只要他們辦得到,一定會滿足,但我這人生來要強,不受人恩情,所以出來後從來沒去找過他們,另外也不想你跟他們有任何瓜葛,過幾天他們肯定都會來看我,你要做的就是當局外人,不跟他們產生任何關係,也不要接受他們的任何好處。”見父親説的如此嚴肅鄭重,張寬心裏覺怪異,但説不出來哪裏怪異,當下默默點頭,答應父親的要求。

“現在世界變了,人的思想也跟着變,從來沒有誰是永遠的成功者,也沒有誰會是永遠的失敗者。”張長貴如此説着,目光變的深邃。

“來,跟我説説,你廠裏的工作怎麼樣了?”見父親問,張寬就把今天校服樣板的事説了一遍,然後等着父親的意見。

張長貴稍微思索一番,開口道:“這事其實一開始你就錯了,這麼大的一個訂單,本就不是一家企業能單獨下的事,你記住一句話,任何時候任何地方,壟斷的行業都不可能會長久,尤其是生活必須品上,比如石油,阿富汗伊拉克都想自己説了算,結果遭致毀滅。你們這校服生意也是如此。你開發了新校服,如果這市場被你壟斷,那以前生產校服的廠家豈不是要倒閉?還有,只有你們一家生產,是不是可以漫天要價?假如這事被你們辦成了,會有多少人眼紅你可想過?凡事,但凡牽扯到暴利,就會有人來分一杯羹,或許,到那時,所遇到的問題比現在要嚴重數倍。”張寬仔細思索父親的話,覺有點道理,於是問道“那我們當初應該怎麼做?”

“很簡單,你們只要出個樣式,把生產權賣出去,就像貿易商,你跑通了教育局的路子,把生產權賣出去好幾家工廠,讓他們生產,每套衣服你提成就行。只要把住渠道,無論後面物量有多大,你統統按件取費用,比你現在自己生產強多了。”説到這裏,張長貴磕了磕煙袋鍋“我估計,把樣品偷走的那小子,就是把生產權賣了,而且是一錘子買賣。”説到這裏,張寬有些明白了,本來自己得到校服改革這個消息時,本不需要通知劉總,自己就可以去找任何一家服裝廠進行設計加工,完了再給其他工廠下訂單,自己在工廠和學校之間做箇中間人,一件衣服不多五塊錢,都能瞬間成為千萬富翁。

想通這一點,張寬腸子都要悔青,為什麼不早點向父親請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