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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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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法院!老王就囧了,同時拿眼瞅張寬,心説這小夥説話不靠譜啊,頭先才説飯店損失自己賠,這前後沒有兩分鐘,就變卦了。

老王正在思考,後面的親信卻不依了,指責張寬:“人是你們打的,東西是你們砸的,怎麼能叫我們賠?”張寬呦呵一聲,雙手攤開做無辜狀“我沒説讓你們賠,咱上法院呀。讓法院評理,法院説怪我,多少錢我都賠。對吧,法治社會,依法辦事。今天時間晚,沒事,明天咱就走,告訴你們老闆,你們請幾天假。”這話説的,都是些不光彩的事,哪敢讓老闆知道,老王氣的滿肚子火,偏偏沒辦法説。本着息事寧人的態度,大方地一揮手“我賠,多少錢,我賠。”醉仙居的人就拿着計算器一陣按,嘴裏叨叨有詞,完事計算機一放“三千。”後面的金絲眼鏡咳嗽一聲。

那人又道:“連飯費一起三千。”三千!老王一陣抖,這頓飯不是徐請嗎?看看張寬的臉,黑的嚇死人,乾脆自己拿錢包,嘴裏嘟囔:“多大的事。”完事對張寬道:“張總,這事算過了吧?”張寬哼哼兩聲,眼睛往地上瞄,梁燕飛還躺着呢。

“我妹子被你們打暈了,咋説?”一聽這話,老王就憋紅了臉“兄弟,這樣有意思麼?”

“誰特麼跟你兄弟?沒有生意來往大家就是陌生人,廢話少説,醫院走起。”張寬説着,就過去把梁燕飛打橫抱起,一臉悲傷“我可憐的妹子呀,好端端的就被人打暈了,天理何在?公道何在?”張寬哭着往外走,老王也被幾個二子推搡着出門,他的兩個親信吃了虧,攔都不敢攔,只是跟着後面道“有話好好説,我們知錯了,我們道歉。”到了外面,張寬讓小虎替自己開車門,將梁燕飛放在後排,轉過來盯着老王“咱先到醫院救人,訂單的事慢慢再談。”説着臉就變的陰狠“媽了個的,你也不打聽打聽,你張大爺是靠什麼起家的。”老王還在頭疼去醫院的事,聽了這話也是‮花菊‬一緊,到底是人老了不中用,腦子跟不上,竟然把這茬給忘了。隱隱約約聽唐一諾説過,這姓張的跟他不對付,有很大能量,連温泉派出所所長都拿他沒辦法。

想到此就在心裏懊悔,這才是出門忘看黃曆,居然惹上這尊瘟神。此時酒已經完全嚇醒,知道回話沒用,得另闢路子,開口説道:“張總,我們和萬源一直都是親密的夥伴關係,這次臨時更換供應商,是老闆發話,不是我的意思。”張寬直接擺手“別説話,我不跟你做生意,就算求我,我也不會給你供貨,多大點事,今天我就要給我的員工出氣,不把你老慫的身敗名裂我算是白混。”張寬説着,一臉的厭惡,如果不是街上行人如織,指定要飽以老拳。

老王下不了台,慌忙之中看到徐,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徐經理,你勸勸張總。”徐吐了兩場,清醒不少,對張寬道:“要是那妹子不嚴重,就不去醫院了吧。”張寬哼哼兩聲,算是答應,指着老王就罵一句:“既然我們經理給你説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你今天給我記住,以後別再犯我手裏,滾!”這番話説的,完全是老子罵兒子的語氣,硬是把一個五十多歲的大領導,整的灰頭灰臉,氣的心臟病要犯,卻不敢言,捂着心口,快步離去。

後面小虎看的明白,心裏下了結論,這張大錘是個二愣子,有點小聰明,秉也不太好,得理不饒人,是個標準的混混子,痞勁十足。況且,他的價值觀和自己所想略有不同,在他心裏,女人大於錢,錢又大於朋友。

跟這樣的人做毒品生意,倒是不擔心他的身份,就是容易在利潤上有矛盾。不過這都是後話,以後真正談生意時再説。

當下就和張寬握手,呵呵笑道:“大錘兄弟一怒為紅顏,難怪身邊美人多,佩服佩服。”張寬也回頭得意地笑“人生在世,總得有個追求。”幾個人都笑,小虎道:“大錘兄弟這追求好,就是費腎。”張寬哈哈大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對了,今天談的高興,去洗澡,我請。”這貨還想着自己給耿直吹過的牛,想用吃吃喝喝玩玩的手段拉攏小虎。

小虎嘿嘿訕笑“洗澡就不去了,我不愛那個。今天也晚,我就先走,改天再聯絡。”張寬心裏過意不去“還沒喝好呢。”話畢後面徐又扶着車頭乾嘔,卻是吐不出來了。張寬見狀,就過去看她,而後説道:“那算了,今天就這樣,我還有事要忙。”幾個人就知道他要忙什麼,紛紛嬉笑,各自打招呼告辭。

張寬把徐扶着到後面,拍拍梁燕飛“別裝了,人都走了。”梁燕飛趕緊翻身起來,動地問“張總,我演的好嗎?”張寬扶着徐往車裏送“好的很,話説你這孩子實心眼,躺地上就不動了?”梁燕飛就低頭臉紅“周星馳都説了,作為演員,最重要的是自我修養,哪怕我是演一具屍體,導演沒喊停,我都不會醒。”張寬聽完直皺眉,心説這孩子廢了,為當明星走火入魔。把徐安頓好,讓梁燕飛在後面陪她,自己則要去開車。

剛拉車門,後面有人招呼“哎,那個光頭。”張寬回頭,雷子一臉怒容地過來,龍行虎步“你好,我是雷子,你是誰?”張寬看着熊一樣壯的雷子,有些不解“我是張寬,你找我有事?”雷子就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張寬“沒事,我就是想跟你個朋友。”張寬低頭看名片:渭陽市人民政府委員會第一司機,阿拉雷!張寬看着這名字愣了半晌,問“你姓拉?”雷子聞言嘴角就“我是彝族的。”張寬恍然,摸着腦袋訕笑“不好意思,那麼雷哥,我們以後是朋友了。”雷子點點頭,依然是一臉兇相“以後有空一起喝酒,我進去了,騙領導説撒才追出來的。”張寬笑笑“好説,你想喝酒,我隨時有時間。等下我給你發信息。”雷子走後,張寬上車,梁燕飛貼上來道:“張總,那個人看起來好凶的樣子。”張寬回道:“沒事,就是長的兇,其實人可善良了。”説完發車,口裏慨“這種人也有不好,肯定沒有妹子喜歡。”醉仙居里,雷子回到飯桌,金絲眼鏡頭都沒抬,問道:“偷偷去見情人了?”雷子立馬臉紅害臊“老闆你真會開玩笑,那有妹子能看上我。”張寬開車匯入車,問後面徐“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徐卻沒回答,回頭去看,已經發出鼾聲。

張寬哎呦一聲“女人睡覺也打呼嚕呀。”梁燕飛就笑“正常呀,人睡死了都打。”張寬就問“那我打呼嚕嗎?”梁燕飛回答“當然打呀,你睡覺打呼嚕可響了,如果不是特別困,我都吵得睡不着。”張寬不信“不可能,我睡覺從來不打呼嚕。”梁燕飛哼一聲,沒言語。

當天晚上,張寬開了兩間房,梁燕飛和徐各住一間,梁燕飛是老人,自不用説。至於徐,這貨反正有房門鑰匙,半夜溜過去,隱藏了三千五百字(畫外音:你們還不加正版羣)翌清早,洗漱完畢,張寬先送徐去醉仙居取車,一路無語,快到地方時,徐才平靜地問“你昨晚進我房裏了?”張寬回答“嗯,我怕你屋裏有蚊子,給你點了盤蚊香。”徐噗嗤一聲,偏頭看他“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説嗎?”張寬不好意思地縮脖子“別鬧,開車呢。”徐正想用手打他,忽然驚叫一聲,捂住嘴巴。

醉仙居的前面,徐的奧迪車旁邊,一個穿着西裝的小夥蜷縮在地上,身上半蓋了件紅褥子,卻是昨天被老王他們灌醉的萬源業務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依然是醉的。

張寬去問醉仙居的服務員“怎麼這麼對待客人?”服務員委屈地回答:“我們讓他睡屋裏,他非不願意,死活要抱着車輪胎,説是正在練天蠶變第七層。”張寬回頭看徐“以後別讓這孩子喝酒了,真的會死人。”徐聞言點頭“那訂單?”張寬乾脆地回答“不要了。”

“那可是一萬人的大公司,每季度訂單量三百多萬。”

“啊?這麼多?那讓我想想。”張寬低頭沉思一會,對徐道“給我吧,這些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張寬回到賓館,一進門就和梁燕飛鬧,梁燕飛慌忙阻擋,急聲對他道:“張總,有件事我要跟你彙報。”張寬詫異“什麼事?”梁燕飛就把張寬領到窗子跟前,指着下面的一輛黑車道:“你剛回來時候,那輛車一直跟着。”

“嗯?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