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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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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來見她?!

這句話砰的一聲砸中她口,她惜懂似是明白了什麼,但又不敢深想。

她就這樣木然清洗乾淨自己髒了十餘的身子,讓靜兒幫她穿上了準備好的新衣,重新梳理了頭髮,甚至為她的雙頰抹上胭脂。

眼前銅鏡中的她,一點也不像即將赴死的重犯,倒更像要去踏青的大家閨秀。

一個人的命運怎麼可以如此大起大落,轉瞬之間,就彷彿重生了一次?而這一切,又拜誰所賜?

她靜靜地坐在屋中發怔,望着窗外從落到月上梢頭。

忽然間,外室的門開了,她聽到諸葛涵的聲音同時響起。

“爺,刑部的事情都解決了?”聽到那個“爺”字,她的心頓時揪起,一道再悉不過的低沉男聲在外室幽幽響徹。

“嗯,要掩人耳目總是得費些手腳。你一直守在這裏嗎?”

“是的,薛小姐在裏間。爺放心,她毫髮無傷。”腳步聲堅定沉穩地來到內室門前,她站起身,背脊僵直、心情動,手也不停地顫抖。

房門打開,內室昏黃的燭光依稀映出那人的輪廓,靜兒屈膝行禮之後,悄然退下,關上了房門。

房內只剩下兩人,默默地彼此相對。

薛琬容的心頭震驚又盪,她不住挪動了一下步伐,又一下,緩慢而膽怯地靠近他。

從頭至尾究竟發生什麼事,她以為自己身在其中已瞭然,誰知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發現自己本什麼都不知道。當他驀然出現在她面前時,這一瞬間她已淚滿面。

不願意再等下去,殷玉書猛地大步上前,將她一把扯到自己懷中,熱燙的隨即烙印在她的額上。

他似是懦懾説了什麼,但她並沒有聽清楚,想問時,已被他封住。

靶受到他急促的呼、温暖的體息、有力的手臂和寬厚的膛…不論今夕何夕,一切似夢,她但願長夢不復醒…

殷玉書擁看薛琬容坐在長榻上,她的指尖緩緩爬上他的額頭,劃過那俊逸的輪廓及眉眼。不敢相信美夢竟會成真?只不過,昨夜她是夢到自己自殘於他的刀下,今夜坐在他懷中,她仍然好好地活着。

“爺,如果這是臨死之前您賜予我的一個美夢,那我已死而無憾了。”她幽幽嘆息,角卻掛着笑意。

他握住她的手,眸光幽邊地凝視她,“看來這十幾我只令你絕望和驚恐,不知道後要用多少温存,才能讓你放下一顆心。”他重新吻上她的,細膩輾轉而温柔,一點一點輾碎她的絕望,融化她心底的寒冰。

薛琬容想起一件大事,倏然推開他,緊張地説道:“爺,我是被刑部判了死刑的,您現在把我救到這裏,豈不是要牽累了您?”他微微一笑,“事到如今,該是我把一切都慢慢告訴你的時候了。只是你聽了不要生氣,更不要傷心,我之所以這麼久以來都在瞞着你,是因為這麼做是救你、救我唯一的方法。”她怎麼會對他生氣傷心?他已是第二次救她的命了,情況還一次比一次兇險。

但他的話同時讓她恍然大悟,“我入獄之事,是否有人故意陷害爺?”

“是。”他坦然承認,“如果當我不將你拱手犧牲,那今你我就不可能重新坐在一起了。”她凝視着他,“那個人…是爺暗中調查的人嗎?”

“是。”她望着他的肩膀,想着在那衣服下,不知是否還纏着繃帶。

“那個人,是讓爺受傷的人嗎?”

“與他有關。”薛琬容倒口氣,又似慨地嘆息,“那麼,如果犧牲我可以讓爺查到真兇,我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他憐惜地捧着她的臉,“傻丫頭,我怎麼可能真的犧牲你?即使最終我抓不到那個人,你今夭也不可能死。”

“可我是被判了死刑的囚犯,爺怎能這麼堂而皇之地將我帶走?刑場之上沒了犯人怎麼行刑?”殷玉書微笑道:“你放心,刑場之上自然有該死的人會去死,你從今起就留在這裏,不要外出,直到我把所有的事情辦妥。”她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但他為她如此大膽,卻使她膽戰心驚。

“爺,若是為了我讓你心身陷險境,那我寧願赴死。”她大義凜然的氣勢卻逗樂了他,“這裏沒有外敵,只有我與你,你不必這麼緊張。我在你面前演了十幾的絕情冷麪也演累了,今就讓我們以本來面目相對吧。琬兒,自今起我便叫你『琬容』,因為這才是你完完全全的本名,而你,也不要再叫我『爺』了,因為自今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不是我的奴僕。

“我要我的女人與我有同樣愛人的權利,你一直希望得到尊重,我就會給你這份尊重,直至我生命終了的那一天。”薛琬容不想再哭了,這幾的淚已經夠多,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熱淚洶湧,甚至模糊了視線,看不清他的面容。

她抬手用力擦掉淚水,因為她要看清他,從今起,夜夜守在他身邊。

這個男人值得她用一生珍愛,直至生命終結。

叩叩。有人輕敲房門,諸葛涵在外面低聲説道:“爺,人來了。”他站起身,對她代,“我要在外廳見客,你不要出聲。”她點點頭,心中好奇他會在這時把什麼人帶到這裏來?

殷玉書打開房門,閃身出去,靜兒在外面立刻將房門重新關好。

沒一會,她聽到他風般的笑聲問:“許大公子,難得我約你到這裏散心,你既然來了,怎麼還愁眉苦臉?”薛琬容一驚——難道是許翰雲?她是被他父親識破後才被抓的,殷玉書怎麼還敢招惹他?

許翰雲無打采地回應,“殷兄難道沒聽説?今是薛家小姐被問斬的子。倒是我該問你,怎麼還能這樣輕鬆愜意地到這種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