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天下攘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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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説:“別…志剛,別這樣好不好?”他卻越發抱越緊了,輕輕的咬着她的耳朵,她覺一陣目眩。她已經無力拒絕他了,她的身體早已背叛了她,尤其當她
覺到他用身體擁着她時,她才覺得那其實是她盼望了好久的期待。他伸過手來,直接從浴袍中摸了過來,她由不得“哦”地叫了一聲,他彷彿受到了她的鼓舞,一下吻住了她脖子,漸漸地,又咬上了她的耳朵。
他説:“親愛的,你是我今生的夢,我終於真實的夢到了你。”她説:“志剛,別…別…這樣。”他説:“林茹…我們就一次,你讓我,就圓了我青年時期的夢。”她“哦”地叫了一聲,像觸電一樣,全身漸漸的酥麻了起來。然後,由酥麻變成了一種強烈的渴望。她轉過身,一下抱緊了他脖子,與他吻在了一起。她明顯的覺到,他的手又從她的身後伸了進去,從她的背上撫摸了去,一直撫摸到了她的
和
,他的手很輕很輕,
覺若有若無,就像是帶着電,被他撫摸過的每一個地方她都
覺到莫名的衝動與興奮。正在她急切的渴望中,他輕輕地抱起她,把她放到了牀上。
他一邊開始自己的衣服,一邊讚不絕口地説:“真美麗,在我的想象,你就應該這麼美麗,冰肌玉骨,秀
可餐。”林茹已經不知羞怯,有的只是一種渴望。她看到他
光了身子後,與她做夢想象的一樣兇猛與威武,身體的渴望到了已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就説:“那你就吃了我吧!”他説:“今天我就吃了你!”他並不急於求成,卻蹲在牀邊,從上到下的開始親吻起了她,一
一
的熱
,就從她的身上滾過,突然她
到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快
,像電波一樣在全身蔓延開來,她不由自主地輕輕呻
了起來,她覺得這一切,彷彿就在夢裏,在一片虛幻中。當他真真實實的進入她的身體之後,才覺得此時此刻的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時間凝固了,一切都死去了,她彷彿擁有了整個世界。第七章天下攘攘就一項工程,兩個人在爭,一邊是老婆,一邊是情人,究竟給誰好?他突然壞想到,要不,把兩個人叫來抓閹算了,誰抓到是誰的。
1。官運來了當林茹得知許少峯被納入三名副市長的後備人選後,高興得不知道説什麼是好,她覺得這比自己當了醫院婦科副主任還要高興,她終於有了躋身於市級官太太的行列的可能,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的台階,只要邁上了這個台階,她的身份也將會發生很大的變化,就像從本科生考上了研究生,研究生考上了博士生,隨之而來的,將會有更多的人向她投來羨慕的目光,更多的人向她綻放出燦爛的笑臉。許少峯就像是她心裏的一輪太陽,是她用心塑造出來的一輪太陽,當太陽高高升起來的時候,太陽的光輝才能普灑在她的身上,她才能受到更多的温暖與光明,以此來滿足她的內心需要。
這天下午,她下班後就匆匆回家為他煲了湯,許少峯一踏進門來,就被香味四溢老湯味籠罩了起來,便嗅着鼻子高興地説:“好香呀。”林茹聞聲從廚房中了出來,玩笑説:“正給許市長煲湯來着,當然香呀。”許少峯一下被逗樂了,就高興地説:“好呀,竟敢拿我開涮?”説着便把林茹緊緊的擁在了懷裏。
林茹到好一陣温暖,就親了他一口説:“好了,我滿身是油,別
髒了你的衣服。你先看看電視休息一會兒,馬上就好了。”許少峯這才鬆開她説:“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還不知道將來的結果如何?”林茹説:“不管怎樣,這總歸是一個好的兆頭。好了,我做飯去了,等吃過了飯,再慢慢説。”林茹回到了廚房,一邊做菜,一邊想,許少峯現在面臨的競爭還很大,要能從三選一中勝出,那才是真的好。不知許少峯有沒有想過,怎麼才能從這三個人中勝出?
事實上,這樣的問題許少峯不可能不想,而且,不知道想過多麼遍了。從南華寺回來不久,許少峯就被市委書記汪正良召去談了一次話,就是在那次談話中,他才知道他被市委正式確定為副市長的後備人選了。汪正良説:“按照省委的要求,要我們上報三名副市長備選人,經過我們市委常委會討論,初步確定上報你,還有財政局局長周多明和政府秘書長彭成書。你是知道的,副市長的人選只有一名,這就是説,在你們三人中最終由省委確定一人進入選舉程序,其他兩位同志還得退出來。至於最終確定誰,不是我説了算,主要還是看省委的意見,看省委對班子怎麼配備。我叫你來就是給你打個招呼,要有個充分的思想準備,如果省委批准了,那自然好,如果省委沒有批准,也應該正確對待。”許少峯一聽自己被列入到了上報名單之中,心裏早就樂開了花,等汪正良説完之後,他無法捺住動的心情高興地説:“謝謝書記對我的栽培,我一定會正確對待組織對我的分配,如果能當選,我一定要在書記的領導下,幹出一番成績出來,決不辜負你對我的期望。如果省委確定了別人,我也能正確對待,決不心灰意冷,依然充滿信心的幹好每一項工作。”汪正良説:“這就好,這就好,無論結果怎樣,我們都應該抱着一個良好的心態對待工作,機會永遠是對一切有思想準備的人敞開着的,只要工作幹上去了,這次錯過了,還有下一次。”這次談話結束後,許少峯心情非常愉快,他不僅從汪正良那裏知道了他已經被作為副市長後備對象上報到了省委,更重要的是,他從汪正良書記那裏獲得了大量的信息,知道汪正良書記對他很器重,只要他把工作做好,這次當不了副市長,以後還是有別的機會。
王正才不知從哪裏聽到了他要升職的消息,敲開了他的門,就像個笑面佛一樣笑着進來了。
許少峯被他的表情逗樂了,就玩笑説:“正才,遇到什麼喜事兒了,看把你高興的。”王正才説:“聽到首長又要高升了,當然高興。”許少峯完全理解王正才的心情,站在王正才的角度當然希望自己能當選副市長,可望對他的仕途也有所幫助。就笑了説:“現在八字還不夠一撇,你是哪裏聽到的?”王正才説:“現在社會上都傳得沸沸揚揚了,説是有三個後備人選,你的呼聲最高。我真希望你能飛黃騰達,將來我就到市政府裏為你牽馬墜蹬去。”許少峯一聽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完才説:“什麼牽馬墜蹬?説得難聽的,我要是真的有了那一天,重用你倒是肯定的。”王正才頻頻點着頭説:“那當然,那當然,這一點我是確信無疑的,沒有你許局的栽培,哪有我王正才的今天?”許少峯説:“無論我走與不走,你的事兒我都會安排好的,我已經給有關領導彙報過了,建議下次調整局班子,就把你提上來。他們基本上都答應了。”王正才一聽,興奮的紅暈漲滿了他的臉,動地説:“謝謝許局,我能攤上你這樣的好領導真是一生的福,無論我能不能當上,我都會一輩子報答你的知遇之恩。”許少峯憑着多年與他打
道的經驗可以判定出來,王正才是那種不光把謝謝二字説在口頭上,而是落實在行動的人。這兩個字説起來容易,真正落實在行動上難度比較大,大多數的人只能做到其一,卻做不到其二。也就是説他們只知道用物質的形式表達謝意,卻不知道領導除了物質的還有
神的需求,而
神的需求其實有時候還要比物質更重要。在這一點,王正才就是棋高一籌,做得相當好。做到這一點不光要領會領導的意圖,知道領導的愛好,更重要的是要適應領導。比如説,領導喜歡打乒乓球,你就要趕快突擊學會打乒乓球,學會了好陪領導練球。如果領導喜歡羽
球,那你就得學會打羽
球,學會了陪領導打。領導要喜歡游泳,你至少也得幾下狗刨式,這樣才好陪領導玩。王正才本來
本不喜歡體育,當他得知許少峯喜歡打乒乓球后,他就天天花時間練,在沒有強手與領導對打的時候他就可以臨時替補上去,不至於讓領導沒有對手。除了內強素質,還要注意氛圍的製造,他特意在局機關的體育室內增添了一長排椅子,專門排放在乒乓球桌的旁邊。一是領導打累了可以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二是領導打球的時候還得有觀眾來看,尤其是局機關的那些年輕漂亮的女職工,一個個不是想苗條嗎?你想苗條就必須來鍛鍊,來打球,要是不會打也沒關係,可以來看別人打。這些人本來就在辦公室坐得無聊,就被王正才發動了下來當觀眾,觀眾一多,領導的積極
才能大增,球技也會發揮得更好。久而久之,女職工中也出現了幾位巾幗不讓鬚眉的,來與領導對打,無形中就在局機關出現了一個乒乓球熱。
也有一些人不喜歡乒乓球卻喜歡羽球,比如張明華幾個人。下午活動的時候,就分成了兩大陣營,很顯然,喜歡乒乓球的陣營要比喜歡羽
球的陣營龐大得多。如果哪天許少峯因公事或者是市上有什麼會議來不了了,那兩大陣營很快就進行了分化,大部分乒乓球愛好者也打起了羽
球,張明華那邊的人氣一下旺了起來。等許少峯一來,乒乓球這邊的人氣又旺了起來。
這些微妙的變化許少峯當然看得一清二楚,也能覺到。他有時候也覺得這些同志是不是有點太勢力了,但是,話又説回來,體育活動也是領導聯繫羣眾的一個平台,是改善幹羣關係的機會,從而可以判定出你的羣眾基礎好不好,人氣旺不旺,威信高不高?更多的時候,也是一種心理的需要。你要坐轎子,就必須得有人給抬轎子,從古到今,莫不如是。如果沒有人給你抬轎子,或者説跟隨你的人太少了,那你一定會
到失落。
許少峯想到這裏,便會心一笑説:“這是一個機會,該説的話我都説到了,需要鋪路的話,你自己再想點辦法。”王正才説:“謝謝許局的指點,其實,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在官場中本沒有任何
基,就是想鋪路也不知道在哪裏鋪,我只有全靠你了。”許少峯點點頭説:“説的也是,你放心好了,你的事我肯定會當我的事兒來辦的,我估計問題不大。”王正才説:“有了許局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此刻,當許少峯躺在沙發上,再一次想起汪書記説的話,想起單位裏的人與事,覺得還是不錯的,真的不錯,上有欣賞自己的領導,下有擁護自己的下屬,這副市長能當上固然好,當不上也沒關係,有汪書記這樣的領導賞識他,升一個台階那是遲早的事。
飯了,吃過了,林茹看着許少峯喝完了一口湯,才説:“少峯,我們得想辦法活動活動了,該鋪的路鋪一鋪。現在你的呼聲雖然很高,但是,畢竟還有其他兩個競爭對手,他們也不是平處卧的虎,你不活動,他們就可能會活動,這樣就有可能從優勢轉為劣勢。”許少峯聽了很是
動,他知道,自己能得到汪書記的賞識,不費一槍一彈就進入了三名備選人之中,這與林茹對於娟秀的熱情周到,多次上門服務有很大的關係,她的良苦用心他心知肚明,現在,她又説到了鋪路的事,這讓他更加覺得林茹
懷與目光不同一般。其實,許少峯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在他們三人備選人中,他不是絕對的優勢,如果從資歷上來説,應該是周多明,他不僅在正處的位子時間最長,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是市上要害部門當一把手,直接與市長書記打
道。要是從年齡優勢上講,那肯定是彭成書,他是全市最年輕的正處級幹部,更重要的是他是省上下來的幹部,不知道還有什麼背景沒有。要是説政績,應該是非他莫屬。他到文廣局當了一把手後,首先是文化宣傳上去了,先後在省上拿了幾次大獎,為海濱市爭得了榮譽,也擴大的對外影響,從展示一個人的能力上來講,也能説明問題。在他們三個人中,各有優勢,誰當選都有可能,但是,問題的關鍵是好多事並不是人們想象得那麼簡單,拼到最後,不是看實力,而是看關係。看誰的後台硬不硬,看誰的活動能量大不大,後台硬,能量大者,必然是競爭的優勝者。
許少峯不由得長嘆一聲説:“我也想活動活動,但是,想歸想,做歸做,上頭沒有人,想也就成了空想。過去,有市委副書記潘大為關照着我,自從潘書記調到別的市去當一把手後,就是想活動也是背上豬頭找不到廟門。怎麼活動?只好聽天由命了。能當上固然好,如果當不上,我就繼續幹我的老本行,也不錯的。”林茹説:“話是這麼説,但是,如果失去了這個機會,還是令人到遺憾。現在的社會風氣就是這樣,花小錢辦小事,花大錢辦大事,不花錢辦不了事,只要能夠當上副市長,哪怕我們花一筆錢也沒關係。”許少峯
慨地説:“我也想過,現在是想花錢也花不出去,敢收錢的人辦不了這樣的大事,能辦得事的人又不收錢。在海濱市,唯一能決定我命運的人非汪書記莫屬,只要他執意用我,我想省委也會尊重他的意見。可是,汪書記的為人你不是不知道?怕送錢沒有送進去,反而讓人家對你有了看法就不好了。”林茹聽許少峯説到汪正良書記,她又一次想起了與他多次見面的情景,便説:“于娟秀那裏肯定送不進去,我覺得汪書記是一個非常和藹可親的人,要不,我直接到他辦公室送給他,你看怎麼樣?”許少峯呵呵一笑説:“不行,這個風險你還是別去冒了。你不是已經從於娟秀那裏領教過了嗎?她説過她定了三條規矩,汪書記很讚賞,從這句話中,可以看出來汪書記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換句話説,如果汪書記真是一個貪財貪物之人,盡憑你主動上門給他老婆看過幾次病,不送錢物,他也不會讓我進入副市長備選名單的,你説是不是這個道理?”林茹點了點頭,覺得少峯還是比她高明,比她看得透。就説:“説得有道理。要不,我去找他求個情,説得婉轉一些,讓他給你幫幫忙。女人畢竟不同於男人,你們男人向別人求情張不開口,女人可以説得出來。”許少峯聽了很是
動,他覺得林茹為他的事實在費了不少心,但是,他還是搖了搖頭説:“算了,林茹,一是,這樣做太委屈你了,即使將來我真的當了副市長,一想起是老婆求情求來的,心裏也會不安。二是,你即便求情了,我覺得可能也不會太大。汪書記那個人我
覺還是比較正直的,他想用你,遲早會用的,要是不想用你,求情也求不來。”林茹説:“如果我們不活動,這個位子讓別人搶走了,豈不遺憾?”許少峯説:“那也沒辦法,安排班子的事,恐怕還會考慮到年齡結構知識結構許多因素。不過汪書記説了,如果這次沒有進去,讓我也不要灰心,以後還有機會的。他所説的還有機會,我想不外乎這麼兩點:一種可能是對我的安
,二嘛,也可能是等以後副地級的崗位空出了位子再考慮安排我。我想,只要納入書記的視野,進入到他的考慮範圍內,提拔只是遲早的事。所以,也不必着急。”林茹説:“話是這麼説,要是早一天進入,就會早一天讓人
到踏實。要不,你就上一趟省城,再找找你的那位黨校同學,請他活動一下,你看怎麼樣?”許少峯的心動了一下,不由想起上次陳思思説過,馬多多在省上有關係,她想再找馬多多幫幫忙,當時他有點不以為然,主要是市委這邊還沒有定下來,現在市委已經確定了他為備選選人,並且上報到了省委,如果有關係找一找説不準還真的能幫上忙。剛這樣一想,又被他否定了,覺得馬多多認識的人充其量也是她哥那一級的,不認識省委常委中的人,找其他人無用。但是,他為了照顧林茹的面子,就呵呵一笑説:“好好好,聽老婆的話,明天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然後再做決定需要不需要上省城去活動。”許少峯在説這些話的時候心裏早就想好了,這一次,只能任其自然,誰也不想去求了。
沒想到許少峯不想再求人了,陳思思卻與林茹一樣,還想求人幫忙。
陳思思聽到了這樣的消息後,差點高興得跳了起來。雖然她不是他的正房,她卻非常清楚,她在許少峯心裏的位置已經超過了正房,一旦許少峯成了副市長,手中有了更大的權,她也能跟着沾更多的光。她沒有理由不為之興奮,也沒有理由不為他再加一把勁。當許少峯告訴了她一切後,當即,她就想給馬多多打個電話,讓她在省上找找關係,爭取讓許少峯順利納入入選程序。
可是,陳思思的電話沒有打成,她被許少峯擋住了。
許少峯説:“思思,這個電話不能打。”陳思思説:“為什麼?”許少峯説:“一是,人情不能無限度的索取,上次人家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我還沒有來得及回報人家,現在又去求人家,不太好。二是,我覺得你即便求她了,她也未必辦得了。這件事和上次的事還不一樣,這是上省委常委會的事,沒有相當的職位,本説不上話,沾不到邊的。所以,我還是勸你別費口舌了。”陳思思突然在心裏泛起了一個小九九,心想還是和上次一樣,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表面上不告訴他,自己悄悄的找人活動,等事情辦成了,再給他一個驚喜。這樣想着,就不覺學了京劇中道白説:“大官人的一席話,讓小娘子茅
頓開,好好好,聽你的就是了。”許少峯一下被她逗樂了,就哈哈笑着一把攬過了她説:“大官人?是不是西門大官人?”陳思思咯咯地笑着説:“差不多。”許少峯説:“好呀,我是西門慶,你就是潘金蓮。”陳思思一下瘋笑着説:“你這一説讓我想起上小學時,我們班的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吵架。男生罵女生是潘金蓮,女生罵男生是西門慶。兩個人越吵頻率越快,越吵越有節奏
,女:西門慶,男:潘金蓮;女:西門慶,男:潘金蓮…起先大家聽着好玩,不知是誰説了一句,你們倆正好是一對兒。大家這才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了起來,兩個笨蛋這才清醒過來,也跟大家笑。”許少峯聽得也有意思,就問:“以後呢?”陳思思説:“以後我們就開始叫那個男的是西門慶,叫那個女的潘金蓮。大前年,我們同學聚會里,才知道,潘金蓮出國留學去了,西門慶考取了公務員。時間過得真快,一晃,二十年就晃過去了。”2。
“兩會”召開了是的,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就到了“兩會”期間。從中央到地方,各級黨委對“兩會”非常重視。海濱市也是如此,每年都有“兩會”每次“兩會”都像過年一樣熱鬧,會議場所和代表、委員住的飯店,五顏六的標語長長的掛在樓面上,彩
大氣球在空中飛揚,門口站崗的武警戰士個個嚴肅,與會的代表和委員卻人人喜笑顏開。打開電視,內容都是“是兩會”的,會議召開之前,必然是書記、人大主任、市長、政協主席四大班子領導看望與會代表和政協委員,會議召開後,必然是市長先作政府報告,接下來的分組討論時,代表委員説的話幾乎一樣,都説政府報告對過去實事求是,對現在切合實際。對未來鼓舞人心。
許少峯利用中午休息時間看了一會兒“兩會”報道的電視節目,竟然莫名其妙的想起前些子有人編的新聞聯播的順口溜:開會沒有不重要的,閉幕沒有不勝利的;講話沒有不重要的,決議沒有不通過的;鼓掌沒有不熱烈的,人心沒有不鼓舞的;領導沒有不重視的,進展沒有不順利的;問題沒有不解決的,完成沒有不超額的;成就沒有不巨大的,竣工沒有不提前的;接見沒有不親切的,中
沒有不友好的;會談沒有不愉快的,會議沒有不圓滿的。
關了電視機,不覺好笑,一看快到下午開會的時間了,就去開會。
今天下午是大會選舉,也就是由大會提一名候選人出來,通過無記名投票的形式,等額選舉產生一名副市長。
事實上,在市委上報到省委組織部不久,許少峯就知道了誰是候選人。給他告訴這個消息的不是別人,正是市財政局局長,也是他的競爭對手周多民。
許少峯和周多民平時除了工作上有往,私下裏幾乎沒有什麼來往,周多民的突然來訪確實上許少峯
到意外,更
到高興。
許少峯為周多民敬了煙,沏了茶,才玩笑説:“周局,我們三個人中,我看你的可能最大,到時候我老弟肯定會給你投上神聖的一票。”周多民哈哈一笑説:“哪裏呀,你都上不去,我就更上不去了。”許少峯一聽周多民的話中有話,就呵呵一笑説:“你是老資格了,我哪裏能與你比?説實在,這一次能與你的名字排到一起,我就已經
到很滿足了。”周多民長嘆一聲説:“兄弟,不瞞你説,你和我只不過是個陪襯,省上已經確定了,候選人還是空降幹部。”許少峯一聽,心就涼了半截。他知道,周多民所説的空降幹部指的就是彭成書。沒想到他下到海濱市不到四年,就一躍成了副市長候選人,不要説周多民不服氣,他也覺得不太公平。心裏
到十分鬱悶,表面上卻裝作十分坦然地説:“周局,我覺得我們三人中你最有優勢,沒想到卻讓他佔了這個便宜。”周多民説:“他是什麼人你知道嗎?”許少峯搖了搖頭。
周多民説:“他是省委張副書記的前任秘書,我們與他爭,能爭過嗎?本就不在一個起跑線。”許少峯也不由長嘆一聲説:“原來是這樣。”周多民説:“一想起這事還是有點憋氣,哪怕就是你老弟上去了,我也心服口服,讓一個沒有多少工作經驗的人來佔了我們位子,搶了我們的風頭,心裏總是不暢快。”聽了周我民的這番話,許少峯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周多民主動來找他聊天,大概是他心裏憋得慌,又找不到一個出口來發
,只要到他這裏來尋找同病相憐。然而,他卻非常清楚,汪書記已經對他很照顧了,即使這次失去了機會,還會有別的機會,切不可人云亦云跟上他人發牢騷,沒準此時的投機話會
後成了別人攻擊你的口實,在關鍵時刻反而壞了大事。想到這裏,就輕描淡寫的説:“還是朝裏有人好做官呀,周局,算了,讓他當去吧,憑你老兄的資歷與能力,這次上不去,下次肯定能上去,也不必在乎誰前誰後了。”又閒聊了幾句,一直等周多民走了後,許少峯才
到非常的疲憊。他覺得好多天來他就像一隻鼓圓了的氣球,渾身充滿了希望,也充滿了信心,周多民的小道消息就像一
看不見的針,一下刺進了氣球之中,希望與信心一下子就被釋放完了。
沒想到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下,拿出一看,是陳思思發來的一條手機短信:“少峯,我在省城,剛剛得到了消息,真令人掃興,候選人已經內定為彭成書。請你別失望,以後我們還會有機會。”許少峯馬上起電話,給陳思思撥了過去。然而,陳思思的電話卻在佔線。
他放下電話,心裏一陣翻江倒海,各種滋味一起湧上了他的心頭。她是什麼時候到省城的?她為什麼去之前不告訴我一聲呢?她是怕我阻止她,還是仍然像上次那樣想給我一個驚喜?而她到省城又去找誰呢?會不會去找馬多多的哥哥馬中新去?他突然想起了上次王正才説過,馬中新辦事公正,不貪財,就是有點好。她去求他,會不會…他突然有點沉不住氣了,馬上又摁了一次重撥鍵,這一次,電話終於接通了。
許少峯急不可耐地説:“思思,你現在還在省城嗎?”陳思思嘻嘻了兩聲,才説:“是呀,我的手機短信你收到了?”許少峯説:“收到了,你是什麼時候去的省城,怎麼不給我打一聲招呼。”陳思思説:“我是昨天到的,少峯,我本來想給你來一個驚喜,沒想到得到的消息卻是令人失望,簡直失望透頂了。”許少峯一聽,不覺為她這種默默地付出而動,僅此一舉,無論能否起到作用,足意讓他
萬千,由不得十分動情地説:“思思,不要失望,那是你左右不了的,你回來吧,別在那裏呆了。”陳思思嗯了一聲説:“我打算明天回來。”許少峯馬上警覺地問:“我想問問你,你是不是去找馬中新去了?”陳思思説:“是呀,你怎麼猜到我去找他?”許少峯的心猛地一揪,彷彿像失落了什麼似的,突然堅決地説:“思思,聽我的,你回來吧,今天就回來,別呆了。”陳思又“嘻嘻”笑了兩聲説:“少峯,你是不是吃醋了?你放心,他是馬多多的哥,也是我的哥,他只把我當妹妹看,我不會和他有什麼的。”許少峯一聽哥呀妹呀的,心裏越發不是個滋味,就説:“不是我對你不放心,事情已經有了結果了,你還待著有什麼意思?”陳思思説:“這裏還有我的幾個老同學,今晚説好的要一起聚一聚,我要回來了豈不掃了大家的興?”許少峯聽她這麼一説,也不好再催她,就説:“那好吧,省城人多,比較亂,多注意點安全,別讓人劫了你的
。”陳思思哈哈地笑着説:“你放心,那是你的,別人劫不了的。”經她這麼一説,許少峯的心才算平靜了下來。
掛了電話,再想起副市長候選人已經確定成了彭成書,自己和周多民只不過當了一次陪襯人,忍不住一陣失落。也罷,狼多少,盯着那個位子的人實在太多了,他沒有人家的實力,競爭不過,只好退而求其次。以後還會有機會的,等到以後再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