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遭遇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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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男人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讓她不覺有點緊張與拘束。就説:“是你?你怎麼來了?”陳志剛呵呵地笑着説:“剛才辦完事路過你們醫院,想進來看看你。不錯呀,沒想到你當了副主任,應該為你祝賀祝賀!”林茹説:“哪裏,一個小小的副主任,有什麼呀?哪裏像你們幹大事的人。”自從上次別後,將近一個多月了,他們再沒有見過面,只是偶爾打一次電話。儘管如此,她還是不由自主的常常想起這個人。
陳志剛説:“晚上請你吃飯,為你當上副主任慶賀一下,好嗎?”她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許少峯晚上是不是回家吃飯?
他不容她遲疑,沒來得及等她回答,又説:“不要猶豫了,老同學一起吃個飯,也沒有什麼,要不,把你老公也請上,我正好認識認識。”她笑了一下説:“我估計他可能沒有時間。再説了,要請也是我來請你,怎麼好意思老讓你來請?”他説“吃頓飯嘛,還這麼客氣做啥?説定了,我在下面等着你,下班後,你下來,坐我的車走。”林茹只好點了點頭説:“好吧!”陳志剛走了,她覺得陳志剛今天好像比過去多了一分果斷,其實,女人在優柔寡斷的時候,正需要男人的這種果斷,他很快就能讓你拿定了主意。
她給許少峯打了一個電話,問他晚上有沒有安排,一起與她的老同學吃個飯,盡一個地主之誼。許少峯説,他正好有個飯局,推不了,你們吃去吧。
掛了電話,她由不得想起了那個名叫陳思思小子婊來。什麼飯局?他肯定又到那個小子婊那裏鬼混去了,這樣一想,心就被擰得難受。來到更衣室,一邊換衣服,一邊想,改天一定要找找何阿姨,查清這個陳思思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一個人?
下了樓,林茹遠遠地看見陳志剛站在一輛黑的小轎車旁邊,白
的襯衣被風一吹,輕輕地在他身上一抖動,人就顯得越發偉岸
拔。她情不自
地就從剛才的陰影裏走了出來,高興地
上前去。
陳志剛向她微笑了一下,很紳士地打開了車門,讓她坐了進去,他這才轉過身去坐到了駕駛室説:“我們到海邊好嗎?”她説:“隨便。”車駛出了醫院的大門,就向海灣路駛了過去。
林茹平時坐車坐得最多的就是陶然和胡小陽的,已經習慣了車上的那種女的香水味,上了陳志剛的車,卻
到有一種男人的氣味,她無法具體的形容出來,只
到清新中的有一種淡淡的薄荷味。
陳志剛打開了音樂,是一首舒伯特的鋼琴曲,在車上輕柔地瀰漫開來。聽着這樣的曲子,她的心情便也漸漸愉悦了起來。
“最近還在忙着工程上的事嗎?”她輕輕地問了一句。
“現在進入正常化了,沒有剛開始那麼忙了。”他説:“你呢?兒子在國外還好嗎?”
“很好的。”她説:“現在都是一個孩子,幹什麼都得由着他。”
“沒辦法,誰家的孩子也一樣,你的兒子還好,知道學習,我的女兒被她媽媽慣壞了,成天就是跟別的女孩比吃比穿比時尚,她的手機永遠是引領時代新的那種,衣服剛買來穿上一天,要是有人説不好就扔了永遠再不穿了。這孩子,真是拿她沒辦法。不知道以後誰還敢要她。”林茹聽了不由呵呵笑了説:“兒女自有兒女福,當家長的,只要把心盡到了,以後的路還得他們走。”陳志剛説:“有時候我也在想,人類的情
似乎更趨向於下一代,這種趨向當你身為人父人母的時候表現得最為明顯,同樣我們上有老人,下有孩子,都是血脈相通的親情,但是,在我們的情
趨向上總是疼着自己的孩子,而對我們的上一代的關愛總是少於對下一代的關愛。同樣道理,到了下一代,他們成為人父人母的時候,也是這樣一種情
趨向,他們對我們的關愛絕對沒有對他們的孩子那麼深。這種趨向在動物界更是如此,羔羊跪
也好,老虎捕食喂子也罷,似乎這是一種天
。正因為有了這樣的天
,生命才能一代又一代的延續下來。”林茹聽完,不覺為陳志剛能説出這樣深刻的話來
到吃驚,便由衷地誇獎説:“真的沒想到,你對社會問題還有這麼深刻的思考。”陳志剛卻謙虛的説:“哪裏呀,這些都是社會學家研究的問題,我也是偶爾的一點
想。在商言商,想得更多的還是工程業務。”他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車已不知不覺的到了野狐島,也就是一個多月前他們兩人不期而遇的那個地方。停下後,上了望
舫,就被
上前來的
賓小姐引到了樓上的一間包房裏。
陳志剛接過小姐遞過的菜譜,往林茹面前一推説:“你來!”林茹説:“還是你來吧!”又把菜譜推了過去。
陳志剛也不看菜譜,就對服務員小姐説:“給我們推薦幾道有特的菜。”小姐説:“我們這裏的芝士焗龍蝦,清蒸石斑做得不錯。”陳志剛説:“就來這兩道,外加蒜蓉蠔,一個青菜,再上一個靚湯。”林茹説:“好了,足夠了,別
費了。”小姐又問:“先生,來點什麼酒水?”陳志剛徵詢林茹説:“法國乾紅怎麼樣?”林茹點了點頭説:“可以。”小姐拿着菜譜出門時,隨手帶起了門。
陳志剛説:“那次,我在這裏上樓碰到你的時候,我就想,我一定要在這個地方請你吃飯。”林茹説:“為什麼?”陳志剛説:“因為這個地方太美了,你看,坐在這裏,就像坐在了去哥倫比亞的大船上,看着蒼茫的大海,彷彿有一種遠航的覺。這種
覺其實也是我多年來的一種夢想,當青
不在,現實把一切擊得粉碎的時候,夢想也是
美的。”林茹的心不由微微顫抖了一下,她知道,少年時代產生出來的那種默默的情懷才是人生的最美,唯其如此,陳志剛才對她這般情有獨鍾。她真有點
動,為他的真摯和執着,也為這種遠航的
覺,看着蒼茫的大海,水天一
,不由
嘆説:“人生就像單程票,從來都是有來無回,所以,我們只能回頭看,永遠不能再回頭。”陳志剛説:“人生就像一次長途旅行,不必在乎終點在哪裏,重要是沿途的風景和看風景的心情…所以,旅行累了,也可以下車走走。”林茹回頭一看,見陳志剛正一汪深情的看着她。她真怕看到他的目光,怕從他的眸子裏碰出她渴望而又不敢接受的火花來,別了頭,正看到服務員來上菜,就坐正了身子説:“這麼快呀!”服務員説:“我們這裏歷來很快的。”陳志剛斟了酒,等服務員出門後,給了她一杯,他自己端起一杯説:“來,林茹,雖然時光匆匆,青
不在,能夠有幸在這座美麗的海濱城市相遇,這不能不説是我們的緣,為了今天的相聚,乾杯!”林茹端起杯與他碰了一下説:“也許這是生命中的一個約定,約定了我們會在這座停泊的船上相聚一次,來,乾杯!”兩人碰過杯,喝了杯中酒,不覺透出了噝噝的哈氣聲,就急着吃菜壓酒。
有了酒,氣氛才漸漸活躍了。
陳志剛又説到了高中時期的老同學的一些事,説某某某大年前出車禍死了,又説某某某至今還沒有嫁人,還是個老姑娘。
林茹聽了不覺嘆人生無常,歲月無情,那些模模糊糊的記憶,好像撥開了晨霧,又清晰的呈現在了她的眼前,恍若昨
。
陳志剛又一次問到了林茹的兒子,説在國外上大學費用肯定很高了。
林茹説:“也不少,一年三、四十萬。本來,我和他爸都不願意把他送到國外去學習,可是,這孩子,因為他的一個女同學去了,非要拉他一塊去,他呢,就好像失了魂一樣,非去不可,就只好讓他去吧。”陳志剛聽了就呵呵一笑説:“那是一段最純粹的情,不要扼殺了,你們成全他是對的。”林茹説:“我是也這樣想的,可是就費用太大了,幾年下來,就得一百多萬,兒子也知道家庭負擔太重了,現在在那裏搞一些勤工儉學,一月也可掙三、四百美金,作為生活的補貼。”陳志剛説:“難得他這麼懂事,不錯!不錯!”説着,掏出一張信用卡,放到桌子上推到了林茹面前説:“侄子到國外讀書,我這個當叔叔的也不能無動於衷,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林茹心裏
到一陣温暖,卻將信用卡推了過去説:“志剛,謝謝你,真的謝謝你的一片心意。不過,現在我們還支撐着,等哪一天實在有困難了,真正需要你幫助的時候,再向你要。”陳志剛又將信用卡輕輕推過來説:“這不是因為你過不下去施捨你的,一個大局長家,不會缺我這點錢,這只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一點心意。卡上的錢不多,只有四萬美金,密碼是你的生
。”林茹詫異地説:“是我的生
?你還記得?”陳志剛點點頭説:“記得!10月21
。對嗎?”林茹的心頭又滾過一縷暖意,有點
動地説:“志剛,難得你還記住我的生
,真讓我
動,也謝謝你。不過,請你別為難我,因為,接受別人的饋贈是有尺度的,超過了那個尺度,自己心裏不是高興,反而
到壓抑,請你理解我。”説着,又將信用卡輕輕推到了陳志剛的面前。
陳志剛呵呵笑着説:“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強老同學了。不過,等以後用得着的時候,儘管開口。因為我們畢竟不同於他人,是老同學,還因為…密碼是你的生。”林茹説:“會的。如果真的有什麼難處了,一定會向你開口。”看到陳志剛將信用卡重新裝進口袋裏後,林茹就想,他真的是給東東的,還是另有所圖?但,不管怎樣,他能用自己的生
做密碼,足以讓她
動萬分,就憑這一點,她覺得今生今世能有這樣一位異
朋友,真是她生命中的緣。
5。何處染塵埃陳思思自從諮詢了胡小陽後,明白了許多道理,還有許多明白不了的道理,明白不了,就靜下心來,一個人慢慢的想。有些問題一想就透,有些問題卻越想越糊塗,比如要不要小孩的問題就是這樣。用胡小陽的話説,那不是別人説了算,最主要還是取決於你自己,取決於你的心。
她又一次捫心自問,我到底要不要呢?如果讓我在小孩與許少峯之間做出選擇,我要誰?很顯然,小孩畢竟還是一個未知數,還沒有以生命的形式出現,這樣的選擇的結果必然是許少峯。如果等小孩生下後再讓你選擇,你要誰呢?這問題就比較複雜了。她要小孩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得到許少峯,那是一個籌碼,如果這個籌碼起不到作用的時候,她會不會像她對許少峯表白的那樣,要一個人含辛茹苦的帶着孩子,等他長大了再認他這個爸爸?
這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如果將那些虛假的泡沫擠完之後,就成了一個相當模糊的概念了。
她又一次陷入到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她覺得解鈴還需繫鈴人,真正解決問題的人不是他人,也不在於自己的內心,而是許少峯。
她決定要把自己的懷孕的事告訴許少峯,向他公開攤牌,看看他是什麼態度。
又是一個雙休,許少峯約她要到南華寺去玩,她正好也想外出散散心,就高興的答應了。南華寺在韶關,從海濱到韶關需要開車三個小時,為了節約資源,他們倆決定開一輛車。
頭天晚上,她就買了一大包路上吃的東西,早上起來,剛剛吃過早點,就接到許少峯的電話,他説讓她下樓。她拎着一個大包下了樓,許少峯已經成為為她打開車門,她把東西放在了後座,坐到了副駕駛室裏,才笑了説:“還是兩人坐一輛車好,温馨漫。”許少峯也笑了説:“今天你就是領導,我就給你當專職司機。”陳思思高興地説:“好呀,你一年365天當領導,也該讓出一天讓我噹噹。”許少峯説:“沒關係,多給你讓出幾天也行。”車出海濱上了高速,路兩邊的秀麗風光盡收眼底,陳思思心情隨之快樂了起來,就説:“少峯,以後有空我們多出來玩玩。”許少峯也覺得很開心,就説:“好的,以後儘量
時間到户外走一走,這樣有利於調節心情。”她打開一瓶農夫山莊,遞給了正在開車的許少峯,等許少峯喝過了,她又接過來,擰好了蓋子才説:“你怎麼想到今天要來南華寺?”許少峯説:“南華寺是我國有名的佛教重地,我過去來過,今天想再來拜拜佛祖。另外,這裏的風光優美,又是温泉之鄉,讓你玩累了泡泡温泉。”陳思思説:“好呀好呀,我最喜歡泡温泉了。”許少峯説:“你過去來沒來過南華寺?”陳思思説:“我只聽人説過,從來還沒有來過,你説説這南華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許少峯説:“南華寺座落於韶關市區東南22公里的曹溪之畔,它之所以名揚天下,是因為禪宗六祖慧能大師在院這裏傳法三十餘載,並有六祖
身塔存世。慧能弟子法海將其法語編成《六祖壇經》,這是佛教界唯一的一部由中國僧人撰寫的佛經,標誌着佛教的文化早就在中國大放異彩,歷久不衰。慧能是真正的中國佛教的始祖。”陳思思説:“原來六祖慧能大師的真身在南華寺呀?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是他的名句?”許少峯説:“正是六祖慧能大師所作。説到這首詩,還有一段趣聞哩。傳説慧能原來姓盧,是廣東新興人,自幼喪父,以賣柴為生。後來他在湖北黃梅東山寺出家當了和尚,慧能沒有文化,但很聰明。當時他在寺裏只是一名火頭僧。這時五祖年時已高,想找個人承繼他的衣缽,便叫徒弟們各出一偈,上座神秀説:‘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這時候慧能在廚房碓米,聽了這偈,便跑了出來説道:‘美則美矣,了則未了。’接着唸了一偈:‘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五祖聽了慧能的偈語後十分高興,便將衣缽傳了給他。慧能這樣一個火頭僧輕易地取得了佛家的衣缽,便惹來大師兄神秀一夥的妒忌,由妒而生恨,從而起了殺害之心,慧能知道後偷偷地逃跑了出來,神秀又派人跟蹤追殺。”陳思思呵呵笑着説:“都説佛門是淨地,其實也不然。為了一點權力,同室
戈,這和官場中的爭權奪利,你爭我鬥沒有什麼兩樣。”許少峯説:“這並不奇怪,凡是有權利的地方,必然有爭鬥,佛門也是如此。只是真正的得道之人,才會把塵世間的一切看得輕淡如水。”陳思思説:“好了,不打擾你了,繼續講,後來神秀追到了沒有?”許少峯説:“還是老天在保佑了他,沒有追上。慧能大師只得隱姓埋名潛回廣東,長達十三年之久,最後安身在韶關曹溪寶林寺,也就南華寺的前身傳播禪宗佛法,使寶林寺興旺起來,成為南方的佛教一派。寺中的和尚也多了,那裏現在還存一個千人鍋,據説可以煮粥供1000個和尚吃。慧能在南方傳授‘南宗禪法’,創辦了禪南派。成為六祖。慧能死後,沒有按佛教的慣例火化,而是將屍體全身膠漆,並用鐵裹頭頸,保全了六祖的真身,現在仍完好的保存在這裏。”陳思思驚奇地説:“他的
身存放在應該有一千多年了吧?真是太神奇了。”許少峯説:“這樣保存屍體的辦法,我除在西藏布達拉宮聽説過以外,廣東只聽到這一例,這也許就是修道修來的。”陳思思哦了一聲説:“這麼神奇呀。”許少峯説:“所以,我們應該來南華寺拜拜佛。”陳思思早説聽説在南華寺求佛很應驗的,她很想知道許少峯這次來拜佛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他也為了一個情字,困惑不解,想離婚,又怕惹來麻煩,才來求佛?這樣想來,便高興的問:“聽説這裏求佛很應驗的,你這次來拜佛祖,是想求什麼?”許少峯呵呵一笑説:“也沒有什麼可求的,只是時間久了沒有來拜過佛,就想拜拜。”陳思思心想是不是他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説出他的秘密來,就追問説:“説嘛,你要説出你求什麼,我也告訴你我要求什麼,看看咱們求的是不是一樣。”許少峯説:“真的沒有想着求什麼。”許少峯越是語焉不詳,她越是覺得許少峯要求離婚之事,就耍起了小
子説:“如果你能把我當作知己,你就説出來,如果你覺得不必要給我講,那我只好不再多問了。”經她這麼一説,許少峯不得不説了。其實,也不是許少峯不信任她,主要是不好開口。這是藏在他內心深處最隱秘地帶的一個秘密,他除了給林茹説過之外,從來沒有向其人昭示過。今年政協主席要退位,由現在的常務副市長去頂替,鍾學文可能要當常務副市長。這樣一來,就空下了一個副市長的位子。市上為了全面考察和掌握幹部,去年還特意搞過一次地市級預備幹部摸底調查和筆試,筆試者必須是正處級五年以上年紀在四十五歲以下的幹部,報考完全採取自願方式。結果可想而知,凡是劃在條件範圍內的沒有一個不報考。看來,從處級幹部升到地級絕對是一個瓶頸,競爭之
烈不亞於高考。筆試結束後,許少峯從組織部的一位副部長那裏得到消息,他在這一次調查摸底和筆試中成績名列前茅。有了這樣的前提,也便使他有了許多夢想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