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互玧互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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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佘琅並行快速奔馳了近半個小時,到達猛泐附近的瀾滄江畔,這次佘琅自然不會阻止母親試驗一下“凌波微步”的奇妙之處。
刀白鳳饒有興致地施展凌波微步,足底輕拍水面,踏波飛掠,翩若驚鴻,飄然如仙!緊跟在母親身後,防止她出現意外,準備隨時為她提供緊急救護的佘琅,這才發現母親的動作比他自然暢,姿態優雅動人,有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美!上了江岸,刀白鳳頗為自豪地回首微笑道:“譽兒,媽也達到了‘凌波仙人’的境界了!”
“媽,您的凌波微步施展開來,比孩兒更加自然暢,有種説不出的美,翩若驚鴻,美如天仙!”佘琅由衷讚賞道。刀白鳳心裏湧起連連綿綿、甜甜的歡喜,嬌聲道:“你就是嘴兒甜,盡挑好話哄人家。”濛的月光恰好投到母親的臉上,映出她那原先光潤的紅變得有些暗淡失,白裏透紅的粉臉也愈見蒼白。
看見身邊母親的模樣,佘琅心疼道:“看您冷得嘴發青,還要逞強!孩兒幫您將濕鞋下,背您回去,可別着涼了!”説着。
也不管她同不同意,蹲下身子,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膝蓋上,下她的繡花鞋,出那雙緻絕倫的纖纖玉足。用自己的衣角拭去母親腳上的濕漬道:“您摟着孩兒,好讓孩兒用手給您的小腳丫捂捂熱。”
“嗯。”她輕聲應道,心裏湧起暖暖的愛意,很温順地伸手摟着他的脖子,貼着他那火熱的膛取暖。
佘琅一邊用雙手緊捂母親那雙冰冷的玉足,一邊用雙臂緊夾着母親的腿雙為她保暖。刀白鳳將自己的粉臉也熨帖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蹭磨着,情不自地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他的臉蛋兒。
這是她的心肝寶貝,是她苦寂人生的唯一寄,是她抵禦冰冷的世俗偏見、為她提供最後一抹温暖的貼心貼肺,是她如夢人生的最終醉!佘琅不知他的這點“小事”已經給母親帶來何等的藉與動,當他覺母親小腳丫上的體温恢復到差不多時,便對她道:“媽,孩兒背您回去。”刀白鳳眼眶含淚,帶着幾哭出的腔調,輕嘆道:“譽兒,你會將媽寵壞的。”
“媽不必介懷,您何嘗不是一樣寵愛着孩兒?來吧,我們早點回去,我現在特別想念温暖的被窩呢。”佘琅故作平靜道,用一手的手指夾着她的那雙繡花鞋,一手託着她的圓,揹負着她,向期待的温暖被窩奔去…
揹負着母親,輕如靈貓,悄無聲息地翻牆越瓴,穿窗而入!當佘琅將刀白鳳橫放在低榻上時,她站起來輕聲道:“今晚有些冷,等媽關好窗門,你將蠟燭點上。”她赤着玉足將兩扇小窗都關上。在景曨,上了樓,都要下鞋子,赤腳走路的。佘琅早就留意到,景曨的窗户都有小木門,就是沒有使用窗紙,但有可以上下提放的推蓋。
刀白鳳將窗門關上閂好,拉上推蓋,按出木舌就可以頂住推蓋,將窗子密和得嚴嚴實實的。房間裏一片黑暗,不見一絲光線入其內。佘琅掏出隨身攜帶的火摺子,點燃書案上的蠟燭,眼前霎時閃現一抹耀眼的光芒。
這是在龍盤村村長家也未曾有的奢侈物,他只在身為酋長的外婆家才見過,只見刀白鳳打開大衣櫃,從裏面拿出一條蠶絲被。佘琅見狀,又去抱出裏面的一條棉被。
“譽兒為何還要再拿一牀棉被呀?”注意到他的舉動的刀白鳳訝異道。
佘琅對母親微笑道:“一牀墊在下面,一牀蓋在身上,保證讓您睡得又温暖又安穩!媽,先讓孩兒將棉被鋪在下面吧。”
“啊?那…好吧。”刀白鳳心裏雖然不捨卻沒有出聲反對,只是隨手將矮榻上的筒裙等衣物拿開,任由他將那牀棉被鋪在竹蓆上,憑他“奢侈”一次也無妨。
這些衣物是他們出去前換下的,原來佘琅本不知道,大理的棉花與棉布都是從蒲甘或天竺進口而來,價格比蠶絲被還要貴好多,一般的平民百姓本買不起或捨不得買。在景曨,一般的窮苦人家基本上都是蓋虎皮豹皮等野獸皮當做被褥。
因為景曨地處熱帶,多山多林,獸皮產出多而用處很有限,再加上通不便,賣不太出去,所以獸皮在景曨成了最賤最不值錢的物品,卻是老百姓銷往大宋的主要外貿商品。
刀白鳳見他鋪好棉被,將手裏的蠶絲被往榻上一放,柔聲道:“譽兒坐着,媽為你更衣擦洗啊。”他點頭默然,因為他知道,若不讓她做這些事,母親一定會傷心難過的。
刀白鳳早前就在房間裏準備了兩桶清水,這也是佘琅的生活習慣,不論他在外面得有多髒,睡前總要洗得乾乾淨淨的。
之前,他們都已經泡過澡,所以現在她只為他擦洗臉部和手腳。佘琅為母親那認真細緻且温柔的動作而動,只是默默凝視着她,深情地輕喚一聲:“媽,現在應該由孩兒為您洗漱了吧。”
“不,不要,媽自己來。”刀白鳳決然不依道,為他解下衣物,無比寵愛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笑道:“快鑽到你思念已久的温暖被窩裏呀!”
“好吧,孩兒先給您暖被窩,您要快點進來,別再受冷了。”他關切道,心裏納悶,往常都願意讓他為她擦洗,為何今那麼反常?
她的全身哪一處他不曾摸過?他並無傷害她的絲毫念頭,見她不肯,也就作罷,管自己鑽進被窩裏先為母親暖被窩。孩兒的體貼,總是讓她滿心喜歡,刀白鳳回眸對他一笑,嬌嗔道:“不許偷看!”這一抹風情,讓他的心兒為之一顫:這是一張甜美的笑臉,美絕人寰!見他還傻傻地盯着自己看,刀白鳳的臉頰浮起嫣紅,愈顯羞喜嬌豔,她轉過身子洗臉,留給他的是她的背面。
而她的背面依然美得讓他心癢:優雅的舉止,舉手投足之間,都能牽動他的心絃。柔美的曲線,縱使神筆也難於描繪她的暢與自然。蠻細軟,密室裏曾經纏仙,讓他至今回味綿綿。
翹渾圓,馬店時曾經貼臉,讓他時常夢繞魂牽…忽然間,眼前的美景消失在無邊的黑暗裏,原來她將燭火吹熄了,佘琅一陣悵然:難道她依然對我設防?難道我真的如此不堪?佘琅自憐自艾,收拾心情,運起極樂神功消滅自己滋生的綺念。
實際上,刀白鳳除了最後的防線,本沒想對他設防,而是在暗中清理一路上為他動情的痕跡,不想在他的面前暴出自己如此不堪,稍有親熱就不住地心旌搖盪,若是讓他知曉。
這會讓她覺特別的尷尬難堪,心慌又羞赧。黑暗能湮沒一切視線,卻無法阻隔人們對聲音的傳。
一陣輕微的窸窸窣窣聲響之後,沉寂了好一會兒,佘琅以為刀白鳳摸不着方向,問道:“您看不到,孩兒幫您將蠟燭點起來…”
“別…不用了…”她的聲音略顯慌亂。佘琅知道她害羞,所以不願意點蠟燭,連忙道:“好,不點蠟燭。媽,不用怕,有孩兒在呢。”以為她是怕黑的緣故,遂柔聲安道。
“我…我不是怕啦,是有點…有點冷。”
“傻媽媽,快點進來呀,讓我抱着您,為您暖和暖和。”
“嗯。”刀白鳳鑽進了被窩裏…當佘琅將她摟在懷裏時,他怔住了:刀白鳳上身居然光溜溜的,不着片縷!這讓他太意外、太震撼了!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讓他想都不敢想的情景!
“原來她並不對我設防!她還是非常信任我的。”佘琅心裏很動也很欣,不帶一點褻瀆的念頭,一條強健的臂膀墊在她的螓首之下,將她的臉頰緊貼在自己的臉頰,另一手將她那盈盈一握的柔攬向自己的身子,抵貼腹,腿相疊。
她那柔軟滑的身子冰涼涼的,在他的懷裏微微發顫,不知是因為寒冷抑或緊張的緣故。他又憐又愛,伸手將她背後的被子拉緊,接着,那温熱的手掌在如緞如脂的玉背上不停地摩挲着,柔聲關切道:“媽,這樣子是不是暖和一點了?”
“嗯,好温暖,好舒服,好喜歡呢。”她吐氣如蘭,嬌聲輕語道,柔若無骨的玉手也在他的脊背上輕撫慢摩,似乎在書寫一首傳唱千年的抒情詩。
佘琅覺她的臉特別火燙,而那軟糯滑脂般的嬌體卻是那麼的冰涼,便知道她有些害羞緊張,更不敢有絲毫的妄念,只是默默地擁抱着她,為她熨帖送暖。
刀白鳳的小腹緊貼着他那火熱的鼓脹,縱然隔着一層棉布,依舊受到這火上源源不斷傳導而來的無盡熱量!
讓她為之失神、為之心醉神蕩!經年的孤獨與冷遇,被遺棄的悲痛與哀傷,如今在這浩瀚的宇宙、無邊的暗黑之中,總有一隅是屬於她自己可以取暖的地方!她的寶貝心肝,是她發現自己生命價值的標杆,為她提供生存動力的源泉!
刀白鳳深深察覺,擁有這位寶貝心肝,等同於擁有一切!她覺得自己愛他愛到了骨髓裏…刀白鳳情不自地親吻他的臉蛋,一次又接着一次,由緩緩柔柔的短暫輕觸變成火熱纏綿而深情的親吻。
佘琅意外驚喜,也回吻她那滾燙的臉蛋,如魚吻蝶觸一般輕柔温存,滿含眷念與深情。倆人不知不覺中,雙密合在一起,忘情地親吻着,互互,傳輸彼此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