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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你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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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不同?”方格有些愕然,但歡的話倒是起了方格的興趣。

“我呀?嗯----”方格這麼一問,到是把歡給問住了,竟然一時語

“嘿嘿,説不上來了吧!”方格笑道。

“父王,我是你女兒嘛!當然不同了。”歡之後,竟然一下子抱着方格撒嬌起來。

“又來了!就算是女兒,那也不行啊。何況你還不是。”方格一見歡撒嬌,馬上頭大了起來。

一撒嬌,後面跟着的肯定是讓方格頭大的事情。

“----”方格説完,歡半天沒言語。

“怎麼啦?”方格一聽歡沒動靜,反而不安起來,生怕自己剛才的話刺傷了歡

自從方格從斷腸崖把歡撿來後,方格姨夫極力收養歡,小姨雖然不願意,但在方格的媽媽勸説下也勉強同意了。開始的時候,方格一家和姨夫小姨極力隱瞞歡撿來的身份,一個撿來的孩子,不管是對父母還是孩子自己,其身份都是一個很大的陰影。

方格的姨夫家和自己家不是一個小鎮,離得不算近,開始,姨夫在他家那邊就説歡是方格的親妹妹過寄給他撫養的,而在方格家這邊又説是另外的親戚過寄給姨夫家的。

但隨着姨夫的暴死,小姨的埋怨與改嫁,歡被撿來的身份還是不脛而走。

不管怎麼樣,家裏突然冒出一個6歲的小女孩,不可能隱瞞得住,那裏的人家家户户都跟一家人似的,本沒有秘密可言,只不過,大家不當面説而已。

何況,那時候歡已經6歲,已經有了記憶,她對自己是撿來的記得很清楚。

剛來的時候她還奇怪,大人們為什麼要對她的身份撒謊,還問:“你們為什麼説我是大姨生的呀,我不是呀,我是父王的女兒嘛。”但很快,歡就不這麼説了,歡很快似乎就明白了自己比別人特殊。

到方格家裏生活之後不久,有一天歡在外面玩,突然很不高興地回家了,半天沒説話,一個人拿着蠟筆一直畫畫,還時不時發呆。

“歡怎麼不説話啦?不高興了?”當時正在看書的方格問。

“哦,他們説我是別人丟掉的孩子,還説我是野種,父王,野種是什麼意思?我媽媽到底去哪了,她為什麼把我扔了?”歡疑惑地問方格,神情很無辜,看着可憐兮兮的。

“你媽媽可能因為一些原因出遠門了,怎麼你不喜歡跟我一起啊?那個王八蛋這麼説你的,我去揍他。”方格看着歡神情憂鬱的樣子,很心痛,對歡撒了個謊,馬上用憤怒來轉移歡的注意力。

“哦,這樣啊,喜歡跟你一起啊,嗯,是王小狗説的,對呀,應該把他揍一頓,我帶你去。”歡馬上高興起來。

領着方格找到王小狗後,方格對着王小狗的股就踹了一腳,不重,但也把王小狗踹得哇哇大哭,等方格要踹第二腳的時候,歡卻馬上制止了方格:“不跟他計較了,他都哭了。”歡一直十分善良,她只別人不要欺負她就行。

後來王小狗的家人找上門來,被方格一頓劈頭蓋臉的罵了回去:“回去好好教育小孩子,別在家裏總説別人的閒話,你們不説,孩子怎麼知道這麼多閒事?以後讓我碰到你們再這麼説歡,我還踹!”從那以後,再沒有人敢當面説歡是被丟掉的野種了。

那以後,偶爾小有衝突,歡就威脅別人説:“別欺負我呀,不然叫我父王打你!”那天打了王小狗回家之後,歡還是半天沒説話,一個人坐在哪裏安靜地畫畫,不時還皺着眉頭心思,最後估計實在不明白了,才輕聲地問方格:“父王,你説我媽媽真的是出遠門了嗎?”

“哦,這個,估計是有重要事出門了,怎麼在我這裏不好嗎?大家都很喜歡你啊。”方格安着歡説。

“嗯,很好啊,那以後我就跟着父王好了,不跟我媽媽了,跟着她成天見不到人,也沒意思。”歡對着方格笑着説。

“嗯,這就好,對了,你以後別總叫我父王,不然別人覺得你傻,知道嗎?我不是你什麼父王。”方格一直頭痛歡總是一口一個父王叫自己,搞得自己經常飄飄然還摸不着頭腦,被別人笑話。

“好吧,哥哥,我以後就跟着你,我只是覺得叫父王好些。”歡了,馬上改口了,原來她什麼都明白。

從此,歡就真的總是跟着方格,方格到哪裏,她必跟着,從不離開。偶爾落單,碰到與別的小孩子起衝突,稱呼也跟着換成了:“別欺負我,不然叫我哥哥打你!”歡對方格的稱呼雖然在外面改了,但在家裏還是經常叫方格“父王”隨着年齡的增加,父王這個稱呼慢慢就變成撒嬌了,歡已經很清楚地明白自己的處境,長大之後,歡從來沒有過她媽媽,別人更加不當着她當面起。

“唉----”歡突然嘆了口氣,把方格嚇了一跳。

總體上説,歡安靜而快樂,方格極少聽到歡這樣長吁短嘆的。

“唉,不是我剛才的話刺她了吧?”方格也在心裏嘆了口氣,情緒馬上就被歡染了,生怕自己剛才的話引起了歡的不愉快。

“怎麼了?”方格有些緊張地問。

“哥,周晴姐姐走了,你是不是覺得活着沒意思?”歡嘆了口氣,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原來歡嘆氣是因為這個。

“----”方格啞口無言。

“你是不是曾經吃藥自殺?”歡沉默了一,突然又冒出了這麼一句。

“啊----別瞎説,沒有的事,你怎麼覺得我有這樣的法。”方格大吃一驚,又開始心驚跳起來。

“只是直覺,周晴姐姐出事後的幾個月,有一天晚上我突然覺得心慌,就給你打了一晚上的電話,你也沒接。手機和家裏電話都打了,一直打到天亮,然後我不得不打到周晴姐姐家裏,讓他們來看看,他們説你在睡覺,可你睡覺從來沒那麼沉過。”歡自顧自幽幽地説。

聽着歡的話,方格的身上彷彿有倆股電在身上漫過,一涼一熱地在方格的口衝突着。

涼是因為方格又一次驗證了歡那不可思議的直覺。在方格上大的時候,歡因為有事回家,有一天晚上,方格突然接到歡的電話:“哥,你下午是不是在籃球場旁邊接到一個女孩子的信啊?”

“啊?你回來啦?跟蹤我?”方格大吃一驚,因為哪天下午,他的確在大籃球場旁邊的小樹林裏碰到一個女孩子給他一封信。

“沒有啊,我在家,我下午突然腦子裏閃過一個畫面,好像看到一個女孩子在籃球場旁邊給你一封信,就是哪個前幾天你打籃球的時候哪個總是坐在旁邊看你的女孩子,扎兩個辮子的那個。真有這回事啊?要老實告訴哦。”歡笑嘻嘻地説。

“扯淡,沒有的事。”方格斷然否認,方格一看來電顯示,果然是家裏的電話,就更加心驚跳起來。

那次,方格也懷疑過有人告訴過歡,但在方格唸的那所大里,歡認識的人方格都很清楚,這一點方格十分有把握,歡在方格這裏完全是透明的,何況當時那個女孩子給方格信的時候,周位個人影都沒有。

“哦,那就算我瞎啦!”歡愉快地掛掉了電話。

類似的事情有很多,每次方格都是矢口否認歡覺到的事實,好在歡事後並不追問原委,就像她僅僅只是開了個玩笑一樣。

方格很惑,很躁動,內心越來越不安,甚至惶恐,就像歡真的是一個裝在自己口袋裏的影子,這種覺讓方格經常把歡甩開。

但潛意識中,方格卻對歡這樣的直覺與對自己的關注很是受用,心裏很温暖,彷彿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是與你的心靈完全是相同的,可惜的只是,這個人是你的表妹,自己的妹妹。

“沒有就好,算我瞎啦!嗯,哥----我跟你説句話,你能記在心裏罵?”歡温熱的手又扳過方格的臉,看着方格説,聲音清脆靜謐,如同一汪深潭。